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李砚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如同一尊战神,虽身上已有数道伤口,却越战越勇。他手中的长刀,早已被鲜血染红,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一片血花。
在激烈的拼杀中,李砚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那人身形矫健,在蒙面人群中穿梭自如,指挥着众人的行动。他腰间的令牌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李砚心中一凛,定睛看去,只见那令牌上赫然刻着“周府”二字。
“果然是周明这个狗贼!”李砚咬牙切齿地骂道,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上了一桶热油,熊熊燃烧。他深知,周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此次设伏劫粮,就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愈发危急。蒙面人的攻势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不停歇。粮车被火箭射中,燃起的大火照亮了整个河畔,滚滚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士兵们虽拼死抵抗,但伤亡惨重,防线摇摇欲坠。
李砚心急如焚,目光在战场上快速扫视,试图寻找破局之法。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粮车旁堆放的火油罐上,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孙六!”李砚大声呼喊,声音盖过了战场上的喧嚣。
孙六正挥舞着锄头与蒙面人搏斗,听到李砚的呼喊,赶忙转身。
“去点燃那些火油罐,投向敌人!”李砚一边抵挡着蒙面人的攻击,一边大声命令道。
孙六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转身朝着火油罐的方向冲去。他身形灵活,在人群中左突右闪,避开了一道道攻击。终于,他来到了火油罐旁,迅速抽出腰间的火折子,点燃了一个火油罐。
“轰!”火油罐被点燃后,孙六用力将其投向了蒙面人最为密集的地方。随着一声巨响,火油罐在人群中爆炸开来,溅出的火油瞬间点燃了周围的蒙面人。他们发出一声声惨叫,身上的火焰如同恶魔的触手,将他们紧紧缠住。
“好!就是这样!继续!”李砚见状,大声鼓舞着士气。
孙六受到鼓舞,又接连点燃了几个火油罐,朝着蒙面人扔去。一时间,战场上爆炸声此起彼伏,火油四溅,形成了一片火海。蒙面人的队伍顿时大乱,原本紧密的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
李砚抓住这个机会,振臂高呼:“兄弟们,反击的时候到了!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士兵们听到李砚的呼喊,眼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他们呐喊着,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蒙面人冲去。刘三忍着伤痛,挥舞着长刀,一马当先。他的长刀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一个敌人的性命。
李砚也不甘示弱,手中长刀如蛟龙出海,左劈右砍。他的眼神坚定而凶狠,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一个蒙面人挥舞着弯刀,朝着李砚的头顶砍来。李砚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随后长刀顺势而上,刺向蒙面人的腹部。蒙面人躲避不及,被长刀刺穿,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在李砚和士兵们的猛烈攻击下,蒙面人的防线彻底崩溃。他们开始四散逃窜,如同丧家之犬。那个带头的蒙面人首领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跑。
“哪里走!”李砚眼尖,发现了首领的动向,立刻追了上去。
首领身形敏捷,在芦苇丛中穿梭。李砚紧追不舍,脚下的芦苇被他踩得沙沙作响。两人在芦苇丛中你追我赶,如同一场生死追逐。
终于,李砚瞅准了一个机会。首领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被一根芦苇绊倒。李砚趁机一个箭步冲上去,长刀架在了首领的脖子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受谁指使?”李砚怒目圆睁,厉声喝问。
首领抬头看着李砚,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哼,要杀要剐随你便,想让我开口,没门!”
李砚冷哼一声,手上微微用力,长刀在首领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周明派你们来劫粮,他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首领听到周明的名字,身体微微一颤,但仍紧闭着嘴,不肯吐露半个字。
这时,刘三也赶了过来:“先生,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杀了他!”
李砚摇摇头:“杀了他太便宜他了,留着他还有用。”说着,他押着首领回到了战场。
此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蒙面人大多已被击退,少数几个还在负隅顽抗的,也很快被士兵们解决。战场上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鲜血将青川河的河水都染得通红。
李砚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一阵悲痛。他下令士兵们赶紧抢救粮食,将还未被烧毁的粮车集中起来。同时,组织人手救治伤员。
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去灭火,有的去搬运粮食,有的则在照顾伤员。孙六带着几个辅兵,从附近的树林中找来了一些草药,为伤员们简单地包扎伤口。
李砚看着忙碌的众人,又看了看手中的账本和密信,心中暗暗发誓:“周明,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李砚深知,此次虽然击退了蒙面人,但周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们的粮食损失惨重,肯定达不到万石。接下来的归途,必定充满了艰难险阻。
“刘三,安排几个兄弟轮流放哨,以防敌人再次来袭。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整备,我们天亮后继续赶路。”李砚对刘三说道。
刘三点头应道:“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