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一下，同志，我们还想了解一下，你们之间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发生冲突的？”
这些事情，贾东旭不敢向公安详细说明，毕竟一旦涉及具体情况，就难免会牵扯到何雨柱。
所以之前他只是一语带过矛盾的原因，生怕说多了会得罪何雨柱。
没想到公安人员却在这时继续追问。
贾东旭微微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们管这么多干嘛？知道我们是因为闹矛盾打架就够了。”
“具体为什么闹矛盾，有什么好问的？”
公安人员见他态度不好，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认真说道：
“同志，你是这个案件的重要证人，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
贾东旭看公安态度强硬，只好潦草地回答：
“在人力市场闹矛盾，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抢活儿的事！”
“一开始我和我师父抢了那边几个人的客户，他们不乐意，就来找我们打架。”
“就这么简单，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吧。”
贾东旭知道，公安不问完是不会走的。
既然躲不过，不如让他们快点问完。
这两个问题下来，公安基本上已经掌握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关键问题。
公安人员看着贾东旭，问道：
“同志，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你身上的伤是人力市场的人打的，那么何雨柱有没有参与打你？”
“他是不是当时动手的人之一？”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贾东旭最怕公安问到与何雨柱相关的问题。
不是他不想回答，是他根本不敢回答。
听到这个问题，贾东旭几乎是不假思索，立刻摇头否认：
“没有没有，这事儿是人力市场那边的人干的，跟何雨柱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从头到尾都没参与，我连他人都没见过。”
“你们是不是问错人了？”
几名公安交换了眼神，彼此会意后，一齐点了点头。
贾东旭看着围住自己的公安人员沉默不语，只是互相递着眼色。
他紧张得不行，垂在裤边的手不自觉地抠着裤子。
他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仔细看的话，贾东旭的鼻尖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觉得自己几乎不会呼吸了。
此刻他的呼吸紊乱，紧张地盯着互相使眼色的公安人员。
看到他们一齐点头时，
贾东旭感到头皮发麻，几乎喘不上气来。
就在他快要憋死的时候，
领头的公安突然开口了。
好的先生，感谢您的配合，我们这边没问题了。
有机会再见！
领头的公安说完，向周围的同事招了招手，迅速整队。
待其他公安人员都站到领头身后，
带队的公安朝贾东旭摆了摆手，便带着人离开了。
有机会再见？
特么的以后可别再见了！
贾东旭心里嘀咕着刚才公安说的话，暗自抱怨。
看着公安人员走出他住的中院，他抬手抹了把脸，
擦去脸上冒出的冷汗后，
贾东旭长舒一口气。就在他平复心情准备关门时，
突然，一只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
看到这只手的瞬间，贾东旭心跳都快停了。
特么的，还有完没完啊！
他内心几乎崩溃。
正当他难受时，
门外传来声音：
哎呦，儿子是我回来了，你挡着门做什么呢！
门外正是买菜归来的贾张氏。
听到是母亲的声音，
贾东旭立刻打开门，长舒一口气说：
害，娘，原来是你啊！
我还以为是谁呢？
贾张氏听了，朝贾东旭翻了个白眼：
除了我还能是谁啊！
难不成是人力市场打你的那群孙子！
我告诉你，他们要是找到家里来想欺负你。
“娘第一个不答应，我不光要拦着他们，我还要狠狠揍他们！”
“看我不把他们的脸抓花，让他们再敢欺负我儿子！”
贾张氏横眉竖目地嚷道。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何雨柱也曾欺负过贾东旭的事。上次在人力市场附近胡同里挨打的事，贾东旭回来后对谁都没提起。这件事只有他和易中海两个人知道。
现在的贾东旭是真真切切地怕了何雨柱。他再也不敢跟何雨柱作对了。贾东旭心里实在害怕，要是再跟何雨柱斗下去，说不定哪天自己的小命就得搭进去。
“对了东旭，我刚才在胡同里看见公安的人了。”贾张氏说完要替儿子出头的话，又好奇地问起公安的事，“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贾东旭一听母亲问这个，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生怕她发现这些公安是来找自己的，进而对人力市场那边的事起疑。他太了解自己母亲的脾气了，要是让她知道何雨柱欺负自己的事，以她的性子肯定会去找何雨柱理论。
要是真把何雨柱惹急了，贾东旭估计自己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揍。一想到这儿，他吓得额头直冒冷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地问：
“娘，你在哪儿看见的公安啊？”
贾张氏粗心大意，没觉察出儿子的异常。她扯着嗓子，伸手指着外面说道：“就在咱们这条胡同里，从那个大院出来的，我也没看太清楚。反正我看见他们的时候，就在咱们大院旁边。”
听母亲这么说，贾东旭这才松了口气。他赶紧打岔道：“哦，这样啊！那不是从咱们院出去的，反正我没在院里看见什么警察。估计是从别的院出来的吧，不清楚。”
贾张氏见儿子这么说，也没多想，只是点点头：“哦，我还以为是从咱们院出去的呢。我还琢磨是谁家又惹什么事了，既然不是咱们院的就算了。走，别在院里站着了，回家吧。”
说着，贾张氏就推着贾东旭往家走去。
不久后。
四九城公安总局。
几名前往南锣鼓巷调查贾东旭的公安人员回到总局大厅，正大步走向调解室。
调解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何雨柱、易中海和王建军已在室内等候多时。
易中海见贾东旭并未随公安人员一同前来，心中猛地一沉。
难道——这个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徒弟，竟然临阵脱逃了？
想到自己多年培养的养老倚仗竟在关键时刻抛下自己，易中海只觉万念俱灰。
何雨柱见贾东旭未至，也微微蹙眉。
他原想借贾东旭到场之机当面施压，如今人未到，倒让他难以掌握对方动向。
不过转念一想，既成事实，不如随机应变。
他眉头渐舒，神情恢复平静。
王建军见公安人员未带回贾东旭，当即问道：“怎么回事？贾东旭人呢？”
公安人员立即汇报：“王主任，贾先生不愿来公安局配合调查。”
不愿来？！
易中海闻言，拳头紧握，指节泛白，臂上青筋暴起。
他自问待贾东旭不薄，岂料这徒弟在紧要关头竟畏缩不前，简直狼心狗肺！
何雨柱听得贾东旭拒绝前来，心中更有把握——看来贾东旭果然不敢指认他。
他脸上神情愈发从容。
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孩子，贾东旭家那白眼狼的血统果然一点都没走样。
原着里面，贾东旭那几个孩子，个个都是小白眼狼。
傻柱娶了秦淮如，辛辛苦苦帮她拉扯孩子。
刚结婚那会儿，孩子们一口一个“傻爹”喊得亲热。
可等到傻柱年纪大了，不能再给他们挣钱出力的时候，
这群孩子立马翻脸不认人，不仅占了傻柱的房子，还把他赶出了家门。
当初看剧时，何雨柱就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难道他们的良心都让狗叼走了吗？
现在他算明白了，这根本就是骨子里带来的。
他们那副德性，完全是遗传了他们亲爹贾东旭的白眼狼本性！
贾东旭这么懦弱，一点情义都不顾，害得易中海现在孤立无援。
不过这对何雨柱倒是正好，这样一来，就没人能替易中海作证他打人的事了。
这四合院里的禽兽果然一个比一个黑心，个个都把自私自利发挥到了极致。
这么看来，当初果断搬出这乌烟瘴气的四合院，真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要是真住在这院里，天天面对这群没良心、光会算计的家伙，何雨柱简直不敢想日子会过得多憋屈。
何雨柱靠在椅背上，脸上云淡风轻。
“贾东旭虽然不肯来，但我们已经从他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公安人员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拿着记录本的同事。
那名公安会意，立即走上前来，从包里取出记录本。
他面向王建军，认真汇报：
“王局长，我们在贾东旭家门口完成了询问，这是详细的询问记录。”
负责记录的公安人员将本子递到王建军手中。
听到公安说贾东旭在家门口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易中海原本焦躁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太好了！
我就知道没看错贾东旭这孩子。
平时我待他不薄，关键时刻他还是站在我这边！
易中海暗自庆幸，心里激动不已，
早把刚才骂贾东旭白眼狼的事抛到了脑后。
可贾东旭这人，真是经不起夸。
易中海这边刚在心里夸完，
那边公安接下来说的话，就结结实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王建军翻阅记录本的同时，公安人员转向何雨柱和易中海。
公安人员开始转述贾东旭的陈述。
“根据贾东旭先生的说法，易先生，您的伤情是在人力市场揽活时，与市场工人发生冲突并遭到他们殴打所致。”
“此事与何雨柱先生无关。贾东旭先生表示，他在打人的人群中并未看到何雨柱先生的身影。”
“贾东旭先生还强调，整个事件与何雨柱先生毫无关联，并对您所说的‘何雨柱殴打您时他在场目睹’一事予以否认。”
“关于您描述的情况，他表示并不知情。”
“因此，易先生，贾东旭无法作为您的证人。”
公安人员语气郑重地说道。
这些话如同惊雷一般在易中海脑海中炸响，他瞬间僵在原地，头脑嗡嗡作响。
易中海感觉呼吸变得困难，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贾东旭竟然声称整件事与何雨柱无关，还表示对他被打一事不知情。
该死！我刚夸你重情重义，你转眼就给我来这一出！
这不是亲手坐实了我污蔑何雨柱的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