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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走到拓跋雄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可知你今日做的事,若是你们王上知道,大长老该如何?”

拓跋雄冷笑道:“别提那个老家伙,他早都把我当弃子了,我被其他人嘲笑的时候,那个老家伙在哪?他就会围着拓跋云歌和拓跋鹰转!”

白灵摇了摇头,你自己不争气,不去想想自己的原因,倒是会赖这个赖那个的,她被绑架那次,她可是知道,大长老为了他都要“提前退休,回家养老”了,他可到好,一点儿也不领情。

“难道你就因为这个就要把拓跋云歌变成你的形状?”白灵不解的问道拓跋雄,拓跋雄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白灵的问话,他的目光倒是不老实的在白灵身上来回扫过,时不时的还发出淫笑。

旁边的石头早就忍无可忍,尤其看到拓跋雄还眼神不老实,在灵儿身上乱看,他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过去。

拓跋雄爬起来,吐出口中的血:“啧,几年没见,这豆芽菜倒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圣王艳福不浅啊,想必这圣少司的滋味很不错吧……”话音未落,拓跋云歌就一把抽出白灵的配剑,在白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剑刺瞎了拓跋雄的一只眼睛,她本想一剑刺死拓跋雄的,但她想到爷爷,到底把剑往上挪了一下,选择刺瞎他那乱看的眼睛。

拓跋雄在旁边疼的惨叫连连,此时,圣宫的侍卫们听到动静,纷纷赶来。石头将拓跋雄交给侍卫,让他们严加看管。然后,他又吩咐侍卫去请圣宫的医官,为拓跋云歌诊治伤口。

另一边,阿娜去了宴会厅,发现宴会厅早已散场,剩余的宫人在那里有条不紊的打扫着宴会厅,阿娜随便拦了一个宫人问道:“乌兰部的王呢?”

“回阿娜姑姑,奴不知。”这名宫人摇头对着阿娜说道,阿娜一连拦了三个宫人,终于有一个宫人看到了阿娜,赶紧朝她走过来,俯了一礼说道:“阿娜姑姑,刚刚乌兰部的王发现他们部的少主不见了,托奴问问看是否有人看到,可是奴们都没看到,乌兰部的王告知奴,那他就先在宫门外等着,奴刚刚在去找您的路上,被其他侍者告知看到您往宴会厅来了,奴就赶紧回来找您了。”

“你先下去忙吧,我去宫门口一趟。”阿娜心急如焚的走了,但是面上却不显露分毫躁意,这些年她在圣女身边呆着,知道身为圣女身边的侍女,越是着急的时候越不能乱起来,所以她也养成了,越急面上就越镇定的本事。

阿娜去找乌兰部的王上时,圣宫的医官匆匆赶来。医官为拓跋云歌仔细检查了伤口,所幸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医官开了些疗伤的丹药,嘱咐拓跋云歌按时服用。

这时,阿娜终于在宫门外看见了乌兰部的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她急急的走过去,马车外拓跋凛枭站在马车旁怒目地看着拓跋鹰,拓跋鹰被乌兰部的勇士拦着,原来拓跋鹰看这宫门外就剩他们的马车了,想要进宫去寻找拓跋云歌,拓跋凛枭说这圣宫那么大,他找的到还好,找不到迷路了更是添麻烦,左右拓跋云歌在圣宫里,那么个大活人总不能丢了吧。拓跋凛枭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女孩子这么半天都看不到人,竟然不先去禀告圣女,让圣女去让人找一找。

或许,拓跋凛枭真的以为拓跋云歌会遇到阿玉穹然后被好心收留?那他可真异想天开了。

“乌兰王上,请随婢子进宫!”阿娜对着拓跋凛枭扶了一礼说着。

拓跋凛枭微微皱眉,询问道:“圣女可是有什么事?本王在此等候本部的少主,暂时走不开。”

“回乌兰王上,贵部少主正在圣宫,您请随婢子来,至于什么事情,您到了就知道了。”阿娜恭敬的回答道。

拓跋凛枭虽不满阿娜的回答,但是听到拓跋云歌在圣女那里,还是抬腿跟上了。

拓跋鹰看到是圣女身边的姑姑来了,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是拓跋云歌出什么事了吧,转念一想,圣女身边能有什么事呢?难道她冲撞了圣女大人?也不对,拓跋云歌平时还是很稳重的……拓跋鹰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也跟在王上的后面。

另一边,“你怎么会到圣宫外的树林那边?我记得宴会厅离圣宫还是有些距离的。”圣女想不通歹人怎么特意到圣宫外去行凶。

“我……”拓跋云歌咬了咬唇,满脸为难,她总不能说自己因为一时兴奋贪了杯,在外醒酒的时候无意走到这里的吧,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自己,毕竟怎么自己没有走到别处,就偏偏走到了这边呢?

“圣女大人,乌兰部的王过来了。”此时阿娜已经带着拓跋凛枭和拓跋雄回来了,拓跋云歌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没想好自己怎么说。

“圣女大人,叫本王来何事?听你的侍女说本部的少主在这里?哈哈哈,可是圣女想明白了,要与本王继续谈之前的事……”拓跋凛枭话音未落,看着满身伤痕的拓跋云歌住了嘴。

“云歌,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拓跋凛枭浑身散发着寒气,“好好好,本王把云歌好好的带来,你们却把本部的少主弄成这副样子?”拓跋凛枭现在多生气,一会儿就有多打脸。

“呵,这就是乌兰部的王该有的样子?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先把责任推到我们圣宫来了?”圣女大人都被气笑了,真不知道拓跋凛枭是怎么当上乌兰部的王的,不过该有的礼节不可废,她转身吩咐阿娜去沏一壶新茶来。

“人是在你这圣宫出的事,难道本王还要跑出去问问其他人?”拓跋凛枭同样觉得圣女不可思议。

“拓跋王上,您要不见一见歹人再说?”白灵在旁边不想看着这无意义的争吵。

“来人,把刚刚的歹人带上来。”石头朗声对外面的侍卫吩咐道。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否能说把事情出花来。”拓跋凛枭气愤落座,阿娜低着头斟茶,虽然心里怄的要命,但是她不能给圣女大人丢人,更不能露怯,让这不讲理的乌兰部的王上觉得她心虚,一会儿她就在旁边看着这个乌兰王上打脸的样子。

“圣女大人,人带来了!刚刚审问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说。”圣宫的侍卫把拓跋雄带来了,拓跋凛枭看着地上的快不成人样的拓跋雄心感震撼。

“圣女大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拓跋鹰看着自己的大哥,同样不敢相信同时深深不解,自己大哥虽然纨绔,但不至于在圣宫行凶呀!而且拓跋云歌可是他的妹妹,他好端端的打他妹妹做什么?

“纵使拓跋雄犯了错,圣女你也该把人交给我部来处理吧?”拓跋凛枭不满的看着圣女,觉得她没有通知他一声就对他部的人行刑,很让他没脸。

“王上,是我吩咐的。而且你不应该问问这拓跋雄犯了什么错吗?”石头微皱着眉,对着不满的拓跋凛枭说道。

拓跋凛枭看着如今的阿玉穹,一脸怔忪,总有一种家里人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觉。“那你说说,这拓跋雄犯了什么错?”拓跋凛枭到现在都觉得应该是拓跋雄打了拓跋云歌而已,至于拓跋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打算回去问问,而拓跋云歌可是比武第一人,拓跋雄能在她的手里吃亏?

白灵张嘴就想把她知道的说出来,拓跋云歌闭了闭眼,制止了白灵,谢绝了白灵的好意,她缓缓的把之前她经历的都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止不住的流泪,终于她浑身颤抖的说完了。

拓跋凛枭和拓跋鹰听到拓跋云歌的话,他们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拓跋雄,尤其是拓跋鹰,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拓跋雄的旁边蹲下,嘴唇微微颤抖地问道:“大姐说的可是真的?”

拓跋雄看着拓跋鹰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随即把恨意一收,仿佛刚刚要吃人的样子不是他做出来的。冷哼一声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可是你的妹妹呀!亲妹妹!你怎能…怎能……”拓跋鹰说不下去了,一想到拓跋雄要对自己的亲妹妹行苟且之事,他就怎么也想不明白。

拓跋雄嗤笑一声:“亲妹妹怎么了?她可是少主,不成功便成仁,等我生米煮成熟饭,等到王上退位,那我便是乌兰部的王,我要让曾经嘲笑我的那些人都去死,去死!!哈哈哈哈哈……”

听到拓跋雄的理由,屋内几人脸色各异,尤其是拓跋凛枭,他没想到,拓跋雄居然会这样去想,他的脸上就好像那调色盘混了,脸色难看极了。

阿娜不敢睁眼盯着乌兰部的王,但这并不妨碍她悄悄瞥一眼乌兰部王上的表情,看到乌兰部王上那好似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心里解气极了,叫他对圣女大人那般说话,她就说吧,一会儿这乌兰部王上定会打脸。

“此事非同小可,我恳请圣女让我把这拓跋雄带回部落处理。”拓跋凛枭知道自己不占理,语气便软了几分。

圣女大人也不想管这糟心事,毕竟刚刚她已经被这震惊世俗的事给惊到了,现在她也想好好休息,消化消化,便允了此事。于是她轻轻颔首,吩咐阿娜送乌兰部的人出宫。

阿娜领命带着众人出宫,一路上拓跋凛枭都气压低迷,拓跋鹰一声不吭,拓跋云歌也暂时把委屈咽到肚子里,拓跋雄被圣宫的守卫在后面拖着。

拓跋凛枭带着众人披星戴月的回到了乌兰部,乌兰部的最中心的营帐内,气氛凝重如铅。拓跋凛枭高坐于王座,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来人,去传大长老过来!”拓跋凛枭对着旁边的侍从说道。

侍从看着这架势,一点不敢耽搁领命而去,一会儿的功夫,大长老匆匆赶来,入目便是躺在地上气息奄奄、不成人形的拓跋雄,他身旁,拓跋鹰满脸怒容,双手紧紧握拳,拓跋云歌则是面色苍白,双眼红肿,身形微微颤抖。

大长老见状,心中一惊,快步上前,满脸不解与焦急,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王上,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凛枭并未立刻作答,锐利的目光如刀般扫过大长老,随后看向拓跋鹰,沉声道:“拓跋鹰,你来说。”

拓跋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声音带着愤怒,却又透着决然:“大长老,您的好大孙子,竟想对云歌姐姐行那禽兽之事!大哥偷偷跟着我们去了圣宫,就在今晚,大哥居然…居然欲玷污云歌姐……”拓跋鹰这边说着,拓跋云歌那边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大长老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拓跋雄,声音颤抖:“雄儿,你……你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拓跋鹰又上前一步,愤怒地指着拓跋雄:“爷爷,我们进到圣殿之时,云歌姐衣衫不整,险些就遭了他的毒手!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圣宫的人便狠狠审讯了他一番。”

大长老面露悲戚,扑通一声跪地,朝着拓跋凛枭叩首:“王上,是老臣管教无方,致使孽子犯下这等滔天罪行,老臣罪该万死,任凭王上处置。”

下方,大长老跪在地上,佝偻着身子,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满是细密汗珠,在这威严的气氛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长老,你倒是说说,这事儿你打算让我如何处置?”拓跋凛枭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裹挟着塞外的风雪。

大长老扑通一声对王上磕了一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王上息怒,是老臣家教不严,致使孽子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老臣罪该万死。”

这时,拓跋鹰从旁走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恭敬说道:“王上,此事关乎家族声誉,更关乎律法公正,还望陛下与大长老能妥善处置,以正视听。”

拓跋鹰站在一旁,拳头紧握,满脸怒容:“爷爷,雄哥做出这等丑事,简直辱没了我们家族。云歌是他的亲妹妹呀,也是我的姐姐,我绝饶不了他。”

大长老抬头,眼中满是哀求:“王上,犬孙犯下大错,老臣愿以死谢罪。只是雄儿他一时糊涂,还望王上能念在他平日也为家族出过力,从轻发落。”

拓跋凛枭冷哼一声:“从轻发落?他险些玷污云歌,这等恶行若不重惩,日后我乌兰布的律法何在?民心何安?更何况,他是怎么跟到圣宫的?居然还想在圣宫行此苟且之事,真是丢脸丢到外面了!”

拓跋云歌双眼红肿,身形颤抖着上前,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坚定:“王上,今日之事我刻骨铭心,只求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我一个公道。”

大殿内众人皆看向拓跋凛枭,等待着这位王者的最终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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