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来玩一盘啊。”
一个社会青年冲她勾了勾手,苏熙宛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看着面前的纸牌说道:“怎么玩?”
青年一听乐了,这是碰到肥羊了,他连忙说道:“很简单,咱们玩炸金花,摸牌比大小就好了。”
苏熙宛点了点头,押上了一万元的筹码,青年也跟了一万。
苏熙宛不懂路数,上前随便摸了三张牌,掀起来看了一眼,一张2,一张3,一张5。
好小的数字,她面露沮丧之色。
反观青年则是狂喜,他试探着说道:“我再跟注十万,我跟你也得跟。”
苏熙宛并不懂规则,她只会玩斗地主,见青年这么说,她自暴自弃般放上全部筹码:“就九万,多了没钱。”
她已经默认了自己的差手气,这会只想输完后跑去看白修齐大杀四方。
青年生怕肥羊跑了,忙不迭应是,押上九万,直接开牌,他的牌是三张A。
看见苏熙宛的235,他面色一僵,随后恢复镇定,这里没有荷官,也没有裁判,欺负一个新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是你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一张大手拍上了牌桌,青年正想骂人,就对上来人那双森冷的视线。
“规矩,需要我为你重复吗?”
手掌抬起,赫然露出一枚金币。
“不……不用……”
青年哈腰点头,落荒而逃,青年的同伴也面露惊恐,一哄而散。
“缺心眼,规则都不了解就上桌。”
白修齐顺势坐在了原本青年的位置上,那枚金币也被他收入了口袋当中,这是阿尔金的那枚,只是被他借了过来,有了这个,能省去不少麻烦。
“他们怎么那么害怕你?”
苏熙宛不懂金币的含义,只当是什么门票或者暗号一类的。
白修齐为其科普:“这里的地下三层,每一层都需要对应的权限才能进入,铜币是负一层,银币是负二层,金币则是负三层,能有金币的,都是大人物,我只是借了阿尔金大哥的势罢了。”
“还有,像刚才那种货色,你可以直接去找这里的管理员,虽然没有裁判,但是若是出现违规行为,只要证据确凿,就会处罚。”
在这个有魔力存在的世界,寻常的荷官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所以极乐团干脆就不设置,令客人们自己找到对方的作弊证据,谁主张谁举证,他们的人只负责最终的审判。
苏熙宛好奇的举起了小手:“处罚是什么处罚?港剧里面那种断手指吗?”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忽略了白修齐为什么这么懂,或许是已经习惯了。
“大概是断脑袋吧。”
白修齐做了个斩首的手势,在这种有魔力的世界,断手断脚都是可以重生的。
嗯,断首重生都不是稀罕事。
苏熙宛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断手指她倒是觉得还好,无非是皮肉之苦,可以再生,犯了错总是要付出代价,她在来华清之前也经常将学校那些小混混打骨折,安池林拉都拉不住。
只是骗了钱,就要付出生命代价,在她看来有些太重了。
“接受不了吗?小姑娘,你认为世界是黑色的还是白色的。”阿尔金晃了晃手上上千万的支票,他今天手感上佳。
“白色的吧……”她迟疑道,恶棍终究是少数的,她遇到的大多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阿尔金又看向白修齐:“你呢。”
白修齐轻声道:“世界既不白也不黑,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说得好。”阿尔金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对我的胃口,存在即合理,这破地方一直没倒闭就有它存在的道理,我的金币还是一位在外界以正直着称的人给的。”
苏熙宛还是有些纠结,她的理性已经被说服,清楚的知道白修齐和阿尔金说的对,只是长久以来的教育让她难以接受事实。
“这样吧,我带你去负二层看看怎么样?到时候你会理解的。”白修齐口袋里面的金币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阿尔金手上,他招呼着两人离开。
负二层,阿尔金介绍道:“这里是角斗场,贵宾室内的才是会员,下面那些是参赛者,有不少人会来到这里进行角斗,赢者将得到重赏,败者……生死勿论,简单来讲,就是个黑拳赛。”
依旧是电梯口的保安验过金币,三人得以进入金碧辉煌的展厅,拿了张房卡,刷开了一间房入内,入眼处便是一块巨大的全息屏幕,正直播着角斗场里的情况。
此时,场上两个肌肉虬结的大汉正打得难解难分,拳脚碰撞间发出沉闷的声响,鲜血飞溅,宛若困兽之斗的局面,让苏熙宛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不忍直视。
阿尔金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这两人实力差不多,输赢要看运气咯。”
突然,一个参赛者被对手击中要害,摔倒在地。
对手步步紧逼,试图给予致命一击,就在这时,场边的裁判却突然吹哨,示意比赛暂停,苏熙宛终于明白阿尔金口中的“运气”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贵宾室里的一位会员下了指令,要花钱改变游戏,屏幕忠诚的显示着那位会员先生的指令。
苏熙宛眉头紧皱,她似乎开始明白这个地方的规则。
“这就是所谓的‘存在即合理’吗?”她喃喃自语。
白修齐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这里,实力和金钱就是规则,放在外面也是一样,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至于那些参赛者,都是爱财胜过爱命的,符老板不会强迫任何一个人上台,他们都是为了金钱和权利才站上去的。”
极乐团在多地都有分部,包括北市也是一样,符老板能混的风生水起,就是因为他取财有道,在规则内行事,不然早就被打击了。
“我明白了。”
苏熙宛若有所思,这些规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太过于超前了一些。
嗯?等等,学生?
苏熙宛恍然惊觉,白修齐这小子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