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靖安王书房的烛火忽明忽暗,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像幅扭曲的战场图。李砚站在正中,怀里那半张布防图残角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折痕,赵瑾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上,世子袍的下摆沾着从城外带回来的草籽,周主事则垂手站在一旁,三角眼时不时瞟向靖安王紧握的拳,嘴角藏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父王!”赵瑾的膝盖在砖地上磕出闷响,额角抵着地面,声音带着哭腔,“偷溜出城全是我的主意!是我缠着先生带我行探查,先生起初坚决不允,是我以世子身份相逼,他才勉强答应的!要罚便罚我,与先生无关啊!”

周主事立刻接话,声音尖得像出鞘的短刀:“世子爷说笑了!李参军何等精明,怎会被个半大孩子逼得犯险?依属下看,定是他早与炎国暗通款曲,借着探查的由头传递军情,还拉世子爷做挡箭牌!”他往前凑了半步,从袖中掏出块撕碎的衣角,“王爷您看,这是在东门守卫处搜到的,料子与李参军身上的粗布衣一模一样,上面还沾着青川河的河泥——这分明是刚从南岸回来的证物!”

李砚抬眼扫过那块衣角,认出是赵瑾为了伪装平民,特意在流民窝棚讨来的旧衣碎片。他没急着辩解,只是从怀里掏出那本记满情报的旧账本,翻开其中一页:“王爷可看这里,炎国在苍云城暗道的换岗时间是丑时与辰时,属下已标注在布防图上。若真是通敌,何必费这般功夫记录这些?”他指尖划过账本上“柳溪村粮囤青石墙”的字样,“还有这粮囤的防御细节,若不是亲去探查,如何得知得如此清楚?”

靖安王的目光在账本与周主事递上的衣角间来回移动,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越来越响,像战鼓在敲。烛芯爆出个火星,照亮他鬓角的白发,也照亮他眼底翻涌的猜忌与权衡——李砚刚退炎国,布防图上的细节确实精准,杀了他,怕是再难找到这般懂谋略的人;可若不严惩,私出王都的规矩岂不成了摆设?

“父王!”赵瑾猛地抬头,额角磕出的红痕渗着血珠,“先生带回的布防图能救王都百姓!您要是罚他,儿臣就……就把自己关进刑房,替先生受罚!”他忽然想起李砚教的“以退为进”,又补了句,“其实先生本不愿带我去,是我怕他一个人遇险,才硬跟着的。要说错,也是我的错最大!”

周主事冷笑:“世子爷真是被李参军迷了心窍!私出王都乃是重罪,岂能说替就替?依属下看,当将李参军打入天牢,严刑拷打,定能审出通敌的实据!世子爷年少无知,杖责二十,也算惩戒!”

“周主事这是要屈打成招?”李砚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锋芒,“布防图上的火攻之计、暗道分布,哪一样不是能救命的军情?若属下真是奸细,何必献上这些?再者说,严刑拷打审出的供词,王爷敢信吗?怕是只会寒了所有想为靖安出力之人的心。”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书房墙上挂着的《靖安疆域图》,“当年镇北侯麾下谋士,不就是因被诬陷通敌,屈死在天牢里?结果呢?镇北侯失了智囊,三个月后就丢了三座城池。王爷难道忘了?”

这话戳中了靖安王的痛处。他猛地拍了下桌子,烛台晃得险些倒掉:“放肆!本王还没死,轮不到你来翻旧账!”嘴上虽怒,眼底的厉色却淡了些——李砚说的没错,镇北侯的教训就在眼前,若真把李砚逼急了,受损的终究是他的霸业。

周主事还想再说,被靖安王冷冷瞪回去:“你闭嘴!”他盯着李砚看了半晌,忽然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本泛黄的《军律》,“按律,私出王都者,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流放三千里。李砚,你选一样。”

李砚垂眸:“属下愿受罚,但求王爷允准一事——布防图上标注的炎国联络通道,需尽快派小队袭扰,迟则恐被凉国察觉,断了咱们离间他们的机会。”

“先生!”赵瑾急得直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

靖安王却被这话打动了——李砚都到了这般田地,还在想着军国大事,倒不像通敌之人。他沉吟片刻,将《军律》扔回书架:“念你带回布防图有功,暂免杖责与流放。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静思阁禁足半年,每日抄写《靖安军规》十遍,没抄完不许吃饭!”

周主事脸色一僵:“王爷!这……这太轻了!”

“轻?”靖安王瞥了他一眼,“静思阁是什么地方,你忘了?那里的书比你的算计还多,让他去好好反省,省得整天琢磨些歪门邪道!”他转向赵瑾,语气缓和了些,“你呢,身为世子,不知劝阻反而从犯,罚抄《孙子兵法》十遍,抄不完不许出书房!”

赵瑾刚要谢恩,李砚忽然开口:“王爷,禁足半年太久。炎国虽退,凉国与莒国的动向未明,布防图上的诸多细节还需跟进,若半年不闻外事,怕是会误了大事。”他想了想,补充道,“三个月,三个月内属下定能将《军规》抄完,也能随时为王爷解答军情疑问。”

靖安王盯着他看了会儿,像是在估量他的价值:“就依你。三个月后若抄不完,再加罚半年!”他挥挥手,“来人,送李参军去静思阁,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探视!”

亲兵进来时,赵瑾一把拉住李砚的袖子,眼圈泛红:“先生,我……”

“好好抄书。”李砚低声道,“记得把布防图上的联络通道位置背下来,说不定用得上。”他被亲兵架着往外走,经过周主事身边时,对方投来怨毒的目光,他却像没看见似的,脚步沉稳地穿过回廊。

静思阁在王府最深处,四周种着茂密的松柏,阳光都难透进来。阁门是厚重的铁木所制,上着三道铜锁,窗棂也钉着铁条,活像座精致的囚笼。亲兵搜走他身上的账本与布防图残角,将他推进去便锁了门,铁链拖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刺耳。

李砚环顾四周,发现阁内竟堆满了书——从先秦兵书到前朝农桑志,甚至还有几本讲星象历法的孤本。他走到窗边,透过铁条的缝隙往外看,能瞧见远处周主事的人影正与看守亲兵说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在交代“好生看管”。

他忽然笑了,从怀里摸出个不起眼的纸团——那是陈默塞给他的,里面包着半块炭笔和几张糙纸。原来方才赵瑾拉他袖子时,陈默趁着亲兵不注意,悄悄把这东西递了过来。

“禁足也好。”李砚走到书堆前,抽出本《吴越春秋》翻看起来,“正好有时间把《非战策》的‘联盟篇’写完。”他想起赵瑾那红着眼圈的样子,想起陈老整理的人族典籍,想起流民窝棚里期待和平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靖安王的猜忌也好,周主事的算计也罢,都挡不住那些正在悄然生长的希望。就像这静思阁里的书,看似沉寂,却藏着千百年的智慧;就像他被禁足的三个月,看似隔绝,却足够让和平的种子在暗处扎根。

窗外的松柏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他的心思。李砚铺开糙纸,用那半块炭笔写下:“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然止战之法,不在兵器之利,而在人心之向……”

字迹在摇曳的光影里逐渐清晰,像条蜿蜒的路,从这方寸囚笼,一直通向青川河两岸的田野,通向那些渴望不再流离失所的百姓心底。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无敌小兵三国行这个书生不能惹名门医女三国:我吕布一口真气可灭万军开局十选三,召唤十神将称霸异世极限保卫捡到一只始皇帝帝国雄心穷不拉几的李二大唐双穿:小兕子是我的!大康:皇帝老儿非要我当驸马晚唐余晖史上最强庶子在下首席谋士,只是有点缺德大乾憨婿从我的团长开始抗日砍不平三国江东霸主扛着AK闯大明悠闲王爷,太子的一生之敌召唤系统:从土匪开始称霸天下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都穿越了,谁还娶公主啊?造反!宋晋府录天下兴亡红楼之万人之上大明:舞弄乾坤三国:东归志!渣男娶平妻?那就把婆家搬空了吧帝王战场:我朱厚照,就喜欢横推锦衣状元朱浩三国我为尊刘大耳的春天至尊神医之帝君要下嫁重生南宋,泼皮称帝传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枌榆草木长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从勃兰登堡到神圣罗马帝国天命玄鸟,华夏始焉惜芳时帝王霸宠:爱妃哪里逃!仙人只想躺着震惊,我居然穿越成了大唐小地主我是科技之王包青天之奇案新妖孽兵王盛宠娇妃我是一个原始人穿越医女嫁贤夫干宋明末之从千户到辽东王
方浪书院搜藏榜:抗日之铁血狂兵大唐:误会了我不是你爹!万历四十八年疯鼠篮坛传奇崛起人在大隋,开局曝光穿越者身份皇帝直播间刺明大明:我真的不是皇长孙南明日不落穿越之我在流放中逆袭瀚海唐儿归吕布有扇穿越门劫貂蝉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篡儒大明:我朱雄英来了盛宠医妃刷视频给老祖宗们看新时代大明:朱元璋是我干爹恶明三造大汉,蜀之汗马特种兵穿越大明,抢座银山夺天下毕业后,忽悠大家去当雇佣兵凡尘如梦三国:我可以编辑剧本三国群雄乱舞大明:我的母亲把朱标揍惨了逼我去和亲,国库空了你哭啥?大宋河山三国:开局黄巾渠帅,阵斩关羽从靖康开始开局退婚后女帝要我做夫君藏武魂穿林冲,我化身杀神杀穿水浒汉鼎王妃想和离,王爷却是穿越人光荣使命1937我死后,给老朱直播大明烽烟再起德意志涅盘穿越之权御天下三国之汉室再兴弃妃种田:病娇王爷倾城宠替嫁之农门福妻特种兵之开局震惊唐心怡三国大曹贼,开局拯救杜夫人三国之开局偷袭孙策我真没想当阁老双穿门:被迫给女帝打工的那些年质子为王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寒门崛起我靠科技颠覆历史碧血大明:穿越系统改写江山我在红楼当情圣,诸位金钗入我怀穿越崇祯太子,绝不让大明亡了重塑南明:郑森的天下天幕:保成二废三立,胤禛麻了大阵主回到东汉当赵云废柴王爷?我反手开启召唤护驾后汉异星录六皇子别装了!你的锦衣卫露馅了特工狂婿太能搞事满朝文武愁疯了戍边七年,归来已是陆地神仙争霸天下:日月所照大明第一孝子,却是锦衣卫马超:吾屡世公侯,岂识村野匹夫异界打仗太菜我教他们玩孙子兵法穿越秦朝我的皇后威仪天下龙椅之上,成就千古一帝超时空合伙:我的穿越盟友是太子程序带我穿越回去我,修炼葵花宝典后,比女人还妖科举不顺,从寒门到帝师铁槊镇唐末穿越水浒传之谋逆大宋:这个潘金莲不对劲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战国医学卷王大唐:小兕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林飞穿越记搞事就变强,开局复活长孙皇后穿梭万界,女神越多我升级越快我咳血装病,却杀穿了十万匈奴知不可忽骤得开局乞讨,走上大道多子多福:女将军求我开枝散叶鹿踏雍尘携空间穿古代,挖到千年人参暴富重生丰饶行者,开局明末救世洛神仙界篇我在大明当销冠神话三国:开局获得神级选择大唐中兴重生水浒:我刘备,再造大汉丐帮神丐汉祚永固:少帝刘辩逆袭录嗨!我是朱祁钰明末!苟在幕阜山脉造反烬余书:寒江洗冤录从少爷到皇帝魏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