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旗没慌,抬手就喊。
列阵!
骑兵们瞬间排开,长矛斜指天空,枪尖映着晨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密集的枪阵连箭都插不进来。
等土默特的人冲到近前,他猛地大喝一声。
举枪!
声音震得草原上的羊群四处乱跑,一排长枪突然竖起,冲在最前面的土默特骑士连哼都没哼,就被挑落马下,尸体摔在地上,脑浆溅在沙尘里,红的白的混在一起。
郝摇旗一马当先,手中长枪精准挑飞一个举刀砍来的骑士,那骑士摔在地上,腿当场就断了,疼得嗷嗷叫,他还不忘高声喊。
不想死的,扔下刀!大夏不杀降人,但谁要是敢顽抗,老子现在就剁了他,让他跟地上的死人作伴!
他话音刚落,一个满脸稚气的土默特少年举着刀朝他砍来。
那少年才十五六岁,眼里却满是凶光,手里的刀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郝摇旗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兔崽子去年定是跟着抢过永平府,手上有百姓的血!
郝摇旗眼神一冷,长枪一拧就挑飞少年手里的刀,伸手抓住少年的衣领,一把把人从马背上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一脚踩在少年的胸口,踩得少年“哎哟”叫出声。
你去年抢永平府时,没见着百姓的尸体堆成山?没见着孩子哭着找爹娘?
他冷声问,脚又往下踩了踩。
现在敢跟老子动手,不怕死?
少年梗着脖子骂了句蒙古话,双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怕了,只是不愿认。
郝摇旗没跟他废话,一脚把人踹给身后的士兵。
先关着!等收拾完这群杂碎,再跟他算账!要是敢跑,直接砍了,扔去喂狼!
没人知道,他没当场杀这少年,不是心软,是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部落被打散、被内迁,看着那些作恶的人被砍头,让他记一辈子,这比直接杀了他,更解气!
这场战斗只持续了一个时辰,却打得血肉模糊。
土默特部死伤过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原上,血腥味飘出老远,连天上的乌鸦都盘旋着往下落。
部落首领被郝摇旗的亲兵按在地上,脸被硬生生踩进泥里,满脸是血和草屑,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喊“清廷会来救我”。
可当他看清满地尸体,再想起清廷答应的支援连个影子都没有时,终于怕了,腿肚子控制不住地打颤,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他这才明白,自己就是清廷的棋子,没用了就会被扔了。
剩下的土默特人再也不敢反抗,纷纷扔下刀,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有的甚至吓得尿了裤子,嘴里喊着“饶命”,就怕下一个被砍的是自己。
郝摇旗押着首领去府衙见阎应元时,阎应元正在看河套的粮册,手里的毛笔被他攥得紧紧的,笔尖把纸都戳出小坑。
粮册上记着河套的耕地、种子,还有内迁蒙古人的口粮,春耕快到了,他得算着给这群人留多少粮食,不是心软,是怕他们饿死了没人种地,坏了陛下“归化”的打算,到时候还得再派人去抓,麻烦!
见了土默特首领,阎应元放下粮册,眼神冷得像冰,话里没半分转圜。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带着你的人立刻内迁河套,交出九成的马,跟着学种地,敢偷懒就按军法罚,抽鞭子、关黑屋,有的是法子治你;要么,跟你那些死去的族人一样,埋在草原上喂狼,让你的牧场长野草,以后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
部落首领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他早从其他部落听说过大夏军队的狠,去年巴林部有个小首领敢反抗,直接被砍了脑袋挂在长城上,连尸体都没人敢收。自己要是敢说“不”,不仅会死,部落的老弱妇孺也得跟着遭殃。
他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一个劲点头,头磕在地上“咚咚”响。
我选内迁!我选内迁!马……马全交!我学种地!我好好学!
他心里就一个念头。
能活下来就行,种地就种地,总比被砍了喂狼、连尸体都找不到强!
阎应元看着他这副怂样,心里没半分波澜,这群部落首领就是贱骨头,不把刀架在脖子上,永远不知道怕。
他对身边的参军说,语气没半分松动。
派十个懂农耕的士兵跟着他们,先把部落的老弱送到河套,分好土屋,别给他们好脸,谁敢挑事就抽鞭子,捆起来扔在屋外冻着!再让青壮年留下清点马匹,少一匹马,就多罚他们翻一亩地,翻不完不准吃饭!
告诉他们,好好种地就有饭吃,要是敢跑,抓回来打断腿,扔去挖河沟,这辈子都别想出来!别跟他们讲什么情面,这群杂碎不配!
参军连忙点头应下,心里比谁都清楚。
对这群手上沾过血的蛮夷,就得狠点,不然他们记不住教训,回头还敢偷偷跑回去抢东西,到时候还得再出兵收拾,麻烦!
接下来的一个月,郝摇旗的骑兵像一把快刀,横扫长城外的所有部落,没一个能扛住他们的攻势。
克什克腾部的首领不愿内迁,还放狠话要“跟大夏拼到底”,私下里偷偷给清廷送信,盼着能等来援军。
可清廷自顾不暇,只回了几句“再等等”的空话,连个人影都没派来。
郝摇旗带着骑兵冲进去时,部落的青壮年举着刀守在牧场入口,眼里满是恐惧,却还是硬着头皮抵抗,首领拿着刀在后面逼着,谁敢退一步,就当场砍死,尸体扔在牧场门口示众。
战斗打响后,郝摇旗看见一个老牧民抱着孩子躲在帐篷后,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吵得他心烦。
他皱了皱眉,对身边的士兵骂道。
别让这孩子的哭声烦着,先把祖孙俩拖到一边,回头再说!
士兵立马冲过去,不管老牧民怎么挣扎,拽着胳膊就拖到远处,扔在地上不管了。
等亲手砍了克什克腾首领,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挂在牧场的木杆上,血顺着木杆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