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发了一条信息,「是遇到什么事了么?这么生气。」
贺氏会议室里。
整个氛围如上刑场,高管们个个紧攥手里的工作报告。每个人精神提到了十二分,准备接受检查,个个又心里默念不要点我不要点我。
都微微低着头,不敢抬头望一眼上方位浑身冷气绕身如王者的男人,怕那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站在男人侧方的林俊,沉默寡言,他怕自己稍微一个动作不注意,就被总裁发现,矛头转向他。
在这紧张的会议氛围,不知谁的手机“嘟嘟”的响了两声。
所有人面面相觑,检查自己手机是否静音。
所有人视线齐聚上方位桌面那台手机。
林俊见状,扶了扶额头,冒着胆子,上前一步,胆颤说道:“贺总,是你手机响了。”
贺沿深往桌面看了一眼,见慕颜辞的信息,点开看了一眼,便放下手机,并未打算回。
男人嘴角弯弯抽动了下,似笑非笑,分辨不出来他的喜怒。
上方座椅的男人,肃冷道:“就从秘书部张经理开始汇报。”
张经理,“秘书部,在整理m国的项目资料时,发现有一处数据错误……”
……
上方男人淡淡一句,“散会”
会议结束,男人都很平淡,没有过多的情绪显露。
所有人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胸口,如释重负。
都在心里默默感谢刚才那条信息。
会议结束。
回到办公室,贺沿深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拿着手机,看着慕颜辞发的信息那界面,眼眸眯了眯,若有所思。
按下内线,
林俊推门进来,“贺总”
贺沿深抬头看向他,“联系赵芜芜,晚上请她吃法餐,找人把消息透露给太太。”
林俊愣在原地目瞪口呆,他们的总裁是要玩哪一出。在他看来就是玩火自焚。
林俊想着阻拦下,冒着胆子,“贺总,我认为……”
贺沿深打断他,“奶奶的话你倒是记的清楚,到底是我给你发工资,还是奶奶?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林俊只好点点头,“好”。”
心里叹了口气,但愿总裁你不会后悔。
拿出手机,给赵芜芜打去……
慕颜辞刚好收拾完东西准备下班,
便接到白欢语的电话。
“辞辞啊,我听别人说,贺沿深今晚请赵芜芜吃法餐,京城xx法餐。”
“知道了”
“辞辞啊,他不是有心跟你打算好好过吗?怎么还要跟那婊子牵扯不清。”
“不知道吧,可能赵芜芜更重要。”
便挂了电话。
听见这消息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悲伤,但心某个角终究有一丝不舒服。
脑里似有住着妖魔一样的声音一直牵引着她,指引她现场看看……
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下了个订单。
上车后,
司机,“请问是尾号5389,目的地xx法餐”。
慕颜辞,“是。”
车子启动,慕颜辞把头后仰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真的被欢语说中了吗?
幸好自己没被他那前两天的柔情迷惑,不算太难过。
去,只想去确定看看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车子很快缓缓停在路边,司机说道:“你好,到了。”
慕颜辞语调平淡无奇,“我不下车,就在这停会,给你加钱。”
司机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想在这待多久便待多久。”
慕颜辞透过车窗望向法餐店。
见窗户餐位,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化成灰她都认识。
美眸清冷,扯嘴讥讽的笑了笑。
店内
赵芜芜一脸笑意,“阿深,我以为你还在生我气呢?”
对面的男人,嘴角淡淡一笑,“没有。”
赵芜芜看着男人,眸光闪亮,“这是我们吃的第8次法餐。”
贺沿深指腹抚摸着红酒杯,眸色凉薄,语调平淡,“哦,这么多次了。”
给赵芜芜感觉贺沿深人在这里,心里想的另外回事,又或者在等什么人。
她认为贺沿深这次主动找她,是原谅她酒店之事了。
大概遇上工作上的烦恼,或者是那个合作商给他添堵了。
赵芜芜目光含笑看着贺沿深,“阿深,跟你用的每顿餐我都记得。”
贺沿深低头,似笑非笑的,端起高脚杯把酒一口喝进嘴里。
赵芜芜眼眸含情伸手抓住贺沿深的手,“阿深,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对不对?”
他们的对话慕颜辞自然不清楚,但看他们相处的氛围还算不错,赵芜芜牵他手也没拒绝……
见状,慕颜辞淡淡回过头,对司机说,“走吧。”
说不出什么感觉,总之心口闷闷的。
从包里拿出五百放在前面副驾驶上。
司机侧头笑着看了看副驾驶,“谢谢。”
可以回家陪老婆去了,遇到好人,少跑几单了。
回到云中楼,拿上睡衣,站在花洒下,闭上眼,任由水从头上流至脚下。
难道贺沿深跟自己一样,用的怀柔之策。
他那样洞察一切像王者的男人,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猜出来了?
五年都没捂热的冰石头,怎可在一朝间突然会对自己好。
慕颜辞满脑子想了想,自己好像没什么东西值得利用。
难道就单纯的想睡她两次。
摆了摆头,不想了,关上水。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吹干头发,关灯,睡觉。
半夜里,贺沿深带着些许酒意站坐在床边,借着窗外的灯光,伸手扶了扶慕颜辞耳边的头发,俯下身,蜻蜓点水吻了吻娇唇。
眸光晦暗不明沉沉的盯着床上的女人,嘴角扬起难以捉摸的笑意。
随后站起来,单手解扣,脱下衣服,绕到床的另一边,轻轻揭开被子躺了下去。
抬手把人搂进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慕颜辞在梦里,粗壮的藤条缠着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了,她解开藤条,藤条似知道她的位置,立马又缠上她,周而复始……
清晨,
慕颜辞被一团火热醒的,动了动身体,旁边袒露的男人尽在她睡眼惺忪里。
惊的立即坐了起来,重重的拍了两下贺沿深的手臂,语气有些冷,“贺沿深,你怎么在这里?”
贺沿深在外力的借助下,缓缓睁开眼睛。迷蒙的看了她一会,揉了揉太阳穴,“你不回浅水湾,我只好来这陪你。”
他是怎么做到晚上一边陪着赵芜芜吃法餐,半夜厚颜无耻往她的房间钻。他倒像做一件稀疏平常之事,既没半点心虚之意,享受左拥右抱……
想到这,慕颜辞眉心聚拢,眯着眼看着他,眼底多了几分探究之意,语气冷冽,
“你怎么进来的?”
贺沿深坐了起来,掐了掐眉心,忪梳的语调,“钥匙,我在鞋柜上拿的。”
慕颜辞把手摊在他面前,认真说道,“还给我。”
男人一把拉住她,带进怀里,话语尽显傲娇,“不还,你能如何?”
慕颜辞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赤着脚丫站在床边,美眸里带着疑惑,语气凉淡,
“贺沿深,你究竟想干什么?”
贺沿看了看空空的怀抱,目光沉静的转向她,嗓音低沉,“我们是夫妻。”
慕颜辞眉头一皱,脸色骤然一沉,“夫妻”这两字像把锋利的刀刃刺进她的心脏,他们是夫妻,有些笑话,过去5年里只怕贺氏的基层员工见他都比她见的多。
眼底怒意尽显,嘴角讥笑的弯了弯,“你何时当我是你妻子过?”
心底情绪通通涌了上来,刹那间,觉得之前的计划不计划的都无所谓了,用不用他都无所谓,不过就是阻力较大,时间延长,跟他在这无限拉扯就是折磨自己,消耗自己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