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全暗暗地给白文静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其实小姑娘已经相当勇敢了,能够非常勇敢的站起来跟判官对骂。
男判官这个时候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整个判官殿里面其实是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的,那就是阿茶。
此时的阿茶是隐身状态。
大概是因为刚才谢全被阿茶专门抓过去过,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谢全是能够看见阿茶的。
可谢全询问过赵吏,他和慕容都看不见。
阿茶脸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怒火,却没有当场发难,她就站在男判官的身旁,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男判官。
尽管,阿茶并没有直接出现,可是那个男判官到底还算是比较机敏的,对阿茶的怒火有一定的感应。
谢全就乐于看戏,男判官本来气焰很嚣张的,但现在觉得如坐针毡,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自己,特别慌张的样子。
“刚才那家伙不是挺横的吗?”赵吏脸色有些难看:“怎么现在坐在那里,就像是屁*股底下有刺似的。”
“做了亏心事呗,但凡他要是现在多看一眼生死簿,就没有这么嚣张了。”慕容在一旁乐呵呵地瞧着:“不如我现在就去拱一把火。”
慕容这货,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谢全和赵吏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微微点头。
花木兰咳嗽一声,慕容停住脚步,无声的盯着她:“怎么?”
“要不然我给你打个辅助?”花木兰知道慕容想要干什么,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慕容微微点头,直接就朝着大殿最空旷的地方走去。
男判官最开始觉得如坐针毡,然后,看到慕容走了出来,脸色一变:“慕容,你来干什么?你们不是要保护那个小女孩?觉得那个小女孩没有杀人吗?”
白文静的母亲突然冲了出来,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我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白文静还是白文谨,那都是我的孩子,白文静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一直觉得愧对这个世界,所以我们家一直都在做好人好事,”
“我甚至还给白文静烧了不少纸,甚至求了不少让她在下面过得舒服的符咒,我知道,她做下这样的罪行,到了下面肯定是过得不好的。”
“她能做出这些事,都是我这个母亲没有教好,孩子你就把认罪书签了吧,签下了认罪书,哪怕你以后还会去18层地狱,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会帮你打点好一切,不会让你受多少苦的。”
男判官在一旁连连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18层地狱不是随便打点就可以让我们出手轻一点的,白文静,你做出这样的罪行,认罪书你签或者不签,都会让你付出代价,来人!”
他说着,旁边突然出现了牛头马面,这一看就是田螺姑娘的手笔,因为那牛头马面看起来长得一模一样,用的人皮面具估计都是地府最便宜的。
就是之前谢全购买的那一款,没有任何定制,牛头马面的身上写着牛一和马一这样的名字,看来田螺姑娘已经是连名字都懒得取了。
“慢着,”慕容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势,从旁边走了出来,站在那白文静的面前:“我现在都怀疑你贪没了地府的钱财,你身上的貂,是不是就拿这些钱买的。”
“慕容,你跟谁说话呢?”男判官直接就炸了:“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吗?”
“我没礼貌?”慕容冷笑一声:“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地府人手不够了,我现在也知道为什么咱们地府在民间的声望没那么高了,为什么神话传说里面的地府比咱们要厉害得多,”
“咱们明明做了那么多年的地府,送走了那么多的魂魄,可谁会承认我们?谁会承认灵魂摆渡人?”
“神话传说里面只有七爷和八爷,有灵魂摆渡人吗?有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吗?”
男判官不知不觉进入了慕容的节奏,甚至还觉得慕容这话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是想了一会儿之后,就觉得不对劲:“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有没有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有关系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是你办冤假错案的情况,”花木兰从旁边走了出来,义愤填膺的指着男判官的鼻子骂 :“你说说看吧,到底收了人家多少钱。”
男判官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什么时候收钱了?”
“你们这两位一定是接引我女儿过来的阴差吧?”白文静的母亲上前一步,哭哭啼啼的说道:“你们都是被我女儿给骗了,她从小就这样,善于蛊惑人心,事实上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她做的,她杀了人,就应该偿命。”
“现在只要她签下认罪书,我们一家子就可以还阳了,这些事情都是板上钉钉的。”
花木兰根本就不搭理白文静的母亲,转头盯着男判官:“你确定不需要再查一下吗?”
男判官冷笑一声:“怎么?谢家的那位不敢出头,就让你们两个小卒扰乱判官殿吗?这是判官殿,不是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捣乱的地方。”
“也不完全是捣乱,”赵吏从旁边站了出来,然后看了一眼,一直在摸狗狗放秋波的女判官:“我觉得有些事情需要两个判官一起来调查,你说对吧?”
男判官转头看了一眼女判官,对于女判官和谢全的事情,他倒是了解一些,他冷笑:“谁不知道这女的跟你们有关系?她相当于就是你们的人。”
“你可想清楚,需要配合他们这几个灵魂摆渡人来一起调查吗?”
女判官这个时候才回过了神,发现男判官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她当即就冷下了脸:“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的?本来所有的案子就应该是我们两个一起核查,今天给你点脸,让你做主位,真以为什么事情都得你做主了?”
男判官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女判官,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恋爱脑,他根本不搭理你,你还上赶着,”
“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们之前不是查过生死簿吗?”
女判官却淡淡的笑了笑,没怎么想,就直接站到了谢全那一边:“生死簿,那种东西不是曾经就被人篡改过吗?”
“所以我们这一次查案用了孽镜,那东西能骗我们吗?”男判官脸色更难看。
谢全却在这个时候终于压轴出场,他让牛奔放和马奔放拖着一口棺材上了判官殿:“凡人为了逆天改命无所不用其极,孽镜的确是没有办法骗我们,但是,却可以被屏蔽。毕竟那玩意儿也不是真正的天道,最多算是一个残次的复制品。”
看到棺材上了大殿,白文静的母亲和父亲脸色都是一变,想上去阻拦,轻而易举的就被牛奔放和马奔放给拦了下来。
谢全并没有让牛奔放和马奔放,戴上人皮面具,两个人现在真的就是一个牛头一个马面,看起来鬼气又阴森。
白文静的父亲和母亲都已经变成鬼了,和牛马奔放对视一眼,差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