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密室内,陶窑手记的残页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幽光。秋生刚将兽皮残卷收入怀中,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颤,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地下奔腾。李长生手中的青蚨钱 “叮铃” 作响,卦象急转直下:“不好!是地脉异动,这些陶俑......”
话未说完,密室四壁的陶画突然渗出黑血,画中原本栩栩如生的陶工、陶俑竟开始扭曲变形。红毛靓的金苍绣法衣骤然绷紧,狮首灵器发出阵阵低吼,刺桐花纹如同活物般扭动。“它们要复活了!” 她话音未落,头顶的石板轰然炸裂,数十具陶俑倒悬而下,空洞的眼窝中跳动着幽绿的鬼火。
秋生太素青蚨针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九道刺桐花虚影。银针精准刺入陶俑眉心,却只溅起几点火星 —— 这些陶俑表面附着一层暗红咒纹,正是药王宗标志性的 “蚀骨咒”。李长生迅速变换青蚨钱阵,组成太素「困魔网」,铜钱碰撞声中,闽南四句联咒文化作金色符箓:“保生镇邪,万秽莫侵!” 然而陶俑们竟无视符箓,徒手撕裂网阵,掌心翻涌的黑雾与之前黑影的邪术如出一辙。
红毛靓咬破舌尖,陶灵血喷在金苍绣法衣上。刺桐花纹瞬间燃起金色火焰,她凌空画符,法衣化作一道流光缠住最近的陶俑。“秋生,这些陶俑的灵枢在丹田位置!” 她的声音被陶俑的嘶吼声淹没,狮首灵器死死咬住陶俑脖颈,却被对方反手击碎,化作片片金箔飘落。
秋生琵琶横抱,琴弦震颤间奏响《狮子戏球》。激昂的南音化作音刃,将陶俑的攻击轨迹打乱。他的目光突然落在陶俑腰间的刺桐纹腰牌 —— 与前天在幻境中遇袭的血手堂刺客配饰一模一样。“是药王宗余孽!他们早就布好了局!” 他运转灵力,太素青蚨针与龙涎香瓶共鸣,针尖泛起温润的金光,直取陶俑丹田。
战斗正酣时,密室深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所有陶俑突然停止攻击,整齐排列成阵,中央缓缓升起一座三丈高的陶制祭坛。祭坛顶端,一尊面容模糊的陶像手持骨笛,笛孔中不断涌出黑色雾气,正是早前在阴庙中所见的邪修祭器风格。李长生脸色大变:“这是南洋降头术中的‘百蛊噬天阵’,它们要将这里化作活人炼蛊场!”
红毛靓的刺桐花胎记灼烧如烙铁,记忆碎片不断闪现:古窑深处的祭典、双生陶灵被当作祭品推入药炉的画面。她猛地扯下颈间的青铜片残页,残页自动飞向祭坛,与陶像胸口的刺桐纹凹槽完美契合。“原来如此......”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这些陶俑是守护药炉的最后防线,却被药王宗篡改了灵枢!”
秋生太素青蚨针与红毛靓的金苍绣法衣突然产生共鸣,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成太素门失传已久的「金针绣天阵」。银针化作金丝,绣法衣上的刺桐花活灵活现,缠绕住祭坛四周的陶俑。李长生趁机抛出青蚨钱,组成太素「破妄符」,贴在陶像额头:“破!”
随着一声巨响,陶像轰然倒塌,骨笛断裂的瞬间,无数蛊虫从笛孔中喷涌而出。红毛靓运转陶灵之力,法衣上的保生大帝法相举起药炉,金色光芒笼罩全场,蛊虫在净化之力下纷纷化为齑粉。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地面突然裂开,一只布满咒纹的巨手破土而出,掌心赫然托着半块刻有 “药王” 二字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