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碧加乐园旁,某视野开阔的楼顶。
基安蒂趴在水泥围栏后,架着pSG-1狙击步枪,下方纹有凤尾蝶图案的左眼微眯。
十字准星牢牢锁定着下方乐园小径上,那个跑起来胸前一甩一甩的粉发女人。
“真是美丽的猎物,再跑快一点,我马上就能开枪了。”
基安蒂吐出舌头轻舔嘴唇,面色带着兴奋的潮红。
她已经等不及想看到,眼前这个美丽的猎物脑袋开花的场景了。
在她身旁的不远处。
科恩沉默得像块石头,架着m24 SwS狙击步枪,用瞄准镜瞄准比利的同时,时不时眼神偷瞄着乐园里旋转的摩天轮。
“别走神。”
基安蒂提醒了自己搭档一句。
然而,就在基安蒂屏息凝神,指尖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
一道绿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科恩身后,快如鬼魅。
砰!
一声沉闷的轻响。
不是枪声,是钝器撞击肉体的声音。
基安蒂眼角余光瞥见科恩,宽大的身躯软软地瘫倒下去。
她的心跳瞬间慢了半拍,知道有敌人潜了上来,正想闪身躲避。
冰凉的刀刃就已经贴上了她的颈动脉。
一个面无表情的银发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侧,琥珀色的瞳孔里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别动。”安比的声音毫无起伏。
基安蒂全身僵硬,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物。
该死!这个女人是从哪里上来的?
明明之前已经检查过了楼顶没有其他人。
楼梯间也安排了好几个小组的外围成员放风。
难不成这个人是攀着大厦外壁上来的吗?
而且科恩竟然毫无察觉就被解决了。
这个少女是怪物吗?!
“别杀我!我投降。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基安蒂举起双手,果断怂了。
情报是组织的,命是自己的,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再说,科恩已经晕过去了。
就算自己泄露了情报也没人能知道。
可和她想的不同的是,安比压根没有问有关黑衣组织的情报。
而是把刀锋轻轻压了压,吐出了三个字:“脱衣服。”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基安蒂以为自己听错了,慌乱的问道。
安比面无表情的再次重复:“脱衣服,快脱。”
“啊?!”
基安蒂完全傻眼了,脑子一片空白。
脱…脱衣服?在这种地方?
她看着安比那张漂亮,毫无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脸。
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这家伙难道是百合?看上我了?想要和我在这露天的场合贴贴?
基安蒂感觉有些屈辱,可安比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告诉她,自己似乎别无选择。
在屈辱与求生欲的促使下,基安蒂计上心来。
对方不是看上自己了吗?
那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基安蒂强迫自己挤出一个自认为魅惑的笑容,假装声音颤抖道:“小妹妹,别这么急嘛……姐姐这就脱……”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动作般抬手,作势要解开外套纽扣。
手指却隐秘地滑向内衣边缘。
在那里,她藏了一把小巧的银制鲁格手枪。
“枪,丢地上。”安比懒得听对方装傻,直接讲明:“就是你内衣里藏的那把。请相信,我的刀,会比你的枪更快。”
基安蒂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都凉了半截。
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这件事啊?!
基安蒂在心中狂吼。
她藏枪的位置是绝对的秘密,她明明谁都没告诉过的。
难不成对方在自己的房间里装了监控?
虽然早知道组织被渗透的跟筛子一样,但对面这种情报能力未免太恐怖了吧。
“丢。”安比似乎没有了耐心,将刀锋贴得更近了。
基安蒂感受着脖颈处的凉意,侥幸破灭。
她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颤抖着手指,从内衣里摸出那把小巧的鲁格手枪。
像丢掉烫手山芋一样,把自己曾经视作救命稻草的手枪丢到地上。
安比眨了眨眼,催促道:“继续脱。”
基安蒂感觉自己失去了尊严,在安比毫无情绪的目光注视下,她屈辱地开始执行命令。
从黑色紧身衣开始,黑色紧身裤,黑色皮鞋,黑色手套……
该死的!连袜子都不能留着吗?!
就在基安蒂脱的只剩内衣和小短裤的时候。
安比终于放过了她,转而指向昏倒在地上的科恩:“现在你去脱那个大个子的衣服。”
基安蒂这下彻底懵了。
脱自己的还不够?还要脱科恩的?!
这到底是什么变态要求?!
难道她喜欢看别人脱衣服?
还是说她想看……
基安蒂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但安比冰冷的刀锋提醒着她,她别无选择。
深吸了一口气,她走到像死猪一样躺着的科恩身边,笨拙地扒去对方身上的装备和黑色马甲。
每脱一件,基安蒂都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一分。
她一边费力地扯着科恩的裤子,一边在心里疯狂咒骂着安比。
以最恶毒的想象,揣测着安比心中扭曲的癖好。
当科恩被扒的,只剩下一条底裤,像一头待宰的白猪般躺在地上时,基安蒂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限。
“还要继续脱吗?”她带着最后一丝侥幸,声音颤抖的问道。
安比没有回答。
基安蒂只觉后颈猛地一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安比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昏迷的一男一女,以及散落一地的衣物装备。
利落地取下自己身后的背包,开始往里面塞。
狙击枪、银制鲁格手枪、衣服、裤子、甚至基安蒂的原味袜子也没有放过,通通装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安比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她模仿着电影里看过的桥段,毫无诚意的捧读道:
“喂?警察吗?米花町多罗碧加乐园这边,最高的那栋楼楼顶。
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光着身子打架,那个女的快被打死了,嘴里‘啊啊啊’的,说自己受不了快死了,
声音很大……对…请快点来…很吵…我孩子要升学考试了,考不上东京大学,你们负责吗?”
挂断电话,安比背上沉重的背包,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天台边缘。
看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安比嘴角微勾,如同农民丰收一样喜悦。
这么多东西,应该能卖不少钱,妮可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