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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透,潘家园的露水还凝在帆布摊位的边角上,像撒了把碎钻,沾着夜的凉。

薛郎朗踩着薄霜走进巷口,霜花沾在鞋底,走起来沙沙响,混着远处摊主支起架子的吱呀声,成了京都冬日清晨最鲜活的调子。

他揣着口袋里的存折,指尖偶尔碰到硬挺的折痕 —— 昨天在天坛答应帮刘婉清,今天就得有实际动作。

去聚宝阁见刘老,礼物得讲究:既不能太贵重显得刻意,落了 “巴结” 的嫌疑;又得合刘老这古玩行家的胃口,显露出懂行的诚意。

巷子里的摊位刚支起来一半,马灯的光透过帆布缝隙漏出来,在地上投出晃动的光斑。

薛郎朗转了三圈,目光最终落在一个蹲在马灯旁的老摊主身上。

老爷子裹着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领口立得老高,只露出半张脸,手里正摩挲着一个旧木盒,盒盖半开,里面躺着一方巴掌大的端砚。

砚台边缘雕着浅淡的云纹,线条软润,像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砚池里还留着淡淡的墨痕,不是干涸的黑,是带着点温润的灰,像是前一天刚被人用过,墨香还裹在石纹里没散。

薛郎朗放缓脚步,轻轻蹲下身,指尖先碰了碰砚台的侧边 —— 触手是凉的,却不冰硬,反倒带着点玉石般的细腻。

他故意拿起砚台,借着马灯的光来回转了两圈,光线下砚面泛着淡淡的亚光,没有新砚的贼亮,是老石盘玩久了才有的温润。

“呵气成雾” 的端砚特质一点不假,他对着砚面轻轻呵了口气,白雾瞬间凝在上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散开,露出底下细密的石纹,像水波一样轻轻漾着。

“老爷子,这方砚怎么卖?” 薛郎朗把砚台翻过来,砚底刻着 “乾隆年制” 的小篆,字体工整却不刻板,是民间匠人里的精品 —— 不是宫廷御制的奢华,却多了份家常的妥帖,正合刘老这种浸淫古玩多年的人的口味。

老摊主眯着眼看他,眼神里带着点打量:“小伙子懂行啊?这是我从河北老家收来的,正经清代端砚,你看这石纹,没裂没补,连个沙眼都没有。你要真心要,给八千块,不赚你黑心钱。”

薛郎朗心里盘算着,这砚台的质地、雕工,再加上是清代老物件,市场价至少一万二,八千确实不算贵。

但他故意皱了皱眉,用指尖点了点砚台边缘一处几乎看不见的小磕碰 —— 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算不上瑕疵,却能当讨价的由头。

“老爷子,您这砚台边缘有点磕碰,虽不影响用,可总归是少了点圆满。五千,我买回去自己磨墨用,也不亏您太多。”

“六千!少一分不卖!” 老摊主摆了摆手,语气斩钉截铁,却没了刚才的警惕,反倒多了点 “同道中人” 的坦诚,“这料子现在难找了,你要是不要,待会儿等太阳出来,那些玩砚的老伙计来了,抢都抢不着。我也是看你懂行,才给这个价。”

薛郎朗笑了笑,没再矫情,从口袋里数出六十张百元大钞递过去 ——1990 年的钞票还带着点新纸的脆感,在晨风中轻轻响。

“行,成交。” 他从包里掏出块早就准备好的深色绒布,把砚台小心裹了两层,揣进怀里贴身的位置 —— 那里暖和,能护着砚台不被晨霜冻着,也像是护着一份即将送出的心意。

从潘家园出来,天刚蒙蒙亮,街面上开始有了早点摊的热气,油条的香、豆浆的甜混着寒风飘过来。

薛郎朗驱车直奔聚宝阁,车刚停在门口,穿灰布长衫的伙计就笑着迎上来,手里还拿着块擦手的热毛巾:“薛先生,您可算来了!刘老一早就坐在楼上等您,还跟我说呢,说您今天准来,让我多烧了壶普洱茶。”

他跟着伙计上了三楼,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咯吱响,带着老宅子特有的沉实。

三楼的会客厅布置得简单却雅致,墙上挂着幅水墨山水,案上摆着个青花瓷瓶,里面插着两支干枯的莲蓬。

刘老正坐在红木书桌后,手里捧着一本线装的《古玩图录》,书页已经泛黄,边角被翻得有些卷边。

听到脚步声,刘老抬起头,老花镜滑到鼻尖,目光先落在薛郎朗怀里鼓囊囊的绒布包上,嘴角先笑了:“你这小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跟我客气什么。”

“刘老,一点心意,您看看合不合眼。” 薛郎朗把绒布包递过去,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信封是师父冯志强亲手糊的,边缘用浆糊粘得整整齐齐,上面还写着 “致老刘亲启” 几个字,是师父遒劲的笔迹。“对了,还有我师父冯志强的亲笔信。他走之前跟我说,要是我在京都遇到难处,拿这封信找您,您准能帮我。”

刘老接过绒布包的手顿了顿,手指刚碰到信封上的 “冯志强” 三个字,眼睛瞬间亮了,像是突然被点燃的灯。

他先把绒布包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 信纸是那种老款的毛边纸,带着点粗糙的质感,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一笔一划都透着熟悉的劲道,正是冯志强的手笔。

刘老逐字逐句地读着,眉头渐渐舒展,嘴角也勾起了笑意,读到一半时,还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在跟老朋友对话。

等读到最后一句 “犬徒郎朗,心性纯良,望兄多提点” 时,他甚至轻轻拍了下桌子,声音都高了几分:“好小子!你竟是冯老哥的徒弟!我就说你这鉴定眼力不一般,看东西的眼神跟冯老哥年轻时一模一样,原来是得了他的真传!”

薛郎朗愣了愣,手里的茶杯都忘了端 —— 他跟着师父学鉴定的时候,师父总说 “天外有天”,却从没提过自己当年在京都的事迹。

他只知道师父鉴定厉害,却没想到师父在古玩行里还有这么大的名头。“刘老,我师父…… 很厉害吗?” 他问得有点小心翼翼,像是在探寻一个藏了许久的秘密。

“何止厉害!” 刘老放下信纸,拿起绒布包里的端砚,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砚面,眼神里满是感慨,像是透过砚台看到了几十年前的场景。

“当年在京都古玩行,你师父冯志强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比我厉害不止一星半点。记得三十年前,荣宝斋收了一幅《富春山居图》的仿品,那仿品仿得真啊,连荣宝斋的老掌柜都当成了真迹,还摆出来办了个小展。结果你师父去了,只站在画前看了三分钟,就说‘这画是仿的’。”

刘老顿了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接着说:“当时没人信啊,都说他年轻气盛,不懂装懂。你师父也不恼,就指着画里的一棵树说‘你们看这树叶的墨色,里掺了现代化学颜料,老墨没这么亮的光’。那时候还没人信,直到后来请了故宫的专家来,用放大镜一看,还真跟你师父说的一样 —— 仿品的墨里掺了钛白,老墨里哪有这东西?从那以后,你师父的名字就在古玩行里传开了。”

“还有一次更绝的,” 刘老的眼神亮了起来,像是在说什么得意事,“两个藏家为了一尊宋代瓷瓶争得面红耳赤,差点在琉璃厂打起来。那瓷瓶看着像是南宋官窑的,可有人说釉色太亮,是新仿的。后来有人找你师父来评理,你师父去了,只看了一眼瓶底的釉色,就说‘这是南宋官窑的,你看瓶身上的冰裂纹,是自然开片,不是人工做的’,还指出了瓶身上藏在花纹里的暗纹 —— 那暗纹是南宋官窑特有的‘缠枝莲暗刻’,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两个藏家一看,服得五体投地,当场就和好了。”

薛郎朗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茶杯都凉了也没察觉 —— 他想起师父在丰兴镇的小铺子里,每天坐在竹椅上,慢悠悠地磨墨,给街坊鉴定些小物件,从不说自己的过往。

“那师父为什么…… 突然离开京都了?” 他轻声问,语气里带着点好奇。

“还不是为了你师娘!” 刘老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理解,“你师娘曾香是南方人,不习惯京都的干燥,也厌倦了古玩行里的勾心斗角。有一次跟你师父说‘想回老家,种点花,养只鸡,安安静静过日子’。你师父二话不说,第二天就把刚开没多久的铺子盘了出去,带着你师娘回了丰兴镇。那时候多少人劝他,说他可惜了,可你师父只说‘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原来师父不是没能力在大城市立足,而是为了师娘曾香,甘愿放弃京都的繁华,守着南方小镇的一方小铺,过了一辈子。

薛郎朗心里又骄傲又感动,鼻子有点发酸 —— 原来师父才是真正活得通透的人,把情分看得比什么都重。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便顺着话题轻轻往下引:“师父总跟我说,做人要重情分,不管是对朋友,还是对家人。刘老,您这辈子在古玩行里见了这么多人,最看重的,应该也是家人吧?”

刘老愣了一下,手里摩挲砚台的动作慢了下来,随即点了点头,语气软了些:“那是自然。古玩再好,也是死物,家人嘛,终究是心头肉,是活的念想。”

薛郎朗见他语气缓和,知道时机到了,便放轻了声音:“我昨天在天坛,遇到了一个人。她跟我说,她很想念家里人,可做错了事,没脸回去见。您说,要是家里人其实也在想她,只是拉不下脸,是不是该有人给她个台阶下?毕竟,有些遗憾能补,有些人,等不起。”

刘老的笑容渐渐淡了,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指尖在砚台上轻轻敲着,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你说的…… 是婉清?”

薛郎朗心里一喜 —— 果然,刘老心里从来没放下过女儿。

他没直接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砚台,轻轻晃了晃:刘老,您看这砚台,边缘有磕碰,可磨墨照样好用;人也一样,犯了错,改了就好,总不能因为一点磕碰,就扔了整方好砚台,您说是不是?”

他话音刚落,楼梯口就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 不是伙计的大步流星,是带着点犹豫的、慢慢的步子。

刘婉清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连衣裙,领口有点皱,显然是压在箱子里很久了,手里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着件红色的小棉袄,脸圆圆的,躲在刘婉清身后,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屋里的人,小手紧紧攥着刘婉清的衣角。

刘老浑身一僵,手里的端砚差点掉在桌上,他连忙用另一只手扶住,指关节都泛了白。

他看着那个小男孩 —— 眉眼间依稀有刘婉清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刘婉清小时候,也像极了他年轻时的模样。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婉清红着眼眶,走到刘老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很低,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爸,女儿不孝,当年不听您的话,让您操心了。我…… 我回来了。”

刘老看着女儿憔悴的样子 —— 以前那个爱穿漂亮裙子、爱撒娇的小姑娘,现在眼底有了细纹,嘴角也没了当年的鲜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慌。

他想起女儿当年离家时的决绝,摔门而去的声音还在耳边响;想起自己这些年,每到过年,都要在婉清的房间里摆上一副碗筷;想起上个月,从朋友那里听说婉清在外地受了委屈,他夜里睡不着,翻着女儿小时候的照片,眼泪湿了枕巾。

他伸出手,想摸女儿的头,像小时候那样,可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住了,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说:“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外面冷,快坐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小男孩见刘老没生气,胆子也大了些,从刘婉清身后慢慢走出来,伸出小手,想去拉刘老的衣角,声音小小的:“姥爷,妈妈说…… 说您会给我糖吃,是真的吗?我想吃水果糖,红色的。”

刘老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小男孩抱进怀里,动作又轻又急,像是怕抱重了弄疼孩子。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声音哽咽:“是真的,姥爷给你买最好吃的水果糖,红的、绿的、黄的,都给你买,让你吃到够。”

小男孩被抱得舒服,用小脸蹭了蹭刘老的胸口,笑着说:“姥爷真好!比爸爸好,爸爸不抱我,还会骂妈妈。”

刘老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看向刘婉清,眼神里满是愧疚和心疼:“婉清,爸对不起你。当年不该那么固执,不该跟你吵,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要是爸早点找你,你就不用……”

“爸,别说了。” 刘婉清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砸在衣襟上,“是我不好,是我那时候太傻,被爱情冲昏了头,没听您的话,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 我对不起您,也对不起孩子。”

“傻孩子,别说对不起。” 刘老把孩子放在腿上,伸手擦了擦刘婉清的眼泪,动作笨拙却温柔,“一家人哪有什么对不起?回来就好,以后有爸在,没人再敢欺负你和孩子。”

薛郎朗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他端起桌上的普洱茶,轻轻喝了一口 —— 茶是温的,像此刻的氛围。

父女相认只是第一步,刘婉清需要一份能安身立命的工作,需要重新站起来的底气。他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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