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秒针扫过书签图案的刹那,星玄掌心一烫,整本任务手册像是被谁从内部点亮了。他还没来得及翻看,灵汐的星砂斗篷突然自动收紧,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衣角。
“哎哟?”她低头瞅了眼斗篷边缘,“47个光点一起闪,跟过年放电子鞭炮似的。”
白从冰层残影里抬起头,手里还捏着那块封存日记的六棱冰盒。冰面裂了道细缝,渗出一缕灰雾,刚冒头就被斗篷上飘起的星砂卷住,啪地炸成一团小火花。
“能量共振超载。”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发现咖啡凉了,“你那本‘笔迹模拟器’激活得太不是时候。”
星玄把手册塞进作战服内袋,顺手拍了拍灵汐脑袋:“既然来了,就干到底——这话我说过多少遍了?”
“第47次。”灵汐哼着小调,“每次都说得跟第一次一样蠢。”
话音未落,三人脚下的空间开始扭曲。怀表盖自动弹开,勋章、书签、冰盒悬浮而起,红蓝紫三色光流在斗篷内交织成螺旋。星玄只觉得耳膜一沉,像是有人往他脑子里塞了台老式传真机,正疯狂打印跨位面通知。
“系统说匹配度87%。”他咬牙撑住眩晕,“剩下13%靠脸撑。”
“你脸皮确实够厚。”白把冰盒按回斗篷内袋,指尖划过封存层时,冰面突然映出一片雪地轮廓,远处火山 silhouette 若隐若现。
下一秒,整片空间撕裂。
星玄在翻滚中看见一只银色巨眼在裂缝中睁开,左瞳嵌着锁链残片,瞳孔深处有星辰碎裂。悲鸣声不是从耳朵传来的,而是直接震得他肋骨发麻。
“帝牙卢卡?”他下意识伸手,赛亚人能量自动护体,护罩表面浮现出龙鳞纹路,像是某种血脉共鸣。
“它在哭。”灵汐的声音忽然变调,奶音里夹着千年古调,“因为……没人教过真司怎么当训练家。”
“这名字系统提过。”星玄稳住身形,血珠从掌心渗出,滴在护罩上竟凝成库洛牌形状,“那个把鞭子当教鞭用的傻子?”
白没说话,而是猛地将一面冰镜拍向虚空。镜面碎裂,碎片却悬停不动,每一片都映出帝牙卢卡的记忆画面:烈咬陆鲨倒地时爪尖还在抓雪,真司站在它背上大喊“弱者不配呼吸”;训练场角落堆着九百九十九根折断的宝可梦徽章;还有深夜实验室里,一只戴黑手套的手正往锁链注入灰雾。
“因果律污染。”白咳出一口血,“和‘熵’有关。”
“那就更不能怂了。”星玄一把抓住虚影中的龙角,“带我们去神奥!我们帮你把那个蠢货的训练理念从地基炸到屋顶!”
巨龙虚影猛然抬头,一声咆哮撕开时空。白趁机将最后一片冰镜射向火山坐标,血色冰晶在虚空中刻出完整星图。灵汐抱着“小树”贴上龙首,布偶焦黑的绒毛突然泛起绿光,世界树叶片从她发间飘出,缠绕住整个通道。
穿越完成的瞬间,三人砸进雪堆。
星玄第一个爬起来,作战服结满冰碴,但体内赛亚人能量运转如常。他眯眼扫视四周,远处冰层有六道深痕,像是某种大型生物被拖行过。
“这边。”他指向爪痕尽头,“能量残留带紫调,和祭坛锁链同源。”
灵汐从雪里捞出半截冻僵的徽章,翻过来一看,上面刻着“银河队”。“系统说建议撤离,但它每次说这话,基本等于‘快来送头’。”
“有道理。”白拍掉肩上的雪,指尖凝出一根冰针,在雪地划出信号塔轮廓,“上次它说‘建议撤离’,结果是克比在海军食堂误触核按钮。”
“那次我改菜单只是为了加个辣条选项。”星玄摊手,“谁能想到海军本部的中央系统和自动贩卖机共用服务器?”
三人正说着,灵汐突然把“小树”抱得更紧。银发无风自动,脚踝星砂链轻轻震颤。
“它又在哭了。”她低声说,“帝牙卢卡……它记得每一个被否定的伙伴。”
白的信号塔刚成型,冰棱顶端突然爆出一串火花。他皱眉查看,冰层映出三道黑影正从暴风雪中逼近,最前头那只烈咬陆鲨爪刃泛着紫光,关节处有机械改造痕迹。
“来得正好。”星玄活动手腕,掌心凝聚出蓝色气弹,“正好试试新版本的‘伙伴教学法’。”
灵汐把星辰沙漏倒转三圈,时间流速微调。她撒出一把星砂,空中瞬间形成六角避风阵,雪花撞上光幕就化成细雾。
“你上次说要‘文明交流’。”她提醒,“结果把超梦的尾巴烧成了串。”
“那是它先动手的。”星玄笑,“而且我那会儿还没学会控制火候。”
白的冰镜残片嵌入信号塔,寒气顺着雪地蔓延,勾勒出方圆五百米的监控网。他忽然抬手:“左前方三十度,雪下有东西。”
星玄蹲下,赛亚人感官全开。金色竖瞳穿透雪幕,看见地下埋着半具机械残骸,外壳刻着“时空稳定器原型机”字样,编号07,正是小刚集团早期灵能矿石测试型号。
“难怪帝牙卢卡失控。”他冷笑,“拿时间之神当实验品,真司怕是连‘伙伴’俩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话音未落,空中黑影骤然俯冲。
烈咬陆鲨张口喷出紫黑色能量波,星玄侧身闪避,气弹迎上,炸出一片蒸汽。另外两只未知宝可梦分袭两侧,白抬手凝出冰墙,却被一记尾鞭砸碎。
“配合挺熟。”他抹掉眉骨血痕,“不像野生。”
“当然不是。”星玄跃起,赛亚人能量在脚底形成推进力,“银河队的人,训练方式都带着实验室味儿。”
灵汐突然哼起歌谣,脚边星砂组成声波图谱。她将“小树”抛向半空,布偶瞬间膨胀成三米高幻影,一巴掌拍下,雪地炸出环形冲击波。
三只宝可梦被震退数米,但没受伤。领头的烈咬陆鲨咧嘴,露出改造过的金属獠牙,紫光在眼眶深处跳动。
“它被洗脑了。”星玄眯眼,“不是单纯服从,是……真心认为弱者该被淘汰。”
“那就得从根上改。”白从作战服夹层抽出一张糖纸,展开竟是克比送的勇气糖果包装,“海军本部最新款‘信念干扰剂’,克比说能让最疯的海贼冷静三秒。”
“三秒够我打一套组合拳了。”星玄咧嘴,银发在风雪中扬起,瞳孔缩成金色竖线,“来,教教它什么叫——”
烈咬陆鲨突然暴起,爪刃直取灵汐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