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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集:忧思之症

晨露刚漫过太医院的青砖檐角,董承——不,如今长安西市的百姓已私下唤他“双经渡”——正蹲在药圃边分拣新采的薄荷。叶片上的水珠坠在他指尖,凉丝丝的,像极了三日前西市痘疹患儿退烧后,那声怯生生的“谢先生”。他指尖微颤,将一片蜷曲的残叶拣出,这动作让他想起王医丞昨日看他的眼神,带着淬了冰的审视。

“董承!”

一声厉喝撞碎了药圃的静。王医丞挺着微腆的肚腹站在月洞门边,青色官袍上绣的衔枝鸟歪歪扭扭,像是被人揉皱过。他手里捏着一卷明黄封皮的卷宗,边角被指甲掐出几道白痕。

“王医丞。”董承直起身,指尖的薄荷香混着泥土气漫开来。他记得苏伯昨日的嘱咐:“王显这人,最恨旁人在他眼皮底下出风头。你如今有了名声,更要藏锋。”

王医丞却不看他,径直往药房走,靴底碾过石阶的青苔,留下几道深色印记。“吏部左侍郎刘大人病了,院判让你去瞧瞧。”他将卷宗往案上一摔,封皮上“刘”字的朱印洇了点墨,“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刘大人这病,太医院的老手都束手,你若是治不好……”

董承掀开卷宗,里面的脉案写得潦草,“脉沉而涩,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末尾添了句“忧思过度,药石难攻”。他指尖划过“忧思”二字,想起前日整理的旧案,那些权贵的脉案里,十之八九都有这两个字。

“下官尽力。”他将卷宗卷好,瞥见王医丞袖口沾着的酒渍——昨夜定是去了哪个权贵的宴席。

刘府的朱门漆皮剥落了几块,门环上的铜绿爬得老高。门房引着董承穿过抄手游廊,廊下的锦鲤池里,几条红鲤翻着白肚,水色发绿。“先生莫怪,”门房叹着气,“自从大人病了,府里的人都没心思打理这些。”

正厅里弥漫着一股苦药味,混着淡淡的霉气。刘侍郎斜倚在榻上,鬓角的白发比卷宗里画的更密,眼窝陷得像两口枯井。见董承进来,他只是抬了抬眼皮,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又是太医院派来的?”

“下官董承,奉院判之命为大人诊脉。”董承在榻边坐下,指尖搭上他的腕脉。脉象沉涩,却比脉案里多了几分躁动,像是有股气憋在脏腑间,寻不到出口。

“诊吧。”刘侍郎闭上眼,枯瘦的手搭在膝上,指节泛白。“前几日李医官开了疏肝的方子,喝了没用。张医丞说我是心病,可这心,哪是药能治的?”

董承收回手,目光扫过案上的棋盘。黑子被摆成一个死局,白子却散乱地落在棋盘外。“大人近日还下棋吗?”

刘侍郎睁眼,看向棋盘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惜:“下什么?连个对手都没有了。”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前阵子科举,我举荐的门生被人换了名次,如今……连参本都递不上去。”

董承想起《黄帝内经》里“怒伤肝,思伤脾”的句子,又想起祖父《金刚经》批注里的“有所住,则生其心”。他起身走到窗边,指着院角那棵老槐树:“大人看那树,春日发芽,秋日落叶,从不会因寒风晚来几日就不抽枝,也不会因雨水多了几分就不结果。”

刘侍郎皱眉:“先生这是说什么?”

“《内经》有云,‘气血以流,经络以通,筋骨以利,神气以扬’。”董承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大人这病,是气郁在肝,思滞在脾。就像那棋盘上的黑子,困在局里,进退不得。”他拿起一枚白子,放在黑子的死局旁,“但若换个角度,这死局之外,尚有天地。”

刘侍郎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大人举荐门生,是盼着有才者得用,这是公心。”董承放下棋子,“可若因一时受阻就郁结于心,反倒成了执念。《金刚经》里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所谓‘无所住’,不是不作为,而是不困于得失。”

“不困于得失?”刘侍郎喃喃重复着,眼窝深处似乎有了点光,“我寒窗十年,为官三十年,不就是为了争个是非曲直吗?如今连个门生都护不住,这官……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大人觉得,是是非曲直重要,还是这身骨重要?”董承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内经》讲‘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将军若被困城郭,再强的谋虑也无用。不如先把这口郁气散开,待气血通畅了,再图后计。”

他写下药方:柴胡三钱疏肝,当归五钱养血,再加茯苓健脾。写完,又在药方旁添了行小字:“每日卯时起身,庭院中慢走百步,观晨光初升,想‘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刘侍郎看着那行小字,忽然笑了,笑声嘶哑却带着松快:“你这先生,倒不像个医官,反倒像个……说客。”

“医病,本就是医人。”董承收拾药箱,“药我留下,按方服用。三日后下官再来复诊。”

出了刘府,日头已升到树梢。董承走在青石路上,听见几个卖菜的小贩在议论:“听说了吗?西市那个救了痘疹娃的董先生,去给刘大人看病了。”“就是那个又懂医书又懂佛经的?我娘说,那样的人才是真菩萨。”

他脚步一顿,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暖了暖。刚走到太医院门口,就见王医丞堵在那里,身后跟着两个小吏,个个面色不善。

“董承,你可知罪?”王医丞的声音比晨露还冷。

董承心里一沉,面上却平静:“下官不知。”

“不知?”王医丞从袖里掏出一张纸,狠狠摔在他面前,“刘大人府上的人说,你给大人诊病时,竟敢妄议朝政,还拿什么佛经惑乱人心!”纸上是几行潦草的字迹,像是刘府仆役的供词。

董承捡起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忽然想起刘侍郎榻边那盘棋,黑子困局,白子破局,原来破局的代价,是引火烧身。

“王医丞,下官只是以医理劝大人宽心,从未妄议朝政。”

“哼,谁信?”王医丞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你以为得了个‘双经渡’的名头,就能爬到我头上?告诉你,太医院容不得你这种离经叛道的东西!”

阳光穿过太医院的门匾,在地上投下“济世”二字的影子,恰好落在董承脚边。他忽然想起西市那个痘疹患儿的母亲,捧着半块麦饼给他时说的:“先生救了娃,就是救了我们全家。”

他抬起头,迎上王医丞的目光,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下官行医,只问病痛,不问出身;只凭医理,不凭私怨。若这也算是离经叛道,那下官……认了。”

王医丞被他眼中的光刺得后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好!好一个董承!你等着,院判大人那里,我定会禀明你的‘罪状’!”说罢,甩袖而去。

董承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张供词。风从门里灌进来,带着药圃的薄荷香,也带着远处市井的喧嚣。他忽然明白,长安这樊笼,困住的从来不是人的脚步,而是那颗想渡人的心。

可那颗心,偏要在这樊笼里,试着开出花来。

三日后,他还要去刘府复诊。无论王医丞的“罪状”会不会递上去,无论太医院的风会不会更冷,他总得去看看,那棋盘上的白子,是否真的能破了死局。

“双经渡”的路,才刚刚开始。这长安城里的忧思之症,他能渡得了吗?且看下集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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