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0号已经轻手轻脚地在厨房忙活。
煎锅发出滋滋声响,金黄的蛋液在锅中迅速成型。
面包片裹着黄油在烤箱里散出焦香,搭配上新鲜的牛奶,简单的早餐却十分营养美味。
苏燕揉着眼睛从客房走出来,鼻尖立刻捕捉到诱人的香气。
她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0号熟练装盘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扬起:
“小林,你这一大早的,要把姐姐宠坏啊?”
0号将餐盘端上餐桌,语气依旧平淡:“姐姐,你和小雨去坐好。”
这时小雨也从房间里钻出来,触手欢快地摆动着,直勾勾盯着餐桌上的食物。
苏燕看着狼吞虎咽的小雨,又看看为她递纸巾的0号,突然夸张地捂住心口:
“天啊,我上辈子是拯救了世界吗?有这么贴心的弟弟,还给我做早餐……”
她故意拖长尾音,凑到0号身边:
“说真的,小林,你这么会照顾人,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你,不得幸福死?”
0号摇了摇头,表示:“父亲并没有给我谈恋爱的任务。”
苏燕笑得更肆意,伸手揉乱他整齐的头发:“逗你的!不过说归说,以后我和小雨就赖上你的手艺了。”
小雨抬起沾满面包屑的脸,用力点头:“大哥哥做的饭最好吃!”
0号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默默将煎蛋又推到小雨面前。
晨光中,三人的身影在餐桌上交叠,温馨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 。
和二人道别,0号早早的就赶到学校,晨光为他笔挺的军训服镀上一层金边。
校门口聚集的男生们看到他的身影,立刻蜂拥而上。
瘦子抢先递过一瓶冰镇矿泉水,矮子殷勤地帮忙整理衣领。
胖子则咋咋呼呼地嚷着:“林哥今天这气场,往这一站,妥妥的军训标兵预定!”
操场上,教官们列队等候。当0号带着小弟们走进训练场地时,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
“全体都有!立正!”一声洪亮的吼声突然炸响,惊得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同学们瞬间挺直腰板。
一位皮肤黝黑、身形挺拔的教官双手背后。
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进队伍中央,迷彩服上的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姓王,叫王大雷,不是足球里那个守门员,是你们未来两周的魔鬼教练!”
底下憋笑的同学被他骤然板起的脸吓得一哆嗦,“别以为我在开玩笑!等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雷’得外焦里嫩!”
王教官绕着队伍踱步,迷彩靴踏在塑胶跑道上发出规律的声响:
“先说好规矩,在我这儿没有男生女生,只有军人!
想偷懒的、装病的,提前跟我说,我保证给你安排‘特殊训练套餐’
——负重跑十圈外加军体拳全套!”
他突然在胖子面前停下,吓得胖子脖子一缩,
“这位同学,你这吨位很适合当标兵啊?要不待会第一个示范正步走?”
人群里爆发出压抑的笑声,王教官却一本正经地掏出小本本记了几笔:
“不错,活跃气氛的人才,等会拉歌比赛就靠你了。”
胖子苦着脸,而王教官已经转身继续训话:
“现在,报数!从排头开始,声音不够响亮的,给我吼破喉咙!”
雷教官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0号身上,挑眉道:“听说你在班里挺有号召力?”
0号平静点头,还未开口,胖子就抢着喊道:
“教官,林哥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有他在,我们保证完成所有训练!”
雷教官嗤笑一声,抬手示意众人稍息:“别光嘴上说,今天先试试军姿,能坚持半小时的,算你们及格。”
烈日高悬,蝉鸣聒噪,其他同学的军姿早已变形,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有人偷偷擦汗,有人双腿止不住颤抖。
唯有0号宛如一尊雕塑,脊背绷成笔直的直线,军帽檐下的蓝眼睛连眨都不眨,迷彩服下的身躯甚至没有一丝晃动。
王大雷绕着队伍巡查,皮鞋声由远及近,他猛地在0号面前停下,突然伸手去扳0号的肩膀:
“我看看是不是偷……”
话音戛然而止——他用尽全身力气,0号的肩膀竟纹丝不动,仿佛焊在躯体上的钢铁。
“好家伙!”王大雷瞪圆眼睛,围着0号转圈,伸手戳他的腰腹,又捏了捏手臂肌肉,
“这硬度……你是不是偷偷穿了钢板?”
队伍里传来压抑的抽气声,瘦子和矮子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我就知道”的得意。
“报告教官,没有。”0号声线平稳如初,连气息都没乱半分。
此刻他的系统正飞速运转,自动调节着皮肤的体温与汗水分泌量。
毕竟外面这层皮是活体的,而且十分金贵,长时间过热的话,是会坏死的。
王大雷突然扯下自己的帽子扇风:“来,你给大家示范!”
他指着旁边晒得发烫的水泥地,“就站这儿!”围观的同学倒吸冷气,那地面温度少说四十度,光看着都烫脚。
0号抬脚踩上去,他依旧保持标准军姿。
连鞋跟都没发出半点挪动的声响,汗水在他额角凝结成珠,滴落在地上。
“太离谱了……”胖子张大嘴巴,连晒红的脸都顾不上擦汗。
王大雷摸了摸下巴,突然笑出声:“行啊!从今天起你就是咱们连的标杆!谁要是偷懒,就跟他比站军姿!”
说着,他举起喇叭喊道:“全体注意!托你们大哥的福!现在休息二十分钟!”
同学听后一阵欢呼,他们是全校第一个休息的!
“林哥!你简直是战神下凡!”胖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凑到0号脚边。
仰头时脖子上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那水泥地我光看着都烫脚,你站上去跟踩在冰面上似的!”
瘦子激动得手都在抖,拧开两瓶矿泉水,一瓶塞给0号,一瓶直接浇在自己头上:
“我就说跟着林哥有肉吃!要不是林哥立了标杆,咱们这会儿还得在太阳底下烤着呢!”
矮子则掏出手机疯狂录像,嘴里念叨着:
“哇!!林哥的恩情还不完口牙!”
周围其他同学也纷纷围拢过来。“
林浩,你是不是偷偷练过铁布衫啊?”
“求传授站军姿秘诀!我腿都快废了!”
“你若三冬来……”
七嘴八舌的赞叹声中,0号依旧神色淡然,和自己的狗腿子们到树荫地下休息去了。
胖子看着跟过来的大家,突然扯着嗓子喊:“以后谁不服林哥,先在水泥地上站半小时!”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几个男生跟着起哄:“对!林哥就是咱们班的定海神针!”
此刻树荫下的微风拂过,带着少年们炽热的崇拜,将0号挺拔的身影衬得愈发耀眼。
0号成太阳了。(喜)
王大雷在旁边嘀咕:“这小子,怕不是铁人三项冠军来体验生活的……”
而远处树荫下,几个教官已经凑过来,指着0号窃窃私语。
当哨声终于响起时,大部分同学直接瘫倒在地。
0号保持军姿直到王大雷亲自下令,这才精准无误地收腿、转身,动作分毫不差。
王大雷盯着他发红却没有半点晒伤的皮肤,突然拍了下他肩膀:
“明天继续给我当标兵!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0号立正敬礼,金属骨骼在迷彩服下发出轻微的嗡鸣:“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