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院墙,余晚星就被院门外的敲门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起身开门,看到刘婶拎着一个空米袋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晚星啊,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早来打扰你。”刘婶搓了搓手,语气有些局促,“家里的野菜都霉了,玉米面也吃完了,孩子还饿着肚子,想跟你借点粮应急。”
余晚星心里早有预料——连续几天下雨,村里不少人家都断了粮,刘婶上门借粮,只是早晚的事。她侧身让刘婶进屋,笑着说:“刘婶,您别客气,都是邻居,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您先坐,我去给您找粮。”
刘婶坐在堂屋的板凳上,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厨房的方向——她听说余晚星之前总去后山“挖粮”,心里还存着一丝期待,想着余家或许能多借点粮给她。余晚星走进厨房,从米缸里舀出小半碗玉米面,又从空间里取了两个小土豆(特意选了表皮有些破损的),用一块粗布包好,才端着走出厨房。
“刘婶,您也知道,我家孩子多,粮食也紧张,就这点玉米面和两个土豆,您先拿去给孩子煮点粥。”余晚星把布包递给刘婶,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等雨彻底停了,我去镇上换粮,要是有多的,再给您送点过去。”
刘婶接过布包,掂量了一下,心里有些失望——这点粮只够家里吃两天。但看着余晚星诚恳的眼神,再想想余家七个孩子的处境,她又觉得不该贪心,连忙道谢:“谢谢你啊晚星,等我家秋收了,一定把粮还你。”余晚星笑着摆手:“都是邻居,说什么还不还的,您快回去给孩子做饭吧。”
送刘婶出门时,余晚星看到村里的几个老人围在大槐树下,正低声议论着什么。她走近一听,才知道是黑影在村里散布谣言,说“最近下雨是因为山里有‘邪气’,会让孩子生病,只有‘特殊的水’才能辟邪”。余晚星心里一紧——这明显是针对她的阴谋,黑影肯定是想逼她拿出灵泉水,暴露空间的秘密。
她没有凑过去参与议论,而是转身回了家。刚进门,就看到许明正拿着小锄头给红薯苗松土,许宝跟在哥哥身后,用小手帮忙拔草。“娘,刚才刘婶来借粮了吗?”许明抬起头,问道。余晚星点点头,把刚才听到的谣言告诉了孩子们:“村里有人说山里有‘邪气’,会让孩子生病,你们以后别去村外玩,就在院子里待着,知道吗?”
孩子们虽然不太懂“邪气”是什么,但看着娘严肃的表情,都乖乖点头。许明更是握紧了小锄头,小声说:“娘,我会保护弟弟妹妹,不让他们去村外。”余晚星心里一暖,摸了摸他的头——有孩子们的懂事和守护,再大的困难,她也能扛过去。
中午做饭时,余晚星特意煮了红薯粥,还蒸了一个红薯,分给孩子们吃。许宝拿着红薯,吃得满脸都是,含糊不清地说:“娘,红薯真甜,以后咱们能天天吃红薯吗?”余晚星笑着点头:“能,只要咱们好好种红薯苗,秋天就能收获很多红薯,到时候天天给你吃。”
可她不知道,黑影此时正躲在余家附近的树丛里,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已经按照黑袍人的吩咐,在余家院墙外放了些容易让孩子过敏的野草,只要孩子们接触到,就会出现皮肤瘙痒、咳嗽等症状。“只要孩子一生病,余晚星肯定会拿出‘神秘的水’,到时候就能抓住她的把柄了。”黑影低声嘀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而这一切,余晚星还一无所知。她正坐在院子里,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模样,心里暗暗盘算:等雨彻底停了,就去镇上把攒好的食材变现,换些钱和粮食回来,再给孩子们买些布料,做件新衣服。她不知道,一场针对孩子们的“健康危机”,已经在院墙外悄然等待,而黑袍人和黑影的阴谋,也即将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