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转身就向贾张氏讨要给刘海中的酬劳：“张姐，给我五块钱！”
贾张氏别过脸去，双手抱臂，明显不愿掏钱。
傻柱急了，赔着笑脸凑到贾张氏面前，嬉皮笑脸地央求：“张姐，好张姐，你就给我五块钱吧！贰大爷还等着呢！”
“刘海中说的鬼话你也信？”
贾张氏见傻柱死缠烂打，顿时恼火起来。
可傻柱根本听不进劝。
刘海中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岂能不给钱？
他坚定地点头，继续劝道：“张姐，你想想，等找到老中医，你怀上孩子多好！难道你不想为我生个孩子？”
“我都这岁数了，哪还能生孩子？”
贾张氏觉得傻柱被刘海中骗昏了头。
傻柱正在兴头上，哪肯罢休？见贾张氏迟迟不给钱，他又死皮赖脸地缠上去：“张姐你放心！等你怀上孩子，我保证找个挣钱多又稳定的活儿，好好照顾这个家！孩子就是咱们的指望！你总不想看全家喝西北风吧？”
这话戳中了贾张氏的心事。
虽然现在靠着傻柱有些积蓄，但以她贪财的性子，这点钱根本不够安心。
要是真怀了孩子，傻柱能找到好工作吗？
贾张氏心里犹豫不决，可架不住傻柱软磨硬泡。
最后只好不情愿地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了过去。
“傻柱，这可是最后一次了！等咱们去看完那位老中医，无论如何你都得赶紧去找份工作！听见没有？再这么耗下去，咱们一家子真得喝西北风了！”
“知道了，张姐！多谢您！”
傻柱接过钱，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他赶紧把钱塞给了刘海中。
刘海中倒也干脆，收了钱，二话不说就把手里那张条子递了过去，还神神秘秘地凑近说：“傻柱，你放一百个心，我都打听清楚了，那老中医灵得很！等贾张氏怀上了，你做了爹，就偷着乐去吧！”
傻柱一听，连连点头，满脸感激：“贰大爷，太谢谢您了！要是张姐真有了，我绝对忘不了您的好处！”
“有你这句话，我就踏实了！那我先走了。”
刘海中假惺惺地应了几句，转身就走，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傻柱和贾张氏的视线里。
…………
回到家，刘海中从兜里掏出那五块钱，还热乎着。
他盯着钱，笑得满脸褶子像朵菊花。
他怎么都没想到，傻柱这二愣子这么好糊弄，三言两语就从他手里骗来了五块钱。
傻柱哪知道，哪有什么神奇的老中医？全是刘海中编出来唬他的。
刘海中给的那个地址，其实就是些江湖郎中混日子的地方。
那儿确实有不少“医生”
，可多半都是些不靠谱的土大夫，嘴上功夫还行，真要治病？没那本事！
就连个小感冒发烧，找他们看都可能给治出大事。
刘海中暗暗冷笑：“傻柱这傻子真够好骗的，为了要孩子，简直昏了头！也不知道他去了能不能找到那‘老中医’？”
“哼，管他呢！反正傻柱这家伙活该！能坑一笔是一笔。
上次摆酒搞成那样，谁心里不憋着火？我这不叫坑人，是替大伙出气！”
陈司文站在窗边，把刘海中骗傻柱的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对刘海中那漏洞百出的骗局，他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真没想到傻柱这榆木脑袋，连这么明显的圈套都往里钻！活该他上当受骗，活该他这辈子没孩子！”
陈司文刚感慨完，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迷糊糊的声音：
“司文哥，一大早的，你在窗户边念叨什么呀？”
陈司文一回头，看见何雨水醒了。
她揉着眼睛，满脸困惑地望着他。
陈司文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刚才傻柱带贾张氏回来了，碰见刘海中，刘海中好心给他出了个主意。”
“出主意？什么主意？”
何雨水一听来了兴致。
她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凑近了些。
“说是教他怎么生孩子。”
“生孩子？贾张氏都多大岁数了，还能生吗？”
何雨水一时愣住了。
这思路，倒真和她哥傻柱如出一辙。
不愧是亲兄妹，脑子像被水泡过似的。
陈司文扶了扶额，摇头道：“当然不能！贾张氏这年纪，想怀孕比登天还难。”
“那刘海中这不是在骗我哥吗？”
何雨水有点着急了。
陈司文却不紧不慢：
“谁让你哥现在满脑子只想着要孩子？刘海中说他认识个老中医，刚让傻柱花钱买了地址。
现在就看他什么时候醒悟了。”
“司文哥，那我们得帮帮我哥吧？总不能眼睁睁看他被骗啊？”
帮忙是肯定要帮的。
毕竟陈司文在这四合院里也算是个“热心人”
，傻柱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大舅子。
这个忙，他得出手。
不过，不是现在。
现在傻柱刚拿到地址，还没尝到苦头。
等他摔个跟头，再出手也不迟。
再说了，陈司文也确实有办法帮傻柱解决生子的问题。
他如今身怀神级医术，别说让贾张氏老树开花，就是聋老太太那岁数也……咳，那个难度确实大了点。
但要让贾张氏怀孕，还是轻而易举的。
只不过现在，刘海中抢先插了一手。
要让傻柱相信自己，首先得让他认清刘海中的骗局。
但傻柱这个人太过耿直，容易吃亏上当。
一旦被骗过，再想让他相信别人就难了。
不过陈司文早有准备。
眼下他还有一件心事未了——那就是他“太监”
的身份。
说到底，这顶帽子他并不打算戴一辈子。
何雨水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她知道内情，但也不能一辈子不生育。
陈司文已经想好了，找个合适的时机，就公开摆脱这个身份，向全院宣布何雨水有了身孕。
正好那会儿傻柱若是刚被骗，心里正懊恼，这时候出手最合适。
他打算借机给傻柱开个方子，让他拿去给贾张氏用。
这样一来，贾张氏说不定就能怀孕。
不过光是如此，还不够有趣。
陈司文暗忖：贾张氏可以怀孕，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傻柱的，那就全看傻柱的运气了。
昨天吃席时，他就注意到院子里有人看贾张氏的眼神不对劲。
虽然没明说，但他猜到，那人多半因为傻柱的缘故，对贾张氏动了别的心思。
就看那人什么时候动手了。
如果真等到贾张氏能怀上孩子的时候出手，那傻柱可就惨了。
陈司文暗自一笑，不再多想。
简单收拾之后，便带着何雨水出门上班。
两人刚走到院里，迎面撞见傻柱急匆匆往外走。
看他那样子，陈司文就猜到，这家伙准是去找刘海中说的那个“老中医”
了。
陈司文冷冷一笑，心想：“傻柱动作倒挺快。
等他找到那个大夫，后面就有好戏看了。”
傻柱离开四合院后，紧紧攥着刘海中给他的那张纸条，满脸兴奋。
刚才在家，他劝了半天，贾张氏还是不肯陪他一起去看那位老中医。
虽然贾张氏给了他钱，让他从刘海中手里买来这张单子，但她心里仍存着几分戒备。
贾张氏觉得刘海中没那么好心。
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老中医，他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傻柱？
所以，她并不愿跟着傻柱去折腾。
二来，贾张氏也清楚自己年岁已高，即便那老中医真有本事。
若他当真有什么灵验的药方，能让她这把年纪还有身孕，贾张氏也未必有那份精力去怀孩子了！
如今，贾张氏只盼着傻柱能赶紧找到工作，好让贾家的困境减轻几分。
但眼下，傻柱满脑子都想着生孩子的事。
这就让贾张氏迟迟没有行动。
不过，这样也不错。
只花了五块钱，就能让傻柱愿意出门找工作，不论那位老中医是真是假。
至少也算是了结了贾张氏的一桩心事。
然而，傻柱的想法却和贾张氏全然不同。
此刻的他，手里攥着那张纸条，在四九城的胡同里东奔西走。
“那位神奇的老中医，真能有二大爷说的那么厉害吗？希望是真的！只要我家张姐能怀上孩子，到时候我一定踏实找个工作，我们家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傻柱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一边四处张望，一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按照刘海中给的地址，他很快找到了一处人挤人的地方。
那地方藏在小巷深处。
周围都是破旧的老屋。
巷子里挤满了不少四九城的闲杂人等。
那帮人一个个看着“慈眉善目”
，但一眼望去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他们每人守个小摊，插着面小旗，倒真有几分江湖郎中的架势。
看着这群人的穿着打扮，傻柱不由得心里起疑。
“这种地方，真能找到像二大爷说的那种神奇的老中医吗？”
傻柱不由得一愣。
但他还是耐下性子，打算先看看情况。
于是，他鼓起勇气，迈步走进了巷子。
傻柱前脚刚进巷子，后脚就有不少野郎中注意到了他。
下一秒，一群人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围在他面前。
“小伙子，你是来找大夫的吗？”
“小伙子，你要看病就找我，我什么病都会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