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384 章：通州并网全城亮?巧匠研车启新思
嘉靖二年（1526 年）?五月十五
辰时?通州通惠河电站的坝体旁彩旗招展，红色横幅上 “通州电站并网发电” 八个大字格外醒目。赵小匠穿着崭新的工装，手里攥着并网开关的操作杆，身旁的主控室内，电压表、频率表的指针已调试至与京城电网完全匹配的数值 —— 今日，这座承载着通州百姓光明期盼的电站，将正式并网，为全城输送电力。
工部尚书赵璜、通州知府周大人站在赵小匠身旁，目光紧紧盯着仪表。“再确认一次相位！” 赵璜叮嘱道，赵小匠立刻让人用相位表检测：“相位一致，频率 50 赫兹，电压 220 伏，完全符合并网标准！” 周知府抬手看了看日晷，辰时三刻已到，他高声宣布：“通州通惠河电站并网仪式，正式开始！”
赵小匠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操作杆，缓慢向右转动 —— 随着杆体到位，主控室的电流表指针瞬间从 0 攀升至 120 安培，机组运转的 “嗡嗡” 声变得更加沉稳，坝体旁预先连接的二十盏路灯同时亮起，暖黄的光线透过晨雾，照亮了围观百姓的笑脸。“并网成功！” 赵小匠兴奋地大喊，现场立刻响起欢呼声，鞭炮声此起彼伏，连通惠河的流水声都仿佛染上了喜悦的节奏。
辰时末，并网运行已稳定半个时辰，通州城区的主干道开始陆续通电。周知府看着手中的通电进度表，笑着对赵璜说：“按计划，今日先通东、西两条主干道，明日覆盖内城街巷，月底前保证全城百姓都能用上电灯！” 赵小匠则在一旁调试远程监控装置：“这装置能实时监测城区电压，若有异常，电站这边能立刻调整，保证供电稳定。”
巳时?大同边镇，风沙比往日小了些，城郊的火力电站建设工地已热闹起来。三十余名军工总院的工匠与五十名边军将士分成三组，一组负责浇筑电站厂房的水泥地基，一组组装火力发电机的锅炉部件，还有一组在周边架设输电线路的电线杆。
陆砚昭身着轻便铠甲，站在锅炉组装现场，手里拿着图纸，对负责施工的工匠老刘说：“边镇冬季寒冷，锅炉的保温层要加厚，用双层石棉包裹，防止热量流失。” 老刘点头，让人将额外的石棉垫铺在锅炉外壁：“大人放心，我们还在烟囱上加了防风帽，避免风沙堵塞烟道。”
不远处，边军将士们正合力立起一根水泥电线杆。电线杆高两丈五，比内地的电线杆高出五尺，底部用生铁底座固定，将士们用麻绳拉住杆体，确保垂直度达标。“每根电线杆间距六十丈，比内地密十丈，这样能减少风沙对线路的影响。” 陆砚昭走到电线杆旁，用水平仪检测，待气泡居中才点头放行。
巳时过半，锅炉的炉膛已安装完毕，地基也浇筑了近十丈长。老刘擦着汗对陆砚昭说：“按这个进度，二十日内能完成厂房建设与机组安装，六月初就能试运行，保证边镇夏季用电需求！” 陆砚昭点头，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军户屯田：“电站建成后，优先供应边镇岗哨、电报站，再带动屯田的抽水灌溉，让军户们也能享受到电力的好处。”
午时?苏州织坊，阳光透过天窗洒在织机上，五台崭新的电力织机整齐排列在作坊中央。这些织机由军工总院打造，机身用硬木与熟铁制成，底部装有电机，通过皮带传动带动织机运转，机身上还装有调节转速的旋钮，可根据布料需求调整速度。
织坊掌柜沈老板带着十余名织工围在织机旁，眼神里满是期待。负责安装的工匠小李正连接电机电源，他指着织机上的部件讲解：“这是电源开关，按下后电机启动；这个旋钮能调转速，最快每时辰能织三丈布，是传统织机的两倍；还有这个断线报警装置，纱线断了会自动停机，避免浪费布料。”
小李合上开关，电机 “嗡嗡” 启动，织机的综框与梭子快速运转起来，丝线在经纬间穿梭，很快便织出一段带有缠枝莲纹样的布料。织工们看得目瞪口呆，经验最丰富的老织工王大娘走上前，摸了摸织出的布料：“这布织得又快又匀，花纹比手工织的还精致，以后再也不用靠脚蹬手抛，省力多了！”
沈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对小李说：“赶紧教大家操作，等十台织机都装好，咱们作坊的产量能翻一倍！” 午时末，已有两台织机投入试用，织工们围在织机旁，认真学习操作技巧，作坊内的 “嗡嗡” 声与织工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苏州午后最热闹的景象。
未时?京城军工总院，火力工坊旁的空地上，陆砚昭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木炭，在青石板上一笔一划地勾勒着 —— 石板上渐渐显露出四轮车的轮廓，车身、车轮、锅炉位置标注得清晰，只是线条略显粗糙，正是他凭后世记忆绘制的 “内燃驱动四轮车” 草图。赵小匠蹲在一旁，手指顺着线条反复摩挲，眼神里满是好奇。
“这图是我这些年断断续续画的，凭的是早年记下的一些念想。” 陆砚昭放下木炭，指尖轻轻拂过石板上的 “发动机” 字样，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我来大明快三十年了，从先帝（朱厚照）登基前便在朝堂效力，看着工坊从只会铸炮，到如今能造发电机、织机，总算有底气琢磨这东西了。” 他抬头看向赵小匠，声音沉了些，“前两年咱们提炼出了汽油、柴油，还有机械用的润滑油，这才敢把造‘不用马拉的车’提上日程 —— 这不是简单的工具，是能撑起一门新工业的根基。”
赵小匠眼睛一亮，立刻追问：“大人说的‘内燃驱动’，是不用蒸汽锅炉？” “正是。” 陆砚昭指着草图上的发动机舱，“蒸汽车太笨重，还得烧煤，不适合长途跑。咱们造的车，要装‘内燃机’，用汽油点火，让油气在缸里爆炸推动活塞，再通过曲轴、齿轮带动车轮，比蒸汽动力轻一半，速度还能快不少。” 他伸手在草图上比划，“你看，车身分前后两部分，前面是发动机舱，装内燃机、油箱，油箱能装二十斤汽油，够跑百里地；中间是驾驶室，装方向盘和刹车，方向盘连连杆控前轮转向，比马车缰绳灵活；后面是货箱，能装三百斤货，也能改成车厢载人，坐四五个人不成问题。”
赵小匠蹲下身，盯着草图上的齿轮传动结构，眉头微蹙：“内燃机的缸体得用精铁铸，还得镗得圆，不然会漏气；还有活塞、曲轴，精度要求比汽轮机还高，咱们工坊的铸造、镗床能做到吗？” “这就是找你商量的关键。” 陆砚昭点头，语气郑重，“我想先拆分成零部件来做：让铸造坊先试铸气缸，用新的失蜡法，保证内壁光滑；锻造坊打曲轴、活塞，淬火时用咱们新配的淬火剂，增加硬度；还有火花塞、化油器这些精细部件，让金工坊用小钻床慢慢钻 —— 你牵头盯着各坊进度，先做出一套零部件，咱们在工坊里组装样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事暂时别声张，咱们先试装三次，解决了漏油、爆缸这些问题，让车能稳定跑起来，再把样机拉到内阁，给徐首辅、陛下看。到时候拿出实实在在的东西，才能申请拨款建生产线，量产供应官府、商户 —— 真要成了，以后运粮、送公文、走商路，都能靠这车，大明的交通就彻底变了。”
赵小匠攥紧了拳头，用力点头：“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列部件清单，明天就让各坊开工试做！三个月内，定能把样机装出来！” 陆砚昭看着他干劲十足的样子，嘴角露出笑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别太急，精度第一。这门工业能不能立起来，就看咱们这第一步走得稳不稳了。” 未时的阳光洒在青石板上，草图上的四轮车仿佛有了轮廓，正等着在大明的土地上，驶出第一程。
酉时?通州城区，夕阳渐渐落下，东、西主干道的路灯依次亮起，暖黄的光线照亮了街道，也照亮了百姓们的笑脸。商铺们纷纷打开电灯，杂货铺的货架、绸缎庄的布料在灯光下格外醒目，原本傍晚就该收摊的商贩，此刻还在热情地招呼客人。
住在东街的张奶奶带着小孙子，站在路灯下，伸手摸了摸灯罩：“以前晚上出门得提灯笼，风一吹就灭，现在有了电灯，亮堂堂的，再也不怕黑了。” 小孙子则围着路灯跑跳，兴奋地喊道：“奶奶，电灯比家里的油灯亮多了，以后我晚上也能在灯下读书了！”
西街的豆腐坊里，掌柜刘师傅正用电力磨浆机磨豆浆。“以前用石磨，两个人推半天才能磨一桶浆，现在用电磨，一个时辰能磨三桶，还省力。” 刘师傅笑着说，手里的勺子不停搅动着豆浆，蒸汽在灯光下氤氲，格外温暖。
通州知府周大人沿着街道巡查，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里满是感慨。他走到一家绸缎庄，老板连忙迎上来：“大人，有了电灯，咱们晚上也能做生意，这月的收入肯定能多三成！” 周大人点头：“朝廷推广电力，就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以后还有更多电力农具、设备会运来，让大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酉时渐深，街道上依旧热闹，孩子们在灯光下追逐嬉戏，大人们坐在商铺门前聊天，电灯的光芒不仅照亮了通州的夜晚，更照亮了百姓们对未来的美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