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的话让厨房瞬间陷入沉默,余晚星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颤——黑袍人查完酒楼,下一个目标必然是自己家。她深吸一口气,对张叔说:“多谢你及时来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送走张叔后,她看着身边还在啃鸡蛋饼的许亮,心里暗暗盘算:许亮年纪最小,最容易被忽略,教他通过声音分辨危险,既能保护自己,也能给家里多一道安全防线。
第二天一早,余晚星把许亮叫到院子里,搬来两个小板凳,让他坐在自己对面。“亮儿,娘今天教你一个本事,通过听脚步声分辨好人坏人,好不好?”余晚星笑着说。许亮一听“学本事”,立刻坐直了身子,用力点头:“好!我要学!”
余晚星先站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两圈,故意把脚步放得轻快又有节奏,发出“嗒嗒嗒”的声响:“亮儿你听,这是娘平时走路的声音,还有王大娘、张叔来咱们家,也是这样的脚步声,轻快又自然,这是好人的脚步声。”许亮认真地听着,小脑袋跟着脚步声的节奏轻轻一点一点。
接着,余晚星放慢了脚步,双脚落地时刻意控制力度,发出“轻-重-轻”的古怪声响,每一步都像在偷偷试探。“亮儿你再听,这种脚步声不轻不重,走得特别慢,像有人在偷偷靠近咱们家,想看看院子里的动静,这是危险的脚步声,听到这种声音,要立刻告诉娘,知道吗?”
许亮皱着小眉头,仔细听着这两种不同的脚步声,小声说:“娘,后面的声音怪怪的,不好听。”“对,就是因为它‘怪’,所以才危险。”余晚星蹲下身,看着许亮的眼睛,“以后你在屋里玩的时候,要是听到院门外有这种‘怪怪的’脚步声,不管有没有人敲门,都要赶紧跑到娘身边说,不能自己偷偷看,知道吗?”许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怪怪的脚步声要告诉娘”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为了让许亮记牢,接下来的几天,余晚星每天都会在院外模拟不同的脚步声。有时是轻快的“好人脚步声”,有时是刻意放慢的“危险脚步声”,让许亮在屋里听声辨认。起初,许亮还会混淆,听到脚步声就慌慌张张跑出来;但练了两天后,他渐渐能准确分辨——听到轻快的脚步声,会笑着说“是好人的声音”;听到“轻-重-轻”的声响,就立刻跑到余晚星身边,小声说“娘,有怪怪的脚步声”。
这天下午,余晚星正在厨房揉面,许亮突然从里屋跑出来,拉着她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娘,有怪怪的脚步声!在院门外!”余晚星心里一紧,立刻停下手里的活,示意许亮躲到门后,自己则悄悄走到院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灰布衫的男人正贴着院墙慢慢走,脚步放得极轻,时不时往院子里探头,正是之前在后山看到的灰衣人!
余晚星屏住呼吸,直到灰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敢松口气。她蹲下身,摸了摸许亮的头,欣慰地说:“亮儿真厉害,能听出危险的脚步声了!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听到怪怪的声音就告诉娘,知道吗?”许亮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自豪。
可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有人在家吗?黑袍大人让我来传话,叫你们家大人明天去镇衙一趟!”余晚星的心瞬间沉了下去——黑袍人终于还是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