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玄色兽皮下，两人相拥，夏蓝疲懒地靠在夜烬怀中，气息渐渐平复。
夜烬的手臂环着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他散落的墨发，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未尽的情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什么时候，才能真的……”
夏蓝在他怀里轻轻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何尝不想？
这具身体是正常的男性，且他本人是0的属性使然，对情事有着本能的渴望，夜烬又是如此……令人难以抗拒的伴侣。
但理智始终占据上风。
若真做到最后一步，灵肉交融，他身上必定会深深烙印下夜烬魔尊气息，届时回到仙界，根本无从解释，只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可能牵连出更多隐秘。
不过，这倒让他想起另一件事。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夜烬线条硬朗的下颌：“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请你帮个忙。”
“嗯？”夜烬从喉间发出一个慵懒的音节，示意他说下去。
“我听说，魔界有一种秘法，可以伪装自身实力境界？”
夜烬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是有。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他语气带着几分不以为然，“这种伪装，撑个场面还行，真到了动手的时候，高下立判，一眼就能看穿，唬不住人的。”
夏蓝摇了摇头：“我不是要伪装得更高，恰恰相反，我想伪装得……低一些。”
“为何？”这下夜烬是真的不解了。
夏蓝微微支起上半身，厚重的兽皮滑落，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和胸膛，上面还点缀着方才情动时留下的暧昧红痕。
夜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片肌肤，眼神又暗了几分。
夏蓝没有在意他的目光，抬手，掌心向上，一团冰蓝色的灵光悄然浮现，那光芒纯净而深邃，其中蕴含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
夜烬下意识地探出一丝魔识感知，随即震惊地挑了挑眉，猩红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你如今已经触摸到神格的边缘了？”
夏蓝收回灵力，那团冰蓝光芒瞬间消散，他重新躺了回去，语气平淡：“只是刚沾了点边而已，还算不上真正的神格。”
夜烬却皱紧了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心疼与不解：
“你每日耗费那般庞大的灵力，维持覆盖几乎整个仙界的搜寻阵，一连数百日从未间断……按理说，修为能维持不退已是难得，你居然……还能精进得如此之快？你……”
他几乎能想象到，眼前这人是在怎样一种高压和痛苦的状态下，逼迫自己不断突破极限的。
若是他知道这具躯壳里的灵魂只是个二十多岁、被无辜卷入此界的“倒霉蛋”，恐怕会更加难以想象对方究竟吃了多少苦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夏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自嘲和冷意的笑：
“是啊，就像你说的，那搜寻阵放了快三年，日夜不休，实力倒退都大有可能。仙界那些人，有的觉得我是在徒劳地感动自己，是个失心疯的可怜虫；有的嘛……看着我这‘日渐损耗’，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外面传我心神受损、修为大跌的不在少数，已经有几家仙门世家，开始不太安分了。”
他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夜烬：
“我想，不如就顺了他们的意，干脆伪装成实力大损、境界跌落的样子。把那些藏在暗处、怀有不轨之心的人和势力，都炸出来。也省得我一个个去查了。”
魔尊的眉头立刻蹙紧了，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将夏蓝往怀里又带了带。
太危险了。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赞同，把自己伪装成弱者，等于主动走进狼群。若是有人趁机发难……
这正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夏蓝打断他，指尖轻轻划过夜烬结实的胸膛，
我们按部就班地查了这么久，可曾抓住他们半点实质性的把柄？这些人藏得太深，太警觉了。唯有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觉得我这个仙尊已经不足为惧，他们才会放松警惕，慢慢露出马脚。
他抬起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要想钓大鱼，总得舍得下饵。
夜烬沉默了片刻，眼眸深邃如渊。
他明白夏蓝说得在理，仙界那些老狐狸确实擅长隐匿。
最终，他缓缓点头：好。既然你已决定……
他话锋一转，不过这种程度的伪装术法，会对经脉造成持续负荷，最少需要每月修复一次，否则会损伤根基。
他低头，抵着夏蓝的额间，气息交融：每月朔日之夜，我会以商议两界事务为由前往仙界。到时候……他的声音压低，去凌霄山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