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见此眼皮一跳，连忙闪现到对方身前给其‘奶’了一口，有了‘治疗’的作用效果后，陈牧野的眼神这才重新聚焦起来。
“队长，打这么一场，你大脑应该放空了吧，想说什么和我说吧，不用那么纠结。”苏辰俯下身，轻笑道。
而恢复意识的陈牧野，却没有立即起来，他就这样躺在地上默默的注视着苏辰。
沉默半响后，他才幽幽开口：“你说的这个，前面我信，后面这下，你小子敢说不是为了报仇？”
“.......”苏辰脸上多出了一抹尴尬.
他本意是通过一场战斗让陈牧野的思维不再那么束缚，众所周知，当一个人筋疲力竭或者消耗大量体力后，大脑就会处于放空状态，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佛系状态’。
而通常这种时候，对方的心态会很放松，不会有那么多负能量。
陈牧野看着一脸尴尬的苏辰，心中不由得笑了笑，他哪能不知道对方展开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是为了什么，总的来说，其实苏辰的目的达到了。
但就是最后这一下，差点送他去见了自己的禁墟......
陈牧野朝苏辰的方向抬起了胳膊，笑骂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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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
陈牧野坐在演武台边缘处，大口往嘴里灌着瓶装水，这里是136小队众人训练的地方，所以每个角落都摆放着随处可见的矿泉水。
缓解了一下战斗结束后口干舌燥的感觉后，陈牧野擦了擦嘴，随后扭头看向苏辰，沉声道：“苏辰，津南山救灾那晚，你是不是吸收了‘呓语’的分身？”
看着神情严肃的陈牧野，苏辰眉头微微上挑。
知道先前在上面事务所，众人一起讨论‘盗秘者’时，陈牧野的态度都十分随和.
可现在，对方却无比认真，就仿佛......比起一直让136小队头疼的安卿鱼，自己吸收‘呓语’分身这件事更加严峻。
苏辰点点头，这事他不认为有什么好隐瞒的。
至于陈牧野怎么知道，他也并不好奇，无非就三种途径，一是守夜人总司令叶梵告诉的对方，二是罡子，先前袁刚和陈牧野加了联系方式，这事他是知道的。
至于最后一种途径，那就是先前来访的.......夫子。
可无论是谁，他都想不明白，这种事需要专门和陈牧野讲一下吗？而且对方还这种严肃的神情。
想到这里，苏辰皱眉问道：“‘呓语’这个分身.....杀不得？”
陈牧野微微一愣，显然他没想到苏辰会这么说，反应过来后他摇摇头，叹息道：“能杀肯定是能杀，他每死一个分身，对守夜人来说都是一桩好事。”
“那为什么，队长你.......这副模样？”苏辰食指隔空指着自己的脸挠了挠。
其实陈牧野能想到，在苏辰眼中，杀死‘呓语’分身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毕竟其实力增长的速度属于独一档，相信过不了多久，就算是遇到‘呓语’真身，对方也能以碾压的姿态战胜对方。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啊，傻小子......
陈牧野将手中的塑料瓶放在一旁，面色复杂的看着苏辰那张年轻的脸庞。
“你通过吸收‘呓语’分身，获得了他的禁墟和‘信徒契约’，对吗。”
苏辰点点头，他的资料应该早就被递交过上去，自己能够通过吸收人和‘神秘’获得对方的‘禁墟’这种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陈牧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获得他禁墟和能力的事，‘呓语’多半已经猜到了。”
苏辰眉头紧紧皱起，随着陈牧野缓缓开口，他才得知一件事情。
‘噩梦投影’是‘呓语’通过其自身对‘灵魂’方面的独特能力制造出来的一种和本体几乎‘无异’的分身，而随着‘噩梦投影’的消散或死亡，关于分身存活时所获得的记忆，是会同步到主身的。
所以‘呓语’应该是通过当时的战斗以及最后自己的行为，猜出了他获得多种禁墟的途径，甚至敏锐的察觉到了‘信徒契约’也被学习的可能。
其实直到这里，苏辰的心中还没有什么波澜，毕竟‘呓语’这老阴逼早在自己心中的必死名单中。
可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苏辰怔住了。
“‘呓语’察觉到你可能学习到‘信徒契约’后，似乎是害怕你揪出他埋藏在守夜人中的暗桩，于是选择了主动出击......”
“在那些卧底的暗中散播下，守夜人高层中现在传出一种声音.......”陈牧野的脸色无比阴沉，说到卧底之时，他更是咬牙切齿，那是一种仇恨的态度。
而说到后面时，这种仇恨，转变为了一种愤怒。
陈牧野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他拍了拍苏辰的肩膀，沉声道：“苏辰，我接下来的话，是那些卧底有意散播的，并不代表着所有高层的态度，你不要情绪激动。”
苏辰眼眸中闪过一抹幽光，没有说话，他似乎猜到了那个‘声音’是什么。
“有人猜疑........你在离开集训营前.....是不是已经暗中给这一批新生代的守夜人....种下了信徒契约。”
随着陈牧野的话音落下， 整个地下基地变得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