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夫……全部清理干净了。”帮天穹市的防守部队清理完由一只崩坏先王带领的强化过的崩坏群后，琪亚娜稍稍调整了下有些紊乱的呼吸。
“赶快离开这里，别让太多人目击到你的出现。”符华在琪亚娜的脑海中提醒道。
“知道啦~”
相比以前的死气沉沉，现在的琪亚娜明显变活泼了点。
残存的机甲部队尚未看清她的模样，战斗就已经结束了。人们已然不记得，月光下那道白色的背影究竟是何时出现，又是何时离开的。
他们只知道，在黑色的天穹猎手之后，现在又多出了一位白色的天穹游侠。
但在黑暗中，有两双眼睛始终注视着这一切。
“根据灰蛇的情报，她一直停留在天穹市，没有离开……这种情况你要背一半的锅。”胡狼一脸嘲讽地看向坐在对面的渡鸦。
渡鸦沉默不语。
她又不知道莲会将琪亚娜带在身边，她明明只是帮莲找了个接委托的途径。
“不仅是K-423游走在所有崩坏兽灾害的现场，你推荐的那家伙也会时不时跟着一起，我担心她们可能会危及实验。”
“尊主已经从量子之海中归来，下令开始行动。现在我们不仅要处理天命那边的干扰，还要提防那两位危及实验。” 见渡鸦没有说话，胡狼接着说。
“K-423的行踪对天命有更重要的意义，所以可以让天命去限制她们俩。”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渡鸦提议道。
“也行。如果到了双方非要动手不可的地步，别忘了用上我为天命精心准备的那份礼物。我相信她们一定会很惊喜的。”
……
“莲姐，还是老样子。”此时的琪亚娜，出现在一间酒吧内。
“没成年就喝这么多咖啡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莲原本冷漠的目光在看到琪亚娜后，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接过莲递过来的咖啡，见周围没有其他人，琪亚娜也就直接说正事了。
“莲姐，你对神城医药了解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莲思考了一会。
“一个和天命合作，为神州无偿提供崩坏能抑制剂的公司。不过，这公司所做的事情可不像表面那么高尚，医药也不过是他们的伪装罢了。”
“是和你之前说的组织有关吗？”
“没错，这个酒吧的原主人，也就是我的朋友，是那个组织的一员。”
“果然和莲姐说的一样，这个组织黑白通吃……”
明明是一个把人当实验材料的组织，但它里面的成员却愿意帮莲姐，并和她成为朋友。
再次想到清理死士的时候，她看到的那张熟悉的脸（那个喊琪亚娜“大姐姐”的女孩的母亲），琪亚娜就感觉她的心又痛了起来。
“不，单纯就是组织中我朋友还没有魔怔，依然保有良知。”莲摇摇头，表示不要将个人行为提升到集体行为。
“……”
琪亚娜心中那组织的形象一下子黑的特别彻底。
看来接下来的调查中自己不用手下留情了。
想到自己的计划中会利用天命，琪亚娜觉得还是跟莲说一下比较好。
听到琪亚娜准备坑天命，莲直接拍手叫好，并表示勾引天命的时候记得带上她。
见莲突然对天命有这么大的敌意，琪亚娜感到非常奇怪。
不应该啊，莲姐以前明明只是看奥托不爽，现在怎么看整个天命都不爽了？
不过，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问的问题，琪亚娜选择性忽略莲的奇怪表现。
“莲姐，你知道，四个月前空之律者的觉醒吗？”
“知道。”
“我就是……那个空之律者。”
反正和天命的部队见面时莲也会知道的，不如自己现在就坦白好了。
望着琪亚娜有些忐忑的眼神，莲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琪亚娜的脑袋。
“你的身份我早就猜到了，毕竟你在我面前使用过好几次和空间有关的能力。”
“力量并没有好坏之分，一切都取决于力量拥有者的内心，所以，我并不介意你律者的身份。”
尽管心里早有猜测，但听到莲真的不介意时，琪亚娜还是松了一口气。
在一个月的相处中，琪亚娜已经真心接纳了这位一直照顾自己的人，她还真怕莲因为自己律者的身份和自己反目为仇。
“既然我都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了，那莲姐应该也不介意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吧？”等莲将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拿开，琪亚娜俏皮一笑。
对于莲的身份，琪亚娜可是好奇的很。
“……告诉你也没问题，但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沉默一会，莲严肃的看向琪亚娜。
看着莲的神情，琪亚娜也收起了笑容，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是和贝纳勒斯差不多的存在……”
听到贝纳勒斯这个名字，琪亚娜的眼神出现短暂的呆滞，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紧接着，琪亚娜思考莲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整个人再次呆在原地。
贝纳勒斯，不仅是审判级崩坏兽，同时也是空之律者的伴生崩坏兽……
“那个，请问你是哪位律者的伴生崩坏兽？”琪亚娜并没有发现，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光之律者……也就是竹符……”
听到这个名字，琪亚娜无力的向后踉跄几步，但很快她就重新站稳了身体。
“竹符她，还……活着吗？”
面对琪亚娜那悲伤中带有希冀的，莲，或者说艾莲沉默不语（这两章我还是叫她莲）。
良久，她才再次开口。
“因为一些原因，我在竹符体内陷入了沉睡。当我再次醒来时，却发现竹符的身体漂在虚数空间中，同时，我在她体内找不到任何属于她的精神碎片……”（莲并不知道在自己沉睡后竹符做的事情）
说到这，莲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双手。
也就是说，莲现在使用的就是竹符的身体，但竹符的灵魂，却早已消失不见。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强忍着要流出来的眼泪，琪亚娜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将头靠在沙发背上。
看着琪亚娜强装正定的样子，莲默默的从吧台中走了出来，坐到了琪亚娜身边。
将琪亚娜的脑袋抱在自己胸前，莲温柔的声音中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想哭就哭吧，有些事情，哭一下就会感觉好一些……”
紧紧抓着莲身上的衣服，琪亚娜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泪水，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