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 轰 ！轰 ！”
一枚枚火箭弹精准命中东门哨塔。木制塔楼如同火柴盒般炸开，燃烧的碎片雨点般落下，点燃了旁边的营房。
“敌袭——！”
日军哨兵的嘶吼被接踵而至的爆炸声淹没。
十二架火箭飞行兵如同死神般悬停在百米低空，肩扛的火箭发射器持续喷吐火舌。东门防区瞬间被爆炸覆盖，沙包工事被掀上天，机枪位被直接抹平。
“第二小队，清理两侧火力点。”0137的声音冰冷如铁。
六架飞行兵急速俯冲，火箭弹如同长了眼睛般钻进每一个射击孔。爆炸声连绵不绝，日军的抵抗被一点点碾碎。
…………
“报告司令，东门防御已清除。”0137的声音透过电台传来，“可以发动地面进攻。”
林骁站在指挥车前，看着实时传回的画面。
东门方向浓烟滚滚，日军的抵抗微弱得可怜。这与他们之前表现出的精锐程度完全不符。
有诈？
“铁锤，扫描全镇。”
“正在扫描……指挥官，检测到大量生命信号正在向镇中心收缩。他们在有秩序地撤退。”
撤退？
林骁眼神一凝。日军放弃外围阵地退守核心区，这不符合常理。除非……
“坦克一营，冲锋！”他按下通讯键，“步战车连侧翼掩护。飞行兵提供空中支援。”
“明白！”
命令下达的瞬间，三辆犀牛坦克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履带碾过破碎的栅栏，127毫米滑膛炮缓缓转动。
“轰！”
第一炮直接命中东门残骸。本就摇摇欲坠的城门彻底崩塌，碎石和木屑四处飞溅。
“前进！”
坦克车长的怒吼透过电台传出。
钢铁巨兽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入镇内。并列机枪喷出火舌，将任何敢于露头的日军士兵打成筛子。
天空中的飞行兵默契地提升高度，将战场交给地面部队。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日军士兵如同稻草般成片倒下。有人试图依托街垒抵抗，但坦克炮直接连人带工事一起轰上天。有人跪地求饶，但回应他们的只有冰冷的履带。
“报告，东区清理完毕。歼敌约八十。”
“西区遭遇轻微抵抗，已清除。歼敌约四十。”
“北区发现敌军指挥部，正在强攻。”
战报接连传来。一切顺利得让人不安。
林骁盯着沙盘，看着代表红警部队的箭头快速向镇中心推进。
太顺利了。顺利得像是……对方在故意放水。
“铁锤，再扫描一次。重点检查地下。”
“正在加大扫描强度……指挥官！检测到大规模地下工事！他们在镇中心地下构筑了坚固的掩体！”
果然。
林骁冷笑。放弃外围，退守核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通知坦克一营，停止前进。在镇中心外围构筑防线。”
“明白。”
…………
地下指挥部里，佐藤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枪炮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来了。”他轻声道。
参谋们紧张地看着头顶不断震落的尘土，手心里全是汗。
“少佐，他们停在了外围。”一个军官报告，“没有继续推进。”
佐藤的笑容僵在脸上。
“什么？”
他快步走到观测孔前，透过狭窄的缝隙向外望去。三辆钢铁巨兽果然停在了两百米外，正在调转炮口对准这个方向。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上当？
按照计划，红警部队应该长驱直入，然后被地下埋设的炸药送上天才对。
“八嘎……”佐藤一拳砸在墙上，“他们发现了！”
指挥部里一片死寂。最后的杀招，居然被识破了。
“少佐，现在怎么办？”参谋的声音带着绝望。
佐藤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计划失败了，但战争还没结束。
“发电报给师团部。”他沉声道，“请求增援。告诉他们……我们需要至少一个联队的兵力，才能夺回县城。”
“夺回县城？”参谋愣住了，“可是我们连这个小镇都守不住……”
“守不住也要守！”佐藤低吼道，“只要拖住他们主力，师团就能直取他们的老巢！到时候，看他们回不回来救！”
参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围魏救赵！
“我这就去发电报！”
佐藤最后看了一眼观测孔外那些钢铁巨兽，眼神阴鸷。
红警，这次算你们走运。但下一次……
不会有下一次了。
…………
镇外，林骁看着沙盘上刚刚标出的地下工事结构图，眉头紧锁。
复杂的隧道网络，多个出口，还有大量炸药埋设点。如果刚才贸然冲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日军学聪明了。不再硬碰硬，开始玩阴的了。
“指挥官，截获日军电报。”铁锤的声音响起，“他们在请求增援，意图迂回攻击我们的县城。”
林骁眼神一冷。
想抄他后路？
“通知刘顺，加强县城防御。民兵队全部上岗，昼夜巡逻。”
“明白。”
他走到指挥车前，看向硝烟弥漫的小镇。
地下工事易守难攻，强攻代价太大。但放任不管，又是个心腹大患。
“铁锤，计算爆破方案。我要把整个镇中心……送上天。”
“正在计算……需要至少五吨炸药，埋设在关键支撑点。”
五吨炸药……
林骁看向仓库方向。熔炼那些缴获的日军装备后，金属储备充足，制造炸药绰绰有余。
“批准。立刻开始准备。”
“明白。”
命令下达，工程兵开始行动。大量炸药被运往前线，准备给日军来个釜底抽薪。
而林骁的目光，已经越过小镇，投向远方。
日军想要夺回县城？
那就让他们来。
正好，他的钢铁洪流……还缺几个像样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