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是被煎蛋的香味闹醒的。睁开眼,窗帘缝里漏进的晨光刚好落在枕边——是她昨天特意选的向日葵图案枕套,花瓣上还沾着江彻睡前放的小绒球,是从老家槐树上摘的。翻身时,指尖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摸过来一看,是颗浅金色弹珠,里面裹着片晒干的桂花,弹珠底下压着张便签:“锅里煎了溏心蛋,等你起来吃。”
她趿着拖鞋往厨房走,刚到门口就笑出声——江彻系着她买的草莓围裙,正踮着脚够橱柜上的牛奶,发梢沾着点面粉,像中学时帮她做手工时的样子。“醒啦?”江彻回头,手里举着牛奶盒,“快坐,粥刚盛好,你上次说想吃的肉松,我也带来了。”
餐桌就摆在阳台边,阳光把木桌晒得暖乎乎的。林小满看着碟子里的溏心蛋,蛋黄流心刚好裹住米饭,忽然想起昨天搬进来时的场景——江彻把她的弹珠铁盒放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还特意留了层格子放笔记本,连她喜欢的桂花蜜,都摆在厨房调料架的第一层。“对了,我把花田的小彩灯带了两串,”江彻忽然说,指着客厅的绿萝,“挂在这儿,晚上开灯像在花田边一样。”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收拾房间。林小满把新带的向日葵种子放进玻璃罐,江彻则在旁边组装书架,时不时递过颗弹珠让她“检验”。“你看,这个位置放你的笔记本刚好,”江彻擦了擦书架,“下次把相机也放在这儿,方便我们去花田时拿。”林小满点头,忽然发现书架最下层有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中学时她给江彻叠的纸星星,每颗星星里都裹着片干花,是当年槐树下的花瓣。
下午,江彻要去超市买日用品,林小满非要跟着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旁,有个卖盆栽的小摊,摆着几株迷你向日葵。“你看这个!”林小满蹲下来,指着株刚冒芽的,“和我们花田的芽儿好像,买一盆放在窗台吧?”江彻笑着付钱,还特意让老板多给了包营养土:“回去好好养,等它长大,和花田的向日葵一起开花。”
从超市回来,两人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会儿。江彻掏出手机,翻出昨天拍的花田照片:“下周我们去种新种子吧,我妈说这个季节种刚好。”林小满靠在他肩上,手里捏着颗浅金色弹珠,阳光透过弹珠,把桂花的影子投在他的手背上。“对了,同事说想下周来我们家看看,”林小满忽然想起,“顺便给他们看看我们的弹珠和笔记本,再尝尝你做的饼干。”
晚上,江彻做了林小满爱吃的糖醋排骨,还煮了她喜欢的玉米汤。吃完饭,两人坐在阳台看星星,江彻把小彩灯打开,暖黄色的光裹着绿萝,连空气都甜了。“你看,这颗弹珠里的桂花,好像比昨天更清楚了,”林小满举着弹珠对着灯,“等秋天,我们把花田的向日葵花瓣也裹进弹珠里好不好?”江彻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颗新弹珠,里面裹着片向日葵叶片:“这个给你,放在窗台的盆栽旁边,看着它就像看到花田的芽儿。”
睡前,林小满翻开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写道:“五月十二日,搬进和江彻一起的家,有溏心蛋的早餐,有挂着彩灯的绿萝,还有裹着桂花的弹珠。原来同居的日子,比想象中更甜,像把花田的春天,都搬进了屋里。”她刚写完,江彻就端来杯温牛奶:“快喝了,不然晚上会饿。”
林小满靠在床头,看着江彻把弹珠铁盒放进抽屉,又把笔记本摆好,忽然觉得,幸福就是这样——是晨光里的溏心蛋,是窗台的迷你向日葵,是裹着桂花的弹珠,还有身边这个人,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了甜甜的回忆。“下次去花田,我们带点家里的土吧,”林小满忽然说,“让新种子也沾沾我们家的甜。”江彻笑着点头,在她额头印了个吻:“好,还要带尺子,看看我们的芽儿又长高了多少。”
窗外的月光落在枕套上,向日葵的图案被照得软软的。林小满握紧手里的弹珠,心里满是期待——等下周种了新种子,等窗台的向日葵长大,等花田的芽儿开花,她要和江彻一起,把每个日子都过得像糖一样甜,把每个甜日子,都藏进弹珠和笔记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