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时,阿福和阿贵灰溜溜地回到了小镇。两人一进小院,就看到张衍之和余晚星正坐在石凳上等着他们,连忙放下货郎担,低着头汇报情况:“将军,我们没用,不仅没进石家老宅,连村子都没进去,还被石家的人怀疑了。”
张衍之看着两人沮丧的模样,没有责备,只是沉声问道:“具体说说,石家的守卫怎么样?有没有看到柴房的情况?”
阿福抬起头,连忙回答:“石家老宅的院墙很高,门口有四名守卫,院子里还有巡逻的人,看起来都是精锐打手。柴房在老宅东侧,门口也有守卫,还挂着大锁,看管得很严。村口也有专人把守,外来人要去老宅报备才能进村,我们想假装货郎混进去,却被管家赶了出来。”
余晚星听完,若有所思地说:“货郎的身份太显眼了,石家最近戒备森严,肯定对陌生人很警惕。我们得换个身份,找个能名正言顺留在石家老宅的理由。”她顿了顿,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了,石家那么大,肯定需要洗衣妇、杂役之类的下人。我们可以让亲兵扮成穷苦人,去石家应聘杂役,这样既能混进老宅,又能近距离观察柴房的情况,还不容易引起怀疑。”
张衍之眼前一亮,拍了下手:“这个主意好!杂役需要干各种活,能在老宅里自由走动,确实是打探消息的好身份。而且石家最近在准备袭击小镇,肯定需要更多人手,应聘杂役应该不会被怀疑。”
余晚星立刻起身,走进房间,从空间里拿出几件破旧的衣服、几块粗粮饼,还有一小瓶药膏。“这些衣服都做旧处理过,看起来像是穿了很多年的,让亲兵们穿上,再把脸弄脏点,抹上些药膏,装作生病落魄的样子,更能让人相信。”她把东西递给阿福和阿贵,“你们再去挑选两名机灵、身手好的亲兵,明天一早就去石家老宅应聘杂役,记住,进去后别着急打探,先熟悉环境,摸清守卫的换班时间和柴房的情况,有消息再想办法传出来。”
阿福和阿贵接过东西,脸上露出了信心:“请将军和余姑娘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第二天清晨,四名穿着破旧衣服、面色“憔悴”的亲兵,出现在了石家老宅门口。他们两人一组,一组应聘杂役,一组应聘洗衣妇——为了更逼真,其中两名亲兵还特意换上了女装,用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起来就像走投无路、只能靠做活谋生的穷苦妇人。
“管家,我们是附近村子的,家里遭了灾,实在活不下去了,想在石家找份活干,只求能有口饭吃。”应聘杂役的亲兵故意压低声音,装作怯懦的样子,还从怀里掏出半块干硬的粗粮饼,“我们什么活都能干,不怕苦不怕累。”
管家上下打量着他们,见他们衣衫褴褛,面色蜡黄,不像是装出来的,又想到最近确实需要人手打理老宅,准备袭击小镇的物资,便点了点头:“行,你们跟我进来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在石家干活,就得守石家的规矩,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要是敢偷懒耍滑,或者泄露石家的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敢不敢,我们一定好好干活!”四名亲兵连忙答应,跟着管家走进了石家老宅。
走进老宅的那一刻,四名亲兵都在心里暗暗记下周围的环境——院墙很高,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守卫;院子里堆放着不少武器和物资,显然是在为袭击做准备;柴房在东侧,门口有两名守卫,依旧挂着大锁,看起来比昨天更戒备了。
管家把他们带到后院的杂役房,交代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四名亲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谨慎——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仅要小心翼翼地干活,还要暗中打探消息,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身份,甚至丢掉性命。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管家虽然暂时相信了他们的身份,却还是留了个心眼,安排了一名心腹杂役盯着他们,一旦发现异常,就立刻汇报。一场潜伏与监视的较量,已经在石家老宅悄然展开,而他们对此,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