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第5天,上午11点23分。
电子屏前,羊毛毯上一双白皙纤细的脚,踩在另一双宽大结实的脚背上。
叶谣仰着头,闭着眼,咬了一下第三瓣柔软温热的唇,提醒对方控制一下想将她吞吃入腹的吻。
那天吵了一架后,她勒令霍斯珏:
“除了兑换物资,其他时候不要靠近我。敢扰乱我的思绪,瓦解我的意志,就算能从这里离开,我也会立马和你一刀两断。”
此话一出,霍斯珏又气又怕,总算老实了下来,甚至主动避着叶谣。
渴望越压制,爆发越强烈。
霍斯珏把忍耐压进兑换物资时的吻里,他的舌尖急促又深入,大手托着叶谣的后脑,青筋凸起。
他想,再如何也比之前被严词拒绝的好。
“时间到了,”叶谣从霍斯珏脚背上下来,一日按三餐接吻,她总得找个舒服的姿势。
霍斯珏急切的睁开眼,俯首去寻叶谣的唇,又吃了一口才作罢。
“谣谣,都第五天了,还在想离开的方法吗?”
叶谣点击暂停按钮,理所当然道:“对啊!”
才怪!
前几天,她已经把能做的、能想的反复琢磨了,除非对方主动放他们离开,否则只能试着做满99次。
令叶谣最费解的是,她每天都用魂力检测是否有第三方监视,没有,完全没有。
难道他们这组是盲盒实验?
总而言之...先不急。
目前为止没有生命危险,生活的舒适程度甚至超过了外面。家务活霍斯珏全包,连衣服都是他手洗好再用烘干机烘干的。
叶谣单方面决定再等几天看看。
霍斯珏:谁说不急?我急。
很快,按钮显示兑换成功,“耶,”叶谣庆祝一声,转身小跑几步,跃入巨型沙发,接着玩手机。
三餐都是现做的,至少要30分钟才能出餐,也不知他们哪里请的厨师,华国各大菜系样样做得很地道,目前为止点餐没有重样过。
霍斯珏乖乖站在原地,目光追着叶谣,一双艳丽的星眸幽怨沉浮。
——密室日常:女似主,男如仆。
叶谣又恢复了宅家生活,修炼、玩手机。
天天和孟荷、白慕雪煲电话粥,她们看了什么美景、吃了什么美食,恨不得把叶谣拎过去体验一把。
叶谣甚至和杨真真聊上了。
上次见面闹得不愉快后,俩人很长一段时间不联系了。
这次还是杨真真找上叶谣的。
杨真真最后依然决定留下宝宝嫁给邢博,她彻底离开原本的生活圈,进入邢博的世界。
谈婚论嫁就给了她当头棒喝。
原世界线,杨真真和邢博婚房用的是原主的,温馨美好的婚礼也是原主操办的。
如今,她只身和邢博回到他的老家,办了个朴实的婚宴,开启留守妇女生涯,不知将来她儿子要花多少力气才能跑到原世界线的起点。
孩子生出来后,大概率也是留在乡下。
邢博那点子工资可没办法把老婆孩子养在城里,在城里喝口水都要钱,在乡下捡捡地里的能省一大笔开支。
富家女找门不当户不对的,父母扶他上青云,她站在了悬崖边,父母不扶,她跌落泥里。
怎么看都是一条风险大于收益的道路。
杨真真不会邢博老家的方言,和那边的人大多是鸡同鸭讲,满腹委屈无处倾诉,终于鼓起勇气找上叶谣,在绿信里大段大段的倒苦水。
叶谣也是闲得慌,宁愿和杨真真了解山区风土人情也不愿搭理霍斯珏。
她说霍斯珏从头到脚于她像春药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在预防自己提前沦陷,但霍斯珏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叶谣在排斥他,怨念、恐惧滋生。
密室第9天,晚11点26分。
卧房亮着一盏床头灯,静寂无声。
叶谣今晚选的电影太无聊,看睡着了。
往常她都是睡前上一次厕所,然后一觉到天亮。
这会儿她被尿意憋醒。
叶谣打着哈欠,眼睛要睁不睁的穿上拖鞋往门口走,拉开房门,外面的过道很黑,只有房里透出些许微光。
她往外走了几步,赫然顿住,猛的睁开眼睛,踩到脚感异常的东西了。
缓缓低头,借着卧房的微光,她看到...一只手。
啊!死人?活人?
叶谣呼吸暂停,尿意憋了回去。
手的主人躺在过道边上,他坐了起来含糊不清道:“谣谣,你怎么起来了,你踩着我手了。”
霍、斯、珏。
拍拍胸脯,叶谣大大松一口气,整个人都精神了,人吓人吓死人。
“你搞什么啊?客厅有大沙发不睡,你睡这里。”叶谣口吻恶劣,犹不解气,又拿脚碾了一下他的手才把脚拿开。
“嘶~谣谣轻点。”
霍斯珏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怜兮兮道:“我...我在客厅不敢入睡,怕他们突然闯进来打我。”
“我头上的伤是好了,可是...可是心里还是害怕,躺在这里离你近一点,能获得一些安全感,多少能睡一下。”
叶谣:“......”
这么惨,她刚又是凶他又是踩他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叶谣看不到霍斯珏藏在黑暗中俊美逼人的脸是猛兽盯猎物的表情。
霍斯珏第二天起就一直睡房门口,一来他确实是为了离叶谣近一点,二来就像现在这样,不小心被发现的话可以博一波同情。
“哦...我...我出来上厕所的。”说罢,叶谣跑进了浴房。
她坐在马桶上,尿着沉思。
“哎呀,我好像把被绑架和关在密室的怒火、郁闷撒到他身上了,认真想想他也是无辜的,他甚至比我还惨,我毫发无损,他还被对方打伤了。”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叶谣很认真的反省自己,是否因为知道对方喜欢自己,所以颐指气使了。
她好像真的高高在上的享受了他的服务,又冷若冰霜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虽说有处境的关系,但态度确实有问题。
啧,叶谣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提上小裤走了出去。
过道的灯开着。
霍斯珏看到叶谣出来眼眸瞬间亮起,他靠近几步期期艾艾道:“谣谣,别把我赶去客厅,我睡这儿保证不吵你,行吗?”
“其实前面几天我就是这么睡过来的,你看,一次也没烦到你。”
“求你,别赶我!”
叶谣微张着唇,加深反省,怜爱堆叠。
她抬眸,年轻人垂着倾国倾城的容颜,表情透着小心翼翼,眉骨下的眼神清澈,像古老森林幽静处漾着月光的小潭。
他像刚出炉颤颤巍巍美味可口的甜点,诱惑着眼前的人一口吃了他。
“不赶你,跟我走。”
叶谣牵住霍斯珏的手,拉着往房里走。
年轻人盯着饱满圆润的后脑勺,眼底浮出吞噬一切的浪潮,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疯狂倾巢而出。
他轻叹:谣谣,你完了。
今天是第九天,叶谣原计划在第十四天开始执行离开条件,但这一刻她恍然发觉,也许等待毫无意义,正如她所说她出去后也是要得到他的。
为了这该死的游戏延迟拥有彼此,值得吗?
叶谣一把将霍斯珏推到床上,跨坐上去。
“谣谣,真的可以吗?”
“别废话,吻我。”
“谣谣,我是第一次...你...你温柔一点。”
“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
“嗯,谣谣真好!”
沙滩涨潮,开始柔柔缓缓,越来越急,越来越凶,一浪高过一浪,狠狠拍在沙滩上,势不可挡。
叶谣思绪像海浪打出来的泡沫,一次次碎成五光十色。
只要她想喊停,吻就到了,伸手去推身上健硕的炙热,落下去的力道软得像羽毛。
他还在动,她昏睡过去。
叶谣最后的念头:我好好待他,我在口出什么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