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的灵脉被赤阳教“心噬咒”洞穿时,虎娃的哭声正穿透护村阵。他望着胸前的血洞,洞口边缘翻卷着黑色咒纹,却在听见虎娃喊“柱哥”的瞬间,咒纹竟化作稻穗形状——那是他灵脉中与虎娃共鸣的印记,即便在邪咒侵蚀下,仍顽固地守护着心底的光。
“《情人。心灵是漏洞》。”赤阳教教主的虚影踏血而来,手中的“蚀心灯”映出陈二柱的记忆碎片:虎娃第一次叫“柱哥”时的奶声,老娘临终前的托付,村民们捧着热粥的笑脸。“看,你的心千疮百孔,每道缝里都塞着‘情’——”教主的指尖点向血洞,“这就是你的死穴。”
虎娃的灵气剑劈开血雾,剑尖上挂着陈二柱送的“护心铃”。少年的眼睛通红,却在触及陈二柱灵脉时,突然想起对方说过的话:“心不是完美的容器,裂缝里会漏进光。”他挥袖撒出灵气稻穗,穗尖蘸着自己的血,在陈二柱胸前画出“补心阵”。
“柱哥的漏洞,我来补!”虎娃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灵气顺着阵纹注入,竟将心噬咒的邪力炼化成温和的灵气。陈二柱望着少年颤抖的指尖,想起他第一次刻符时的模样,同样的倔强,同样的不顾一切。
赤阳教教主的虚影发出尖啸:“你以为情能胜邪?看看他灵脉里的裂痕——”话未说完,陈二柱的灵气稻穗已穿透他的眉心,穗尖上凝结着虎娃的眼泪。教主消散前,看见陈二柱灵脉中的“漏洞”里,正生长出用两人灵气共筑的“心之稻”,每根稻茎都缠绕着记忆的光。
“心若没有漏洞,如何装得下人间烟火?”陈二柱的声音里带着血沫,却依然温柔。他摸出虎娃送的木雕药锄,锄头把上的“柱哥”二字在灵气中显形,与心之稻的根系完美契合。虎娃的眼泪砸在药锄上,竟让木锄长出了新的稻穗。
暮色降临时,虎娃用灵气稻穗为陈二柱编织“心之茧”,茧面上绣着两人在废墟中相遇的场景。李寡妇端来加了“固心草”的热汤,王大爷往茧居门口挂了串“镇魂稻穗”,秋生则递来用两人灵气共炼的“补心丹”。虎娃握着陈二柱的手,将丹药喂入他口中,忽然发现自己的灵脉中,不知何时也长出了与陈二柱心之稻共鸣的根须。
“柱哥,”虎娃的声音里带着释然,“你的漏洞,是我的光。”陈二柱笑着点头,感受着虎娃灵气在灵脉中流淌,修补着每一道因情而生的裂痕。他知道,所谓“心灵漏洞”从来不是弱点,而是让爱与被爱得以流动的通道,就像稻穗需要缝隙才能接受阳光雨露。
《青囊真解》在此时翻开,“心咒篇”后新增了“稻补章”,配图是陈二柱躺在心之茧中,虎娃用灵气稻穗修补他的灵脉,两人的灵气在虚空中织成“以情补心”四个大字。秋生望着插图感慨:“柱哥,这是‘以情为种,以心为田’啊。”
山风掠过,带来心之茧内的药香和虎娃的低语:“柱哥,等你好了,我们去情绪山顶看萤火虫吧。”陈二柱轻轻点头,听见远处传来村民们的祈祷声,每一句都化作灵气稻穗,落在他的灵脉上,织成最温暖的补丁。
赤阳教的残魂在夜色中悲鸣,却再也无法触及陈二柱的灵脉。因为他们不知道,有些漏洞,一旦被情填满,便会成为最坚固的壁垒。而陈二柱和虎娃的“道”,早已在彼此的心灵缝隙中,长出了能抵御一切邪祟的金色稻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