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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碾过王都青石板路的最后一道辙痕时,李砚正盯着车窗外掠过的朱红宫墙发呆。墙头上垂落的凌霄花像一团团燃烧的橘色火焰,映得他眼底也泛起些微暖意——直到车夫一声“李大人,到了”,那点暖意才被眼前这座府邸惊得烟消云散。

这哪是“住所”,分明是座独立的小王府。朱漆大门上嵌着铜制兽环,门楣悬着块“静远居”的匾额,笔力遒劲,倒有几分地球书法大家的风骨。门内绕过影壁,是方锦鲤池,红鲤在碧水里甩尾,惊起一串细碎的波光;两侧游廊挂着宫灯,廊下种着成片的兰草,风过处,香气能熏得人发醉。

“李大人,这边请。”引路的侍女屈膝行礼,声音柔得像刚化的春水,“王爷说您一路劳顿,特意让人收拾了最清净的东跨院,院里的温泉汤池是刚引的活水,您可先沐浴解乏。”

李砚跟着她穿过抄手游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袋里那枚从边境带回来的、磨得光滑的石子。这院子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戏台子上的布景——石板缝里没半点青苔,兰草修剪得一丝不苟,连锦鲤的鳞片都像被人精心擦拭过,亮得晃眼。他忽然想起在边境时住的土坯房,墙角会结蛛网,床板会吱呀作响,夜里能听见窗外野狗打架,那才是“住的地方”该有的样子。

“不必了,带我去看看房间就好。”他打断侍女的殷勤,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东跨院的正房更是夸张。紫檀木的拔步床占了半间屋,帐幔是绣着缠枝莲的云锦,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梳妆台上摆着嵌宝石的铜镜,旁边是一套青玉茶具,茶盏薄得能透光。李砚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视线越过院墙,能看到王府侍卫的身影在树影里移动,每隔一刻钟就换一次岗,步调整齐得像时钟的指针。

“这汤池倒是不错。”他忽然开口,指了指屋后那方被假山环绕的泉池,水汽氤氲里,能看到白玉铺就的池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养王八。”

侍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勉强笑道:“大人真会说笑,这汤池的水是温泉活水,养不了那些的。”

“哦,是吗?”李砚转过身,目光扫过屋里的陈设,最后落在床头那盆开得正盛的昙花上,“这花不错,半夜开的?”

“是呢,王爷特意让人从暖房挪来的,说您或许会喜欢。”侍女的声音里带着讨好,“昙花一现,寓意珍贵呢。”

“珍贵?”李砚伸手碰了碰花瓣,指尖沾了点露水,“我倒觉得,像偷来的时辰。”

他没再理侍女的尴尬,径直走到书架前。架子上摆满了书,从《兵法》到《诗集》,甚至还有几本孤本的游记。他抽出一本翻了两页,书页间夹着的书签是片风干的枫叶,红得像血。他忽然想起在边境时,士兵们会把战死同伴的遗物烧成灰,拌在酒里喝下去,说这样就能带着他们的份活下去。那时候的血是热的,泪是咸的,不像现在,连枫叶都得做成书签,规规矩矩夹在书里,连风都吹不到。

“大人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奴婢。”侍女见他沉默,试探着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太安静了。”李砚把书签塞回书里,“能不能帮我找只猫来?最好是那种掉毛的,越吵越好。”

侍女显然没料到他会提这种要求,愣了半晌才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侍女走后,李砚关上门,从行李里翻出个布包,里面是他在边境攒下的东西:半块啃剩的麦饼(硬得能硌牙)、一枚生锈的箭头(他第一次上战场时被射中的,拔出来时带了块肉)、还有张用炭笔描的地图,上面歪歪扭扭标着他走过的路线。他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塞进梳妆台的抽屉最底层,上面压上那套青玉茶具——仿佛这样,就能把过去那些粗糙却滚烫的日子,藏在这精致的牢笼里。

傍晚时,靖安王派人来传晚膳。李砚跟着内侍穿过王府花园,沿途的宫灯次第亮起,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过一处水榭时,他看到靖安王正坐在栏杆上喝酒,月光洒在他银灰色的王袍上,像落了层霜。

“来了?”靖安王抬眼,眸子里映着灯影,“静远居还住得惯?”

“托王爷的福,比边境的土窑强多了。”李砚躬身行礼,语气听不出情绪,“就是地毯太厚,走路总担心踩坏了。”

靖安王笑了笑,递给他一杯酒:“王都不比边境,规矩多些,但安稳。”

李砚接过酒杯,却没喝,只是看着酒液里晃动的灯影:“安稳是好,就是怕忘了怎么在泥里打滚。”

靖安王的手指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你立下大功,该享些清福了。那些脏活累活,自有别人去做。”

“王爷说笑了。”李砚将酒放在石桌上,“就像这昙花,看着是在暖房里享福,其实离了根,开一次就死了。”

他没等靖安王回应,转身就走,背影在宫灯下拉得决绝。他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像边境的狼盯着猎物,带着审视和某种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回到东跨院时,侍女果然带了只猫来,是只橘白相间的土猫,见了人就喵喵叫,爪子还在羊绒地毯上留下几个泥印。

“就它了。”李砚蹲下身,任由猫蹭他的手心,触感粗糙的舌头舔得他手心里发痒。他忽然笑了,笑得肩膀都在抖——这猫真吵,吵得他差点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会在泥里打滚、会为了半块麦饼跟人打架的。

深夜,李砚被窗外的动静惊醒。他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到两个黑影在院墙外低声交谈,月光勾勒出他们腰间的佩刀,是王府的侍卫。

“……王爷吩咐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跟外人接触……”

“知道了,那盆昙花里的药,按时换了吗?”

“换了,说是能安神,其实……”

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李砚慢慢放下窗帘,转身时撞翻了梳妆台上的铜镜,镜面摔在地毯上,裂成了蛛网似的纹路。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破碎的影子,忽然觉得这“静远居”的名字取得真好——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音,远得像隔着生死。

那只土猫不知何时跳上了床,蜷缩在他脚边发出呼噜声。李砚躺下来,摸着猫粗糙的皮毛,鼻尖萦绕着兰草的香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他想起边境的星空,那么低,那么近,仿佛伸手就能摘下一颗。而这里的星星,被宫墙框成了四方的形状,亮得像假的。

他闭着眼,在心里数侍卫换岗的次数,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天亮。那盆昙花,终究没能等到他看一眼盛开的样子,在清晨的微光里,彻底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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