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之手持兵符与密令,策马疾驰在通往京畿三营的官道上。暮色渐浓,远处已能看到三营军营的篝火,而更远处的天际线下,瑞亲王私兵封锁官道的烟尘隐约可见——时间紧迫,必须在私兵发起进攻前,稳住三营军心,完成布防。
抵达中营大营时,三名营将已闻讯等候在辕门外。左营将李烈、右营将赵山、后营将吴峰都是跟随张衍之征战过的旧部,但多年未见,且瑞亲王此前已派人散布“张衍之谋权”的谣言,三人脸上难免带着几分疑虑。
“三位将军,别来无恙?”张衍之翻身下马,直接将兵符与密令递到三人面前,“瑞亲王叛乱,私兵已围京城外围,皇上授我兵符与密令,命我调动三营,平定叛乱!”
李烈接过兵符,仔细核对上面的龙纹与暗记,又展开密令查看皇上玺印,脸色逐渐严肃:“将军所持确是真符真令!只是……瑞亲王派人来说,将军欲借平叛之名掌控兵权,图谋不轨,此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衍之打断他,目光扫过三人,“当年我被贬,是因石渊构陷;如今瑞亲王叛乱,是为一己私欲祸国殃民!三位将军都是国之栋梁,难道会信奸人谗言,置京城百姓与皇上安危于不顾?”
他话音刚落,后营将吴峰突然单膝跪地:“末将信将军!当年将军在边境舍命护我等周全,此恩末将不敢忘!瑞亲王狼子野心,末将愿听将军调遣,平定叛乱!”
李烈与赵山对视一眼,也随之跪地:“末将愿听将军调遣!”
张衍之扶起三人,心中松了口气:“好!现在分兵部署——李烈,你率左营将士,前往官道东侧的山口设防,阻断私兵迂回路线;赵山,你带右营,在官道西侧的河谷埋伏,待私兵进入射程,以弓箭袭扰;吴峰,你领后营,随我驻守中路,正面迎击私兵主力!明日拂晓,听我号令,同时出击!”
三人领命而去,军营内立刻响起急促的号角声,将士们有条不紊地集结、备装,篝火映照下,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斗志。张衍之站在营前高台上,望着整装待发的队伍,心中感慨万千——这是他时隔多年,再次执掌兵权,而这一次,他要守护的,是整个京城的安危。
次日拂晓,瑞亲王的私兵果然沿着官道发起进攻。密密麻麻的私兵手持长刀,朝着三营防线冲来,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张衍之站在中路阵前,手持长枪,待私兵进入射程,一声令下:“放箭!”
箭矢如雨般射出,私兵纷纷倒地,进攻势头受挫。西侧河谷的赵山见状,立刻率右营将士冲出,从侧面突袭私兵;东侧山口的李烈也领兵杀来,与中路大军形成合围之势。私兵本就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在三营将士的夹击下,很快溃不成军,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张衍之率军追击,一路斩杀私兵头领,缴获大量兵器粮草。当他带着俘虏的私兵返回京城时,皇上已亲自站在城楼上等候。看到张衍之凯旋,皇上激动地走下城楼,握住他的手:“张衍之,你立了大功!若不是你及时调兵,京城恐怕已遭劫难!”
“臣只是尽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张衍之躬身答道,“此次能平定私兵,全靠三营将士奋勇杀敌,以及皇上的信任与支持。”
皇上哈哈大笑,指着城楼上的文武百官:“你不仅平叛有功,此前还查清石渊案,洗刷了自身冤屈,更是揭露了瑞亲王的阴谋!朕宣布,正式授权你彻查瑞亲王背后的所有势力,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封地亲信,一律从严处置,务必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百官纷纷上前祝贺,镇国公更是激动地说:“张将军,如今你兵权在握,又得皇上信任,定能肃清奸佞,还朝堂一个清明!”
张衍之谢过皇上与百官,心中却并未放松——瑞亲王虽未亲自前来,但他的亲信仍在逃,与敌国往来的书信也尚未找到,这场平叛之战,只是阶段性的胜利。他看向身旁的余晚星,眼中带着坚定:“接下来,咱们要查的,就是瑞亲王与敌国的勾结,以及那些隐藏在朝中的党羽。”
余晚星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我已让人继续追查瑞亲王封地书房的书信,另外,从被俘私兵的口中得知,瑞亲王还有一批亲信藏在京城的‘聚贤楼’,或许那里藏着更多秘密。”
就在两人商议下一步计划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将军!不好了!从聚贤楼搜出的密信中,发现瑞亲王与敌国约定,三日后将在‘望海崖’交接一批兵器,说是要‘卷土重来’!”
张衍之和余晚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瑞亲王贼心不死,竟还想借助敌国势力反扑!张衍之立刻下令:“传我命令,加强望海崖周边的布防,派水师封锁附近海域!另外,派人密切监视瑞亲王的动向,防止他趁机逃脱!”
一场新的追查与防范,再次展开。张衍之知道,只要瑞亲王一日未落网,敌国勾结的阴谋一日未查清,京城就一日不得安宁。而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奸佞之徒再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