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前的混战刚落幕,石渊就带着十几个亲信私兵,趁乱从侧门逃离。他骑在快马上,回头望着远处渐渐平息的烟雾,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精心策划的政变,竟因张衍之的埋伏功亏一篑,黑虎战死、私兵溃败,如今他已成丧家之犬,唯一的退路,只有城郊那座隐秘的庄园。
“大人,咱们真要去庄园吗?万一张衍之的人在那里设了埋伏怎么办?”身旁的亲信哆哆嗦嗦地问,声音里满是恐惧。刚才的混战让他吓破了胆,此刻只想逃离京城,远走高飞。
“闭嘴!”石渊厉声呵斥,“除了庄园,咱们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那里藏着我准备的黄金和马匹,只要拿到钱,咱们就能逃出京城,找机会东山再起!”他夹紧马腹,加快速度,朝着城郊的方向疾驰——那座庄园是他早年秘密修建的,除了心腹,无人知晓,他坚信那里是最后的安全之地。
可他不知道,早在张衍之得知内奸泄露计划时,就已料到他可能会逃往城郊。许峰带着两百旧部,提前埋伏在通往庄园的必经之路——一道狭窄的山谷内。山谷两侧是陡峭的山坡,中间只有一条仅容两匹马并行的小路,正是伏击的绝佳位置。
“将军,你看!”一名旧部指着远处扬起的尘土,兴奋地喊道,“是石渊的人!他们果然往这边来了!”
许峰握紧手中的长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所有人准备!等他们进入山谷,就把滚石推下去,堵住他们的退路!”旧部们立刻行动,将提前准备好的巨石推到山坡边缘,只待石渊等人进入陷阱。
片刻后,石渊的身影出现在山谷入口。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见山谷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便放下心来,催马进入山谷。可刚走到山谷中间,山坡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石渊!哪里跑!”
话音未落,无数巨石从山坡上滚落,“轰隆隆”的声响震得山谷发抖。石渊的亲信们吓得惊慌失措,纷纷勒马躲避,可狭窄的小路根本无处躲闪,几匹战马被巨石砸中,当场倒地,将骑手甩了出去。
“不好!有埋伏!”石渊心中一慌,想要调转马头逃离,却发现山谷入口已被巨石堵住,退路被断。许峰带着旧部从山坡上冲下来,将石渊等人团团围住,长刀出鞘,直指他们的咽喉。
“石渊,你作恶多端,克扣军饷、通敌叛国、策划政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许峰怒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长刀直刺石渊。石渊连忙举起长刀抵挡,两人战在一处。
石渊虽有些武艺,却哪里是常年征战的许峰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就渐渐体力不支,手臂被许峰的长刀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袍。他的亲信们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旧部们一一制服,根本无法靠近。
“住手!”石渊突然大喊一声,扔掉手中的长刀,举起双手,“我是朝廷丞相,你们不能杀我!只要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把庄园里的黄金都给你们!”
“黄金?我们不稀罕!”许峰冷笑一声,“我们要的是你认罪伏法,还边境士兵一个公道,还天下百姓一个清明!”他挥手示意旧部,“把他绑起来!押回京城,交给张将军处置!”
旧部们立刻上前,用麻绳将石渊牢牢捆住,押在马背上。石渊看着周围怒目而视的旧部,又看了看远处被堵住的山谷出口,知道大势已去,瘫在马背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许峰带着队伍押着石渊,朝着京城的方向返回。刚走出山谷不远,就遇到了前来追捕的张衍之。看到被绑的石渊,张衍之松了口气,对许峰说:“辛苦你了!若不是你提前埋伏,恐怕又让他跑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许峰笑着说,“咱们终于抓住这个奸贼了,兄弟们的冤屈,也该洗刷了。”
两人汇合后,一同押着石渊返回京城。消息传回太庙,皇上和太子都松了口气,百姓们更是欢呼雀跃,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亲眼看看这个作恶多端的丞相被绳之以法。
可就在队伍即将进入京城城门时,一名快马加鞭的驿卒突然从城内冲出,拦住了张衍之的去路,神色慌张地说:“张将军!不好了!东宫……东宫出事了!太子殿下在回宫的路上,被一群蒙面人劫持了!”
张衍之和许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刚抓住石渊,太子就被劫持,这绝不是巧合!难道石渊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
张衍之立刻下令:“许峰,你继续押着石渊去天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近!我带着人去追查太子的下落!”
“是!”许峰领命,押着石渊继续前往天牢。张衍之则调转马头,带着精锐护卫,朝着驿卒所说的太子被劫持的方向疾驰而去。阳光洒在城门上,却照不进张衍之心中的担忧——太子被劫,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他们能否顺利救出太子?一场新的危机,再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