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问题,白烁的事,我会另想办法。”
擦好药后,重昭穿上衣服整理护腕,受伤让他唇色苍白,可偏偏火焰的影子落在他身上。
撒下一层微光,像极了落日余晖,那薄唇吐出一串话,然后抿成一条线。
说的什么茯苓没太听清,只是想着这张嘴亲过后是不是会红润不少……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心里想的自然不能告诉他,却也不妨碍茯苓挑逗,“你是在同我解释吗?”
“在你心里,也会在意我的想法?”
“你误会了。”
“是我耽误时间才引来了常媚,是你突围我们才能逃,我说这些,只是给你一个交代。”
“重昭,你还真是每次都能把我的期许摔在地上。”
“我说过,我心中只有白烁一人。”
“够了!我不想听!”
茯苓拉紧外衣,走到墙角坐下,背对着他,闭上眼休息。
重昭凝噎在原地,那娇小的背影仿佛写着三个字:难过了。
所有人都在忙碌,只有慕九蒙在鼓里,一大早带着天火去看情树。
惑绮从常媚那知晓重昭中了爪,就让她把人都撤走,情树她负责照看,实则放着不管。
“这就是情树?”
前刚被火烧,今天长了些叶子,但还是有些秃,“这不刚被烧了嘛,等过两天就能恢复了。”
“我们狐族练咒,这你是知道的。”
“咒力的来源就是体内的情脉,每一只新生的小狐,接受情树祝福后,体内都会生长出情脉。”
天火走近后,手轻放在情树上,灵力往树心蔓延,感受到其中包裹着什么,还未仔细感知,一条藤鞭抽出爆鸣声。
快如闪电的攻势,天火被慕九拥在身体和情树之间,那藤鞭硬生生抽在他背上。
“慕九!慕九!”
“你没事就好。”
“我带你回去上药。”
“轻点,伤口疼。”
惑绮来狐族就和茯苓联系上了,昨日把守卫撤走的消息也告诉了茯苓,其他并未多说,只是让她小心。
天火和慕九走后,两人便缓缓靠近。
“茯苓”
从昨晚起一句话没说,听见他的声音,茯苓有些急切地转过身,见那场景,呼吸停滞了一瞬。
两个重昭并肩而立,一人茫然困惑举剑而立,一人和煦如暖阳,面带笑容。
“过来啊”
不知为何,茯苓眼睛一热。
明知是幻象,能被他温柔地喊着名字,明媚音容相待,怕是只有此时此刻。
可这幻象却被重昭挥散了。
“有古怪。”
“我当然知道”,两相对比,茯苓更喜欢那个幻象,对真人反倒语气不好。
“仙君为何不敢看我?”
茯苓和重昭对视一眼,转身看去。
“茯苓”双手抱胸站在不远处,圆溜溜的杏眼里,不满居多,说话时还带着些娇嗔的意味。
“你当真对我没有半点动心?”
幻象很快消散,茯苓不合时宜地笑起来,那双含情目包含戏谑看向重昭,貌似在等他的回答。
“幻象,你也信?”
“这幻象出现是何含义,我尚且不清楚,你到底如此心急解释,是在掩饰什么啊?”
还能掩饰什么?
掩饰他昨晚的动摇,他那些不该有也不能有的荒唐想法。
却没曾想让她抓了尾巴。
茯苓早就从惑绮口中得知这情树的本事,自己中招是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还有收获,真是不枉她真心相待,尽力护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