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贾斯帕自然把这个笑容的绽放归功于自己。
归功于自己用金钱堆砌出的“魅力”。
他的虚荣心在这一刻膨胀到了极致，仿佛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
——
拍卖会彻底结束，到了需要真金白银付款的时刻。
贾斯帕看着助理递过来的那张长长的、数字惊人到的清单，才后知后觉感到一阵强烈的肉疼。
他最近心心念念的那架最新款私人飞机，看来是没戏了。
但转念一想，只要能把tersia这块肥肉彻底吞下，眼前这点“投资”又算得了什么？
未来能从林伯特集团汲取的财富，将是今天的千百倍！
想到这里，他那点肉疼烟消云散，重新被贪婪取代。
他大手一挥，在填写收货地址时，毫不犹豫的把所有拍品都填到了tersia的公司地址。
tersia闻言，立刻拿出了那副早已准备好的表情。
猛的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连连摆手。
“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这怎么可以呢？”
一番意料之中的推脱和“挣扎”之后，tersia终于“无奈又羞涩”的欣然接受了这份“大物”。
隐藏在耳道深处的监听设备，把这一切完整的传输到了另一端。
罗斯克的监听人员，在听到那最终汇总的天文数字时，都忍不住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
拍卖会结束后，贾斯帕亲自驾驶着那辆宾利，把tersia送回了庄园。
车停在气派的铁门外，贾斯帕侧过身，看着tersia，语气亲昵。
仿佛两人已经是确认了关系的热恋情侣。
“那下次见了，亲爱的。”
他觉得这辈子所有的耐心，恐怕都耗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若是换做别的女人，敢这样一次次晾着他，下一次见面恐怕就直接被绑上他的床了。
可偏偏对tersia，他不能用强。
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反而让他心底那股名为征服的欲火越烧越旺。
他不知不觉已经开始用“亲爱的”来称呼她。
试图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一点点瓦解她的心理防线。
tersia懒得去纠正这种无聊的称呼，随他去吧。
反正无论他做什么，都只会让她觉得想吐。
“下次见。”
她回应了一个礼貌疏离的微笑，干脆利落的推门下车。
甚至没有出于礼节性的邀请他进去喝杯茶。
没错，她是故意的。
刚刚收下对方价值连城的礼物，却连杯茶都不肯施舍。
这是她一种无声的羞辱。
贾斯帕看着她毫不留恋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确实转瞬即逝一丝失落和挫败感。
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整体心情。
他坐在车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次约会，至少要牵到她的手，或者有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才行，否则进度实在太慢了。
tersia回到庄园，卸下所有伪装，疲惫的陷进沙发里。
她也觉得进度似乎有些过于缓慢了。
虽然一切看似顺利，贾斯帕已经完全上钩，但她内心渴望能加快一些节奏。
然而，一想到背后可能还站着埃利奥特那只老狐狸。
他很可能才是真正在幕后为他儿子出谋划策的人。
这让她就不得不按下急躁的心情。
埃利奥特可绝不会像他儿子那样好糊弄。
“一切还是小心为上吧。”
她对自己说。
只是，对西蒙的思念像野草疯长，一天比一天浓烈。
她真的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回到他的身边了。
——
基地那边，西蒙似乎已经慢慢习惯了没有tersia在身边的日子。
那种啃噬心脏的担忧和思念，逐渐沉淀成了一种翘首以盼的等待。
霍克三番五次地向上层施压，几乎一天好几次，坚持了一个月，询问tersia的近况。
已经到了惹人烦厌的地步。
最终，或许是实在不堪其扰，上层终于松口，同意把tersia的“安全状态”同步给141。
仅仅只是“安全”这两个字而已。
但这已经足够了。
当霍克吐出“安全”两个字时，所有人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
西蒙那张持续阴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甚至偶尔能和小强开几句玩笑了。
虽然笑容很淡，但足以让所有关心他的人松一口气。
知道他心爱的人此刻是安全的，这就是注入他体内最有效的强心剂。
他重新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训练和任务中。
好好训练新兵，好好照顾小贝，等着心上人归来。
——
罗斯克指挥中心内。
几个负责监控tersia的高级官员看着屏幕上进展缓慢的汇报。
他们显得有些焦躁。
特意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商讨是否要让tersia加快进度。
却被特邀参加的凯伦拒绝了。
“我建议，给梦魇’充分的自主权。过度的干预只会增加她暴露的风险。
让她根据现实情况自由发挥，才能最大程度降低坦纳父子俩的怀疑。
我们追求的是最终结果，而非速度。”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完全站在行动安全性的至高点。
作为总统的副手，他的意见分量很足。
罗斯克的官员们虽然心急，但也只能压下催促的命令，选择继续观望。
而凯伦的私心，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也是把tersia投入这场危险的人员之一。
不仅仅是为了摧毁坦纳集团，他更想透过她，看清林伯特到底还埋藏了多少秘密和底牌。
他想看看，在极限压力下。
这位梦魇，究竟还能爆发出怎样惊人的能量。
对于高层的那些算计，tersia起初还很恶心，但现在，毫不在意了。
这场卧底行动，她拥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主权。
这不是优待，而是国家既要又要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她很清楚自己的价值，也懂得如何利用这份价值。
如果她不愿意了，她甚至可以随时抽身离开。
管你是总统还是大官。
她想快就快，想慢就慢。
甚至在不见贾斯帕的日子里，她会毫不犹豫的关闭那该死的监听设备和特制手机。
彻底切断和罗斯克的联系，享受短暂又珍贵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