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鸣人从不同角度发起猛攻,苦无与拳脚织成密不透风的攻击网。然而宁次如同在暴风雨中翩然起舞的白鹤,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地避开所有攻击。他的双掌在空气中划出淡蓝色的查克拉轨迹,每一次轻描淡写的拍击都准确命中影分身的要害。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白烟炸开,不过片刻工夫,场上又只剩下喘着粗气的本体鸣人。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宁次:这家伙...难道背后也长了眼睛吗?
宁次缓缓收势,纯白的眼眸中带着洞悉一切的淡漠:一个人的才能,从出生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自然规律,每个人都在与生俱来的命运中挣扎,而唯一平等的命运,只有死亡。
开什么玩笑!鸣人猛地直起身子,拳头因愤怒而颤抖,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就断定别人的命运?就算命运真的存在——
他双手飞速结印,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我也要亲手打破它!
多重影分身之术!
数十团白烟同时爆发,整个竞技场瞬间被密密麻麻的橙色身影淹没。看台上的惊呼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而在那片人海中央,宁次的白眼终于微微睁大。
数十道橙色身影如怒涛般涌向场地中央,瞬间将宁次那袭白衣吞没在汹涌的人潮中。可那片翻腾的橙海里不断绽开的白色烟朵,无情地昭示着这场围攻的徒劳。
无谓之举。
宁次冷澈的声线从纷乱战团中清晰地透出。他身形流转如写意山水,每一记掌击都精准点向分身的查克拉节点,伴随着连绵不绝的轻响,影分身接二连三化作缭绕的烟雾。
藏身于人群后方的鸣人本体紧咬着下唇,汗珠沿着额角滑落:该死,连他衣角都摸不到...
忽然,宁次纯白的眼眸骤然锁定某个始终在战圈外缘游移的身影——那个从未真正出手的鸣人。
“为了避免被点穴,刻意减少交手次数...”宁次如鬼魅般穿过重重分身的阻隔,双指凝聚着凌厉的查克拉,直刺那个鸣人的胸口,“——就是你吧。”
被击中的鸣人瞳孔骤缩,在全场愕然的注视下,场内所有分身如泡影般接连消散。
看台上泛起遗憾的声浪:
果然还是不行...
胜负已分。
宁次翩然退后一步,衣袂轻扬:
“所以我说过——”
“都是徒劳。
被点中的嘴角突然扬起狡黠的弧度:所以我早就说过——别随便给别人下定论啊!话音未落,这个身影便在宁次眼前化作飘散的白烟。
宁次纯白的眼眸罕见地收缩。
就在这瞬息之间,两个始终潜伏在赛场边缘的鸣人如猎豹般暴起!看台上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牙激动地拍着栏杆:漂亮!就是这样鸣人!
宁次心中凛然:难道他早就看穿了我的战术,用影分身作为诱饵?
我可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来打倒你的!凌空跃起的鸣人嘶吼着,凝聚全身力量的右拳直取宁次面门。当拳头触及肌肤的刹那,鸣人眼中燃起胜利的火焰:得手了!
然而下一瞬,奇特的涟漪自宁次周身荡漾开来。鸣人的拳头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壁垒,整个人被狠狠震飞,在沙地上拖出数米长的沟壑。
这是...!贵宾席上的日足猛然起身。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鸣人踉跄着站起,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拳。
宁次从容不迫地拂了拂衣襟,那双纯白的眼眸平静无波:你当真以为...自己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