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训练场四周，六座防空炮塔同时发出怒吼，双联装40mm机炮喷出半米长的炽焰，弹壳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炮位周围堆起黄澄澄的小山。
空中，两架九七式侦察机如同被猎枪击中的水鸟，猛地一颤，随即爆成两团火球。燃烧的残骸拖着黑烟螺旋下坠，零星碎片雨点般砸在训练场边缘的空地上。
“目标一、目标二，确认清除。”防空单位0274冰冷的声音透过通讯频道传来。
林骁站在高地上，面罩下的目光锁定在第三架侦察机上。
那架银灰色的九七式正疯狂爬升，飞行员显然被地面恐怖的防空火力吓破了胆，机身剧烈抖动着，拼命想要逃离这片空域。
“司令，目标三高度三千二，速度二百四，正在向西北方向逃窜。”飞行兵大队长0137的声音响起，“请求追击。”
十二架火箭飞行兵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幽蓝尾焰在苍穹上留下清晰的轨迹，如同悬于日寇头顶的利剑。
“不。”林骁抬手制止，面罩上反射着天空的流云，“放它走。”
“明白。”0137没有任何犹豫，飞行兵大队立刻停止追击，重新编队后悬停在训练场上空，如同巡弋的鹰群。
刘顺小跑着来到林骁身边，看着那架逐渐变成黑点的侦察机，忍不住问道：“司令，为什么放它走？它肯定拍到了我们的训练情况。”
“就是要让它拍。”林骁转身，望向已经停止演练、在原地待命的钢铁洪流，“让它把看到的带回去。”
他走到高地边缘，黑色的作战服在风中纹丝不动。
“鬼子不是想知道我们的实力吗？”林骁的声音透过面罩，带着金属的质感，“那就让他们看个清楚。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绝对的武力差距。”
他指向训练场。
五辆犀牛坦克组成楔形阵型，127毫米滑膛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坦克之间，多功能步兵战车如同警惕的猎犬，车载机枪缓缓转动。天空中，火箭飞行兵悬停待命，肩扛式火箭发射器锁定着各个方向。更远处，六座防空炮塔的炮管依然指着天空，随时准备喷吐死亡。
这是一支超越时代的军队。
刘顺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仿佛已经看到，日军指挥官拿到侦察照片时那惊恐万分的表情。
“通知各单位。”林骁按下通讯键，“训练继续。按照‘铁砧与铁锤’战术第三预案，进行防空与地面协同防御演练。”
“是！”
命令下达的瞬间，整个训练场再次活了过来。
坦克集群开始机动，发动机的咆哮声震耳欲聋。步战车在侧翼游弋，烟幕弹发射器随时待命。火箭飞行兵则分成四个小组，占据训练场四角的高空位置，建立起立体防空网。
“模拟敌机群，十秒后进入东南方向空域。”系统模拟的电子提示音再次响起。
“防空阵列，集中东南方向。飞行兵一队、二队，前出拦截。三队、四队，保持高度警戒。”林骁语速极快，命令清晰。
“明白！”
“飞行兵一队收到！”
“二队前出！”
天空中，六架火箭飞行兵如同离弦之箭，向东南方向疾驰而去。另外六架则提升高度，警惕地扫视着其他方向。
地面，六座防空炮塔同时转向，炮管齐刷刷指向东南天空。齿轮咬合的金属摩擦声令人牙酸。
“模拟敌机群，数量六，高度两千，速度三百。”系统提示。
“锁定目标。”林骁的声音冷静如冰，“开火！”
“咚咚咚咚——！！”
东南方向的四座防空炮塔率先开火，40mm机炮喷出连绵不绝的火舌，在空中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几乎同时，前出的六架飞行兵也开火了。
“咻！咻！咻！”
火箭弹拖着白烟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致命的曲线。
远处，系统模拟的靶机接连爆炸，在空中绽放出一团团烟花。
“漂亮！”刘顺忍不住挥拳。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六架“敌机”全部被摧毁，无一漏网。
而这，还只是红警防空火力的冰山一角。
“看到了吗？”林骁转头看向刘顺，“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放那架侦察机走。我们要让鬼子知道，他们的飞机，在我们的防空体系面前，就是活靶子。”
刘顺重重点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完全可以想象，当日军指挥官拿到侦察照片，看到地面上那些从未见过的坦克、战车和飞行兵，再看到如此恐怖的防空火力时，会是什么表情。
那一定是绝望。
绝对的绝望。
“司令，那我们现在……”刘顺看向林骁。
“继续训练。”林骁目光扫过整个训练场，“鬼子很快就会有所行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们来之前，把刀磨得更快一些。”
他按下通讯键：“各单位注意，转换训练科目。进行‘步坦空协同突击’演练。我要在半小时内，看到你们碾平西侧的那个模拟阵地。”
“坦克一营收到！”
“步战车连明白！”
“飞行兵大队就位！”
钢铁洪流再次启动。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训练场西侧那个用沙包和木料搭建的模拟日军阵地。
坦克集群开始推进，发动机咆哮着，履带碾过地面，留下深深的辙印。步战车紧随其后，车载机枪已经对准目标。天空中，火箭飞行兵开始降低高度，火箭发射器锁定阵地上的各个火力点。
“突击！”林骁下令。
“轰——！！”
五辆犀牛坦克同时开火，127毫米滑膛炮喷出炽白的火焰。炮弹精准命中模拟阵地的前沿工事，瞬间将其夷为平地。
“前进！”坦克车长的声音透过电台传出。
钢铁洪流开始加速。
步战车上的烟幕弹发射器噗噗作响，数发烟幕弹落在坦克集群前方，筑起一道移动的烟墙。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火箭飞行兵开火了。
“咻！咻！咻！”
火箭弹如同雨点般落下，精准命中模拟阵地上的每一个火力点。爆炸声连绵不绝，火光冲天而起。
坦克集群毫不减速，直接碾过已经被摧毁的阵地。履带将沙包和木料碾得粉碎，如同碾死一群蚂蚁。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从开火到占领阵地，用时不到三分钟。
模拟日军阵地，已经不复存在。
刘顺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喉咙发干。
这种碾压式的攻击，这种行云流水的配合，这种恐怖的火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甚至可以肯定，就算是日军最精锐的师团，在这样的钢铁洪流面前，也撑不过十分钟。
“报告司令，模拟阵地已清除。”坦克一营营长报告。
“很好。”林骁点头，“各单位返回原位，进行战术复盘。我要在十分钟内看到演练报告。”
“是！”
钢铁洪流开始撤退，如同潮水般退回训练场中央。
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没有丝毫混乱。
直到这时，刘顺才终于缓过神来。
“司令，刚才逃走的那个鬼子飞行员……”他看向林骁。
“他现在应该正在回去的路上。”林骁抬头，望向西北方向的天空，“很快，鬼子就会知道，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通知后勤部门，加快金属收集和石油提炼速度。”林骁转头看向刘顺，“大战，马上就要来了。”
刘顺重重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他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前所未有的坚定。
而林骁则依然站在高地上，如同一位俯瞰自己王国的君主。
在他的脚下，钢铁洪流正在休整，等待着下一场演练。
在他的头顶，火箭飞行兵正在巡逻，守护着这片天空。
在他的前方，是即将到来的大战。
以及，注定要被碾碎的敌人。
“来吧。”林骁轻声自语，面罩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让我看看，你们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