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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西郊慕容氏祠堂,青瓦覆着薄霜,檐角铜铃在腊月寒风里晃出细碎声响。朱红大门脱了漆,露出底下深褐木纹,像老人手背暴起的青筋。院内老槐树落尽了叶,光秃秃的枝桠刺向铅灰色天空,树底积着半尺厚的雪,踩上去咯吱响,雪粒钻进棉鞋缝,凉得人脚趾发麻。

祠堂正厅烛火摇曳,三排供桌擦得锃亮,摆着慕容氏历代先人的牌位。最前排的烛台是青铜铸就,盘龙纹缠着台柱,烛泪顺着龙鳞往下淌,凝固成琥珀色的痂。慕容?穿着墨色暗纹旗袍,领口别着枚银质桂花胸针,是她曾曾祖母传下来的。她头发挽成低髻,插着支玉簪,鬓角别了朵干制的牡丹,是去年从残帛里找出来的花瓣压的。此刻她正踮着脚,用丝绢擦着供桌角落的灰,指尖触到冰凉的木头,想起昨天修复族谱时缺的“慕容砚”那页,心里像堵了团湿棉花。

“?姐,你这擦桌子的劲儿,跟修复古籍似的,生怕碰坏了祖宗的宝贝。”门口传来脚步声,亓官黻裹着件军绿色大衣,领子立得老高,围巾绕了三圈,只露出双眼睛,手里拎着个铁皮盒,里面是刚从废品站找到的旧账本。他脚边跟着段干?,穿米色羽绒服,戴着毛线手套,怀里抱着台荧光检测仪,是她新改进的设备,能照出物件上肉眼看不见的痕迹。

慕容?直起身,揉了揉腰,笑着回头:“这祠堂可是慕容家的根,我爷爷当年守在这儿,连日军来了都没让他们碰过供桌。”她走到烛台前,指尖划过盘龙纹,“你们看这烛台,是光绪年间的物件,我小时候总偷摸这龙鳞,我爷爷说我是‘龙嘴里抢糖吃’。”

段干?把检测仪放在供桌上,打开开关,淡蓝色的光扫过烛台,突然在底座处停下。“有东西。”她蹲下身,手套蹭掉底座的薄灰,露出几行刻痕,字迹模糊,像是用刀尖划的。

亓官黻凑过来,掏出铁皮盒里的放大镜,借着烛火仔细看:“‘慕容砚……饥民……罪’,这几个字能看清,其他的被磨掉了。”他抬头看向慕容?,“你说的那个慕容砚,当年真是因为偷粮食被除名的?”

慕容?皱起眉,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族谱,翻到空白页:“村里老人都这么说,可我总觉得不对。我曾曾祖父的日记里写过,光绪三年大旱,慕容砚带着族人开粮仓放粮,怎么会偷粮食?”她指尖在空白页上摩挲,“我本来想在这儿画株稻穗,旁注‘他救了一村人的命’,现在看来,这烛台里藏的,才是真事儿。”

突然,院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慕容?心里一紧,这祠堂平时除了族人,很少有人来。她快步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见五个穿黑色冲锋衣的人站在院门口,为首的是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脸膛黝黑,眉骨上有道刀疤,正用脚踢着院门上的铜环,发出哐当哐当的响。

“是拆迁队的!”亓官黻也凑到窗边,压低声音,“上周我在废品站听人说,西郊要建物流园,这祠堂在规划范围内,他们昨天刚拆了隔壁的李家老宅。”

段干?关掉检测仪,把设备塞进包里:“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这祠堂位置这么偏。”她走到供桌旁,手不自觉地握住了烛台,青铜的凉意透过手套传过来,让她想起丈夫遗物上的指纹——当年化工厂的人,也是这样突然闯进她的实验室。

“慕容?!出来!”院门外的刀疤脸扯着嗓子喊,声音裹着寒风灌进祠堂,“拆迁协议签了,赶紧搬东西,别耽误我们开工!”

慕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旗袍下摆,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这是慕容家的祠堂,是文物保护单位,你们没有审批文件,不能拆。”

刀疤脸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扬了扬:“审批文件?这就是!你看看,上面盖着公章呢!”他把纸塞进门缝,“限你们今天下午之前搬空,不然我们就强拆!”

慕容?捡起地上的纸,借着天光一看,上面的公章模糊不清,日期还是去年的。她心里有了底,这是假文件。“这文件是伪造的,”她把纸揉成团,扔出门外,“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报警?”刀疤脸身后的一个黄毛笑了,从怀里掏出根甩棍,在手里转着圈,“你报啊,看警察来之前,我们能不能把这破祠堂拆了!”他说着就要往院里冲,被刀疤脸拦住了。

刀疤脸眯起眼,打量着慕容?:“慕容小姐,别给脸不要脸。我们老板说了,只要你肯签字,除了拆迁款,再给你十万块补偿。”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递到门口,“这是定金,你先拿着。”

慕容?没接信封,反而后退一步,关上了门。“你们走吧,这祠堂,我不会拆的。”她靠在门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祠堂里的老座钟,咚、咚、咚,敲得人发慌。

“?姐,现在怎么办?”段干?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他们人多,手里还有家伙。”

亓官黻打开铁皮盒,掏出里面的旧账本,翻到最后一页:“我有个主意。”他指着账本上的字迹,“这是去年拆迁队拆王家老宅时,偷偷记的账,上面写着‘虚报面积,私吞补偿款’,还有他们老板的签名。我们要是把这账本交给住建局,他们肯定得慌。”

慕容?眼睛一亮,接过账本:“这能行吗?万一他们不认账怎么办?”

“不认账?”亓官黻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我昨天去废品站,正好听见他们老板跟刀疤脸打电话,说‘慕容家的祠堂必须拆,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录下来了。”他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粗哑的男声,正是刀疤脸刚才的声音,还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出了事我兜着”。

段干?拍了下手:“太好了!有账本和录音,他们想赖都赖不掉。不过,我们现在怎么出去?他们肯定守在门口。”

三人正说着,突然听见院外传来争吵声,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慕容?再次撩开窗帘,看见一个穿藏青色羽绒服的女人站在拆迁队面前,手里举着个相机,正对着他们拍照。那女人留着齐肩短发,刘海别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眼睛却很亮,像淬了星光。

“你是谁?敢拍我们!”黄毛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抢相机,被女人躲开了。

女人把相机抱在怀里,冷笑一声:“我是《镜海晚报》的记者,天下白。你们没有合法手续,强拆文物保护单位,还想动手抢相机?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我必须曝光!”她举起相机,又拍了几张,“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要是不想上新闻,就赶紧走!”

刀疤脸脸色变了,他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记者。“你少多管闲事!”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我们跟慕容家的私事,跟你没关系!”

“有关系没关系,不是你说了算。”天下白掏出手机,按下拨号键,“我现在就给住建局打电话,让他们来看看,你们是怎么‘合法’拆迁的。”

刀疤脸见状,知道今天讨不到好,狠狠瞪了天下白一眼:“我们走!”他带着手下,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汽车引擎声渐渐远去。

慕容?打开门,走到天下白面前,感激地说:“谢谢你,天记者。要是没有你,我们今天不知道要跟他们纠缠到什么时候。”

天下白收起相机,笑着摆手:“不用谢,我本来就是来采访西郊文物保护情况的,没想到正好碰到这事。”她看向祠堂,“这就是慕容氏祠堂吧?我在资料里看到过,光绪年间的建筑,很有历史价值。”

“是啊,”慕容?侧身让她进门,“快进来暖和暖和,外面太冷了。”

四人走进正厅,天下白搓了搓手,目光落在供桌上的烛台上:“这烛台真漂亮,是老物件吧?”

段干?点头:“是光绪年间的,我们刚才在底座发现了刻痕,好像跟慕容家的一位先人有关。”她打开检测仪,淡蓝色的光再次扫过烛台,“你看,这些刻痕被磨过,但还能看清几个字,‘慕容砚’‘饥民’‘罪’,我们怀疑慕容砚当年是被冤枉的。”

天下白凑近看了看,眼睛一亮:“我知道慕容砚!”她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我查西郊历史的时候,看到过一篇民国时期的文章,说光绪三年大旱,慕容砚开粮仓放粮,救了全村人,可后来有人举报他私吞粮食,族长就把他从族谱里除名了。但文章后面写着,举报的人是当时的副族长,因为慕容砚不肯把粮仓交给他们打理,才故意陷害他。”

慕容?激动地抓住天下白的手:“真的?那篇文章在哪儿能找到?”

“在市图书馆的古籍部,”天下白合上笔记本,“不过那本书是孤本,只能在馆内查阅。我本来想明天去查,要是你们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

亓官黻拍了下手:“太好了!有了这篇文章,再加上我们的账本和录音,就能还慕容砚一个清白,还能阻止拆迁队拆祠堂!”他看了眼窗外,雪停了,太阳从云层里探出头,给老槐树的枝桠镀上了层金边,“不过,我们得尽快,万一拆迁队明天再来怎么办?”

慕容?走到烛台前,点燃了一支新的蜡烛。火苗跳动着,映在盘龙烛台上,龙鳞仿佛活了过来。“我们今天就去图书馆,”她语气坚定,“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把真相找出来。”

天下白从包里掏出相机,对着烛台拍了张照:“我跟你们一起去,要是能找到那篇文章,就是个大新闻,既能曝光拆迁队的恶行,又能保护文物,一举两得。”

段干?收拾好检测仪,笑着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开车来的,就在外面。”

四人走出祠堂,锁上大门。段干?的车是辆银色SUV,停在院外的土路上。上车前,慕容?回头看了眼祠堂,檐角的铜铃在微风里轻轻晃动,像是在跟她告别。她心里默念:“曾曾祖父,慕容砚先祖,我们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天下白坐在副驾驶,翻着笔记本,跟三人说着西郊的历史。亓官黻坐在后排,手里拿着账本,时不时跟段干?讨论着录音里的细节。慕容?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但她知道,只要他们四个人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车驶入市中心,市图书馆的白色大楼渐渐出现在视野里。天下白指着大楼说:“就是那儿,古籍部在三楼,我们进去的时候要登记,不能带相机和录音笔。”

段干?把车停在停车场,四人下车,走进图书馆。大厅里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和翻书声。他们在服务台登记后,拿着读者证上了三楼。古籍部的门是木质的,上面刻着“学海无涯”四个字。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纸墨香扑面而来,书架上摆满了线装书,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管理员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老花镜,正在整理书籍。他看到四人进来,抬起头问:“请问你们要找什么书?”

天下白走上前,笑着说:“老师您好,我们想找一本民国时期的《西郊乡志》,里面有关于慕容砚的记载。”

老人愣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个登记簿:“《西郊乡志》?那本书是孤本,在编号A326的书架上,你们只能在阅览区看,不能带出去,也不能拍照。”他指了指角落里的阅览区,“那里有桌椅,你们可以在那儿看。”

四人谢过老人,走到A326书架前。书架很高,摆满了厚厚的线装书。慕容?踮着脚,在书架上寻找着《西郊乡志》。突然,她的指尖碰到了一本深蓝色封皮的书,封面上写着“西郊乡志”四个篆字。她小心翼翼地把书取下来,吹掉封面上的灰,翻开第一页,里面是泛黄的纸页,字迹是手写的,带着点隶书的韵味。

四人走到阅览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慕容?把书放在桌上,一页页地翻着。天下白凑在旁边,指着其中一页说:“就是这里!”

慕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光绪三年,岁大旱,赤地千里,饿殍遍野。慕容氏族人慕容砚,不忍见乡邻饿死,私开粮仓,放粮赈灾,救活人无数。然副族长慕容诚,觊觎粮仓已久,遂诬告砚私吞粮食,族长不察,将砚除名,族谱除名,族人皆怨之。后诚掌粮仓,私吞粮食,卖与粮商,乡邻皆骂之。砚闻之,忧愤成疾,卒于家中,年仅三十五。”

“太好了!”慕容?激动地说,“这就证明,慕容砚是被冤枉的!”她抬头看向其他三人,眼睛里闪着泪光,“我们终于找到证据了!”

亓官黻拿起书,仔细看了看:“上面还写了慕容诚私吞粮食的事,要是我们能找到慕容诚的后人,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证据。”

段干?掏出手机,想把这段内容拍下来,却被老人拦住了:“姑娘,说了不能拍照,这是规定。”

段干?不好意思地收起手机:“对不起,老师,我太激动了。”

天下白笑着说:“没关系,我们可以手抄下来。我带了笔记本,我们分工抄,这样快一点。”

四人拿出纸笔,开始手抄这段内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纸上,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慕容?写着写着,眼泪滴落在纸上,晕开了墨迹。她想起小时候,爷爷给她讲慕容家的故事,说“我们慕容家的人,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现在,她终于能为这位被冤枉的先祖正名了。

抄完内容,四人把书放回书架,向老人道谢后,走出了图书馆。刚走到大厅,慕容?的手机响了,是村里的族人打来的。她接起电话,脸色突然变了:“什么?拆迁队又去祠堂了?还带了更多人?好,我们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慕容?着急地说:“不好了,拆迁队又去祠堂了,还带了挖掘机,说要强行拆除!”

亓官黻皱起眉:“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难道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天下白掏出手机,拨打了住建局的电话:“喂,您好,我是《镜海晚报》的记者天下白,我要举报西郊拆迁队,他们没有合法手续,要强拆慕容氏祠堂,那是文物保护单位……”

段干?拉开车门:“别跟他们废话了,我们赶紧回去!要是祠堂被拆了,我们找到再多证据也没用!”

四人上车,段干?踩下油门,车飞快地驶离停车场,向西郊方向开去。慕容?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她不知道回去后会看到什么,但她知道,她必须保护好祠堂,保护好慕容家的根。

车驶到西郊,远远就看见慕容氏祠堂方向冒出黑烟,还有挖掘机的轰鸣声。慕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好!他们已经开始拆了!”

段干?加快车速,车在祠堂门口停下。四人下车,看见祠堂的大门已经被撞坏,几个拆迁队的人正拿着撬棍撬供桌,挖掘机停在院子里,铲斗上还沾着木屑。刀疤脸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根烟,冷笑着看着他们:“慕容?,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祠堂今天必须拆!”

“住手!”慕容?冲上前,拦住那些拆迁队的人,“这是文物保护单位,你们不能拆!”

刀疤脸吐掉烟头,上前一步,一把推开慕容?,力道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到门框上,手肘磕得生疼。“文物保护单位?”他扯着嗓子笑,指了指院外刚赶来的几个穿制服的人,“看见没?这是街道办的,说你们这祠堂年久失修,是‘危房’,拆了是为了安全!”

那几个穿制服的人没说话,只是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眼神躲闪。天下白立刻举着相机上前,镜头对准刀疤脸和穿制服的人:“街道办的同志,请问有危房鉴定报告吗?按照规定,文物建筑认定危房前,必须经过文物部门联合评估,你们有相关文件吗?”

穿制服的人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刀疤脸见状,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拎着撬棍的人立刻绕过慕容?,又要往供桌那边冲。亓官黻突然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之前录下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拆”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还夹杂着刀疤脸跟老板商量“伪造文件”的片段。

“你们听听!”亓官黻把录音笔举得老高,“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合法拆迁’!还有这本账本,上面记着你们虚报拆迁面积、私吞补偿款的证据,要不要给街道办的同志看看?”

刀疤脸的脸色瞬间铁青,上前就要抢账本,却被段干?拦住。她从包里掏出手机,亮出行车记录仪的画面:“刚才你们撞坏祠堂大门、撬供桌的样子,我都录下来了。这祠堂是光绪年间的建筑,属于不可移动文物,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故意损毁文物,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慕容?眼睛一亮——是她刚才让族人报的警。刀疤脸这下彻底慌了,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挥着手喊:“撤!快撤!”手下的人扔下撬棍,慌慌张张地往挖掘机那边跑,连撞坏的大门都没敢管。

穿制服的人见势不妙,也偷偷往后退,想趁着混乱溜走,却被天下白叫住:“几位同志,不等警察来做个说明吗?刚才你们可是看着他们破坏文物,没拦着啊。”几人脚步一顿,脸色更加难看,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警车很快停在院门口,两名警察下车,走到慕容?面前:“是你报的警吗?说有人强拆文物建筑?”

慕容?点点头,把手抄的《西郊乡志》内容、亓官黻的账本和录音笔一起递过去:“警察同志,他们没有任何合法手续,伪造文件、损毁祠堂,还涉嫌私吞拆迁款,这些都是证据。”天下白也把相机里的照片和视频调出来,连同自己的记者证一起交给警察。

警察接过证据,又去询问刀疤脸和穿制服的人,刀疤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时,住建局的工作人员也赶来了,是天下白之前打电话叫来的。他们看过证据后,当场表示会立刻调查拆迁队的资质和文件,同时联系文物部门对祠堂进行保护,防止再有人来破坏。

刀疤脸和几个带头的手下被警察带走调查,穿制服的人也被住建局的人叫去做笔录。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被撞坏的大门和散落的木屑,还有那尊盘龙烛台,依旧稳稳地立在供桌上,青铜的表面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像是在无声地见证这场风波。

慕容?走到供桌前,轻轻抚摸着烛台底座的刻痕,眼眶又红了。亓官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现在证据确凿,祠堂保住了,慕容砚先祖的冤屈也能洗清了。”

天下白收起相机,笑着说:“明天我就把这事写成报道,既能曝光拆迁队的恶行,也能让更多人知道慕容氏祠堂的历史,以后就没人敢随便打它的主意了。”

段干?看着夕阳下的祠堂,轻声说:“等过几天,我找修复文物的朋友来,把大门修好,再给烛台做个保养,让它一直好好地待在这里,告诉后人这段故事。”

慕容?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三人,又望向祠堂上空的晚霞,心里的那块湿棉花终于被挪开了。她知道,这不是结束,接下来还要帮慕容砚先祖恢复族谱上的名字,还要好好守护这座祠堂,但只要他们四个人在一起,只要还有人记得这段历史,就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们。

檐角的铜铃又响了起来,这次不再是寒风里的细碎声响,而是裹着晚霞的暖意,轻轻晃着,像是在为他们祝福,也像是在为这位沉冤得雪的先祖,唱一支迟到了百年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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