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道上人来人往,阿紫和方多病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按照圆可给的药单采购药材。
“这味‘龙涎香’可真难找,都跑了三家药铺了。”方多病擦着额角的汗抱怨道。
阿紫轻笑:“莲花开的药方从来都不简单。前面还有一家药铺,我们去看看吧。”
二人正要过街,突然从一条小巷里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救命!放开我!”
阿紫和方多病对视一眼,立即朝声音来源处奔去。
巷子深处,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正被一个粗壮汉子强行拖拽,少女拼命挣扎。
却被那汉子用一块布捂住口鼻,很快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方多病怒喝一声,拔剑上前。
那汉子见有人来,慌忙将少女扛在肩上欲逃。
方多病剑法凌厉,三两下便将那汉子制服在地。
阿紫快步上前扶起昏迷的少女,探了探她的鼻息:“只是被迷晕了,暂无大碍。”
她仔细检查少女的状况,眉头越皱越紧,“这迷药药性猛烈,手法熟练,绝不是普通歹徒。”
方多病将那汉子绑好,也走过来查看:“这姑娘衣着不凡,怕是哪家的千金。”
阿紫轻轻翻开少女的眼皮,又闻了闻她口鼻处残留的气味。
她面色凝重:“这迷药如此强劲,怕是价格不菲。而且从用药手法来看,这人肯定是惯犯,背后必有组织。”
方多病点头:“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先把这姑娘和这歹徒带回莲花楼,再从长计议。”
阿紫赞同这个提议,二人便扶着昏迷的少女,押着被绑的汉子,抄小路返回莲花楼。
回到莲花楼时,李莲花和圆可还在为笛飞声治疗。
见他们带回一个昏迷的少女和一个被绑的汉子,都不由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李莲花问道。
方多病简要说明了情况,圆可上前检查那汉子,从他怀中搜出几个药瓶和一块令牌。
“果然是‘人牙子’。”圆可看着令牌上的标记,神色凝重。
“这是京城最大的地下人口贩卖组织:香山女宅的标记。”
李莲花为昏迷的少女把脉,还好,只是中了迷药,性命无忧。
就在这时,少女悠悠转醒,见到周围陌生人,惊恐地缩到床角:“你们是谁?我在哪里?”
阿紫柔声安抚:“姑娘别怕,是我们救了你。你被歹人迷晕,是我们将你带回来的。”
少女稍稍平静,但眼神仍充满警惕:“我...我叫清儿。多谢诸位相救。”
方多病递上一杯水:“清儿姑娘,你可知道为何会被那些人盯上?”
清儿接过水杯,低头轻声道:“我...我是偷跑出来的。”
“家里人要我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但他不愿意娶我,我就想来江湖上找找他,顺便看看这江湖有什么好玩的...”
阿紫注意到她在说这话时,不自觉地瞥了方多病一眼,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清儿姑娘是哪里人?”李莲花突然问道。
清儿支吾道:“就...就是京城人士。”
圆可把玩着从那汉子身上搜出的令牌,忽然道:“清儿姑娘可知道香山女宅这个组织?”
清儿眼里满是疑惑:“不知。”
阿紫见状,柔声道:“清儿姑娘,没关系,不知道我们就查。我们虽非什么大人物,但绝不会见死不救。”
李莲花却若有所思地看着清儿:“清儿姑娘,你身上的玉佩,似乎并不是寻常人家所有能拥有的。”
清儿假装镇定,她没有直接回复李莲花,沉默了一会。
圆可突然道:“既然姑娘不愿透露身份,我们也不强求。”
“只是那个组织势力庞大,你单独行动太危险。若不嫌弃,可暂时在此躲避。”
清儿感激地点头:“多谢诸位。”
阿紫拉着清儿的手:“你就跟我住一间房吧,彼此有个照应。”
方多病看着清儿,总觉得这姑娘有几分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而清儿对方多病也似乎格外关注,时不时偷偷看他几眼。
李莲花和圆可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出了这其中的不寻常。
当晚,众人在莲花楼安顿下来。阿紫照顾清儿睡下后,来到前厅与李莲花和圆可商议。
“清儿姑娘的身份不简单。”李莲花直接道,“她极有可能是皇室中人。”
圆可点头:“我赞同莲花的观点,而且她失踪了,宫里肯定会乱成一团。”
阿紫担忧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感觉皇宫里找不到清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莲花沉吟片刻:“当务之急是治好笛飞声的记忆,同时保护清儿姑娘的安全。”
“等多病回来,我们得加强莲花楼的防卫。”
说曹操曹操到,方多病这时从外面回来,面色凝重:“我打听到了,香山女宅的主人是玉楼春。”
“邀请江湖人士上山赏红叶,实则是以拐来的女子招待他们。”
圆可冷笑:“真是恶心。”
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三人立即赶去,只见清儿站在院中,面前是刚刚醒来的笛飞声。
明显,清儿是被笛飞声给吓到了,但笛飞声面上却没有什么波动。
圆可看着清儿突然道:“公主殿下,阿飞不是坏人,不必害怕。”
清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嗯。”
她下意识的回复已经证明了她的身份,圆可炸出来了。
圆可的话让在场之人吃惊。
清儿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刚刚圆可叫的,是公主殿下四个字,但已经来不及了。
昭翎公主是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也是方多病自幼定亲的未婚妻!
方多病目瞪口呆地看着清儿:“你...你就是昭翎公主?”
清儿,昭翎公主见身份暴露,只得承认:“是...我就是昭翎。对不起,骗了大家。”
方多病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救下的少女,竟是自己的未婚妻。
李莲花打破沉默:“公主殿下为何要逃婚?”
昭翎公主看了方多病一眼,有些赌气似的道:“我...我只是想亲眼看看!我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而不是在洞房花烛夜才第一次见面。”
方多病此时此刻尴尬极了,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