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一幕,疑惑地转头问身边的顾医生道:
“你知道墨宸随的这个数字有什么含义吗?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顾墨临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
“没什么特别的含义,这是他现在所有的身家而已。”
我听到这话,恍然大悟,怪不得金额会是这个样子。
我又忍不住问道:
“那你说,陆晓能猜出是墨宸来吗?”
顾墨临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顾墨宸,眼神里带着几分怅然,他再次叹了口气,说道:
“他早就认出墨宸了。墨宸这个傻小子,一点儿也不想想,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就算隔了这么久,就算墨宸戴了口罩,在眼前晃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不过这样也好,算是好好告别了,以后不用再一直挂着这件事了。”
正说着,顾墨宸从人群中走了回来,他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显然是刚又哭过,但脸上却没有了之前的悲伤,反而多了几分释然。
他走到顾医生身边,拍了拍顾医生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道:
“哥,以后又得靠你养了!”
顾墨临看着他,点了点头,问道:
“好,那我们现在回去?”
顾墨宸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了一眼陆晓家的方向,然后坚定地说道:
“嗯,回去吧!”
回到家,顾医生抬眼看向顾墨宸,
“后面你有什么想法。”
顾墨宸顿了顿,说道:
“哥,我准备签上次那个俱乐部,以后跟着队里各地打比赛去。”
看顾医生点点头,他又连忙补充,
“以前总担心和陆晓聚少离多,现在……也不用愁这个了,而且比赛奖金多,还能多赚点钱。”
顾墨临看着他强装的模样,没戳破,只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想好了就去做。累了就回来,有哥呢。”
我连忙上前半步,望着顾墨宸也认真道:
“嗯,还有我呢。不管是比赛需要加油,还是累了想找人说说话,我也都在。”
顾墨宸走后,我和顾医生沉默了好久。
胖胖看我俩坐在沙发上,也爬上来坐在我俩中间。
突然,顾医生接到一条短信,他皱着眉头看了看。
我看他在看手机屏幕上的行程表。
他抬头看向我,有点委屈道:
“明天要去t市,一是参与手术技术交流,二是要参加一场学术研究会,得去整整一个星期。我们刚结婚就得异地…”
我闻言便起身走向衣柜,拉开他的行李箱开始收拾。
我的目光扫到衣柜里叠得整整齐齐的黄色毛巾被时,我伸手把它取下来,笑着冲他晃了晃:
“这个‘阿贝贝’带去吧?你每次换地方睡觉都认床,没它在身边,夜里肯定翻来覆去睡不着。”
顾医生的耳尖瞬间染上一层薄红,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把毛巾被放回衣柜,转而从衣架上取下一件我常穿的浅粉色短袖,叠好放进行李箱:
“不带那个,我带你这件衣服就好,晚上抱着,就像抱着你一样。”
话音刚落,他从身后轻轻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颈窝,温热的呼吸扫过皮肤,带着他独特又熟悉的气息。
我忍着心头的悸动,继续低头往行李箱里叠他的衬衫,故意装作没理会他的亲昵。
可刚把一件白色衬衫叠好放进箱子,他就伸手把衬衫抽了出来,展开后轻轻裹住我的手,指腹在我手背上细细摩挲着,声音放得又软又糯:
“再抱会儿嘛,就一小会儿……真恨不得把你缩小了装进口袋里,走到哪儿都能看着。”
脸颊瞬间像被火烧般发烫,我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鼻尖恰好抵着他衬衫上第二颗纽扣,能清晰感受到衣服下他的心跳。
我只好放软声音,轻轻推了推他:
“你明天凌晨4点多就得出发去高铁站,我得赶紧把行李收拾好,别闹啦。”
顾医生低低地笑了起来,温热的唇瓣轻轻啄了啄我泛红的耳垂,指尖还捏了捏我发烫的脸颊:
“你怎么总爱脸红?像颗刚摘下来的水蜜桃,又甜又软。”
我被他说得更不好意思,干脆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闷着声不说话,只任由他抱着。
晚饭是在家做的,顾医生做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还炖了一锅玉米排骨汤。
饭后桌上的餐盘还没来得及收拾,骨碟里残留着几块啃干净的排骨骨头。
顾医生坐在对面,目光一直落在我唇角。
可能刚才吃排骨时,不小心沾了点酱汁在上面。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看着你,我又饿了。”
我愣了一下,起身就要去厨房热菜:
“那我把排骨再热一下,你再吃几块?”
可刚转身,就被他伸手拽了回来,稳稳地跌进他怀里。
他下巴抵着我的发顶,手指轻轻梳理着我耳边的碎发,声音低沉又缱绻,像羽毛般挠在心上:
“不想吃别的,只想吃你。”
下一秒,柔软的吻便落了下来。
从我的额头开始,轻轻辗转到眉骨,再滑到唇角,缠缠绵绵的,仿佛要把未来七天的牵挂与思念,都揉进这温柔的触碰里。
衣服不知何时被他轻轻褪下,他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顺着我的腰际慢慢游走。
热情似火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我的皮肤上,将我整个人都包裹在他的气息里,仿佛要将我彻底吞入怀中。
温存过后,我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浑身软得像没了力气,可他却在昏暗中再次凑近。
“顾墨临,我要睡觉,你别闹了。”
我含着困意嘟囔,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他却依旧精力充沛,指尖轻轻拭去我眼角残留的泪痕,吻又落了下来。
“小临临又想你了,不信你摸摸!”
“谁?小临临?”
我突然脸一红,明白什么意思了!
“哼,你又逗我,不理你了。”
我翻过身,背对着他,他紧紧环着我的腰。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的闹钟突然在凌晨四点响起,顾医生抱着我的手却不肯松开,低头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声音里满是不舍:
“在家乖乖等我,每天都要想我,好不好?”
我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含混地应了声“好”。
“老婆乖,再睡一会儿。”
他又轻轻抱了抱我,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起身拎起行李箱。走到门口时,他还一步三回头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