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亮攥着被汗水浸湿的衣角,一路小跑冲进家门时,余晚星正蹲在厨房门口,将刚从空间里取出的小麦倒在竹筛里筛选杂质。看到儿子脸色发白、呼吸急促的模样,她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快步上前扶住他:“亮子,怎么了?是不是那个男人又跟着你了?”
许亮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后怕:“娘……我在破庙外听到了……黑袍人说那个男人是废物,还说您肯定是故意引他去后山……他让男人再想办法查您的秘密!”
余晚星的心猛地一沉,指尖瞬间冰凉。她原以为“野生菜种”的说法能暂时骗过对方,没想到黑袍人这么狡猾,根本没相信。她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许亮的头:“别怕,娘知道了。以后你再去后山,一定要跟紧哥哥姐姐,千万别单独行动,知道吗?”许亮用力点头,紧紧攥着余晚星的手,不敢再松开。
安抚好许亮,余晚星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竹筛里雪白的小麦,心里却满是焦虑。黑袍人步步紧逼,而她目前能拿出的“破绽”只有面粉和蔬菜——一旦这些被查出问题,她和孩子们就没了安身立命的根本。她必须尽快拓宽生存的“底牌”,不能只依赖小麦这一种主食。
这时,她突然想起上个月去镇上卖面粉时,粮铺掌柜提起过红薯和土豆。掌柜说这两种杂粮产量高、耐储存,就算遇到荒年也能填饱肚子,很多村民都会种。余晚星眼前一亮:要是能在空间的黑土地上种出红薯和土豆,不仅能让孩子们的主食更多样,还能减少对外界粮食的依赖,就算黑袍人查到小麦的来源,她也有其他退路。
第二天一早,余晚星特意提前关了面粉摊位,去镇上的粮铺找掌柜。粮铺掌柜见她来买杂粮种子,笑着说:“晚星,你这是想通了?红薯和土豆确实好种,把块茎埋在土里,浇点水就能活,而且产量比小麦高多了。”余晚星笑着点头,买了十斤红薯块茎和五斤土豆种,又详细问了种植的方法——比如要选向阳的土地、埋种的深度、浇水的频率,老板都一一耐心解答。
回到家后,余晚星趁着孩子们都在午睡,悄悄进入了空间。她先在黑土地上找了一块向阳的区域,用锄头把土翻松,又按照掌柜说的,把红薯块茎切成小块,每块都保留一个芽眼,然后均匀地埋进土里,再盖上一层薄土;土豆则直接切成带芽的小块,间距比红薯稍宽些栽种。
种完后,余晚星提着水桶去泉眼边接了灵泉水,小心翼翼地浇在栽种好的杂粮地里。看着湿润的土地,她心里既期待又忐忑——她不知道黑土地能不能种出杂粮,也不知道灵泉水会不会对杂粮有效果。她蹲在地里,轻轻抚摸着土壤,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发芽啊,这样我和孩子们就多了一份保障。”
接下来的几天,余晚星每天都会抽时间进空间查看杂粮的长势。第三天早上,她惊喜地发现,红薯和土豆的地里都冒出了嫩绿的芽尖,像一个个小脑袋从土里探出来,格外可爱。余晚星高兴得差点叫出声,连忙又浇了些灵泉水,生怕芽尖缺水枯萎。
可她不知道,此时的村外,黑袍人的跟班正拿着从后山挖来的“野菜种”,急匆匆地去破庙找黑袍人。跟班把菜种递到黑袍人面前,得意地说:“大人,我从后山挖到了余晚星说的野生菜种,您看是不是这个?”
黑袍人拿起菜种看了看,又闻了闻,眉头却皱了起来:“这就是普通的野菜种,种出来的蔬菜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口感。余晚星肯定在撒谎,她的秘密绝对不在后山!”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阴鸷,“你去盯着余晚星的厨房,尤其是她每天晚上关门前,看看她有没有偷偷往家里运东西——我怀疑她把秘密藏在某个地方,晚上才敢去取。”
跟班连忙点头:“小人明白!这就去盯着!”说完,他转身跑出破庙,直奔余晚星家的方向。而这一切,都被躲在破庙附近的许明看在眼里。他今天去后山捡柴,看到跟班鬼鬼祟祟地挖菜种,就悄悄跟了过来,没想到听到了这么可怕的计划。许明不敢再停留,连忙转身往家跑——他要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娘,让娘晚上小心,别被跟班发现进空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