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这几天一直不停地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这个吴总啊,我之前就认识,他以前是做工程的,而且还是北京市政的呢!不过,由于疫情的原因,这几年我们都没怎么联系。对了,之前介绍我和吴总认识的老冷,他回江西老家养病去了。
前几天,吴总突然又联系我了,他说他现在在一家中资公司里成立了一个独立的事业部门。这个部门主要是和地方政府合作,帮他们包装项目,协调规划和设计,然后争取拿到长期国债。我听着还挺有意思的,就答应去他们在南二环的办公室看看。
到了那里一看,我就明白了,这绝对是一家典型的“资源关系类”公司啊!他们公司的人好像跟谁都认识似的,什么事情都能帮忙协调。比如说,如果政府没钱,他们可以帮忙找钱;要是项目没有前期的规划设计费用,他们也可以出钱。不过呢,他们最看重的还是后面的项目施工环节。
在京城这座繁华的都市中,类似的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然而,我却一直对它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愿与之过于亲近。原因无他,这些公司所涉及的项目往往规模巨大,动辄上百亿的资金流动,让人咋舌。
我深知,像我们这样没有背景、一穷二白的单位和个人,实在难以涉足如此庞大的项目。不仅如此,我甚至担心过多地谈论这些大项目会让我们逐渐轻视自己的本质工作——技术服务。毕竟,技术才是我们安身立命之本。
最近,江西的集体林权改革引起了广泛关注,其动作之大令人瞩目。我不禁想起吴总,他正是江西人,或许能给我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见解和信息。于是,我决定与他再次交流沟通一下。
当我拨通他的电话时,他告诉我上午要去市长之家与领导共进午餐。不过,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表示可以在上午抽空来我的办公室见个面。
约定的时间到了,吴总准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一进门,他便径直走向空调,疑惑地问道:“怎么不开空调呢?这天儿可够热的。”
我笑了笑,解释道:“最近经济形势不太好,单位提倡厉行节约嘛。而且,我也不太愿意让来找我的人,开着空调,喝着茶,在这里闲聊吹牛。”
我详细地讲述道:“林业领域其实存在着三个非常重要的大项目。首先是三北生态建设项目,这是一项旨在改善我国北方地区生态环境的宏伟工程;其次是针对矿山或草原的生态修复项目,其目标是恢复被破坏的生态系统;最后还有沿海盐碱地的利用项目,旨在充分发掘这些原本荒芜的土地资源。然而,这些项目规模都极其庞大,吸引了众多大型企业竞相争夺。”
接着,我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相比之下,我个人更倾向于从事一些与林地相关的事务,特别是林下经济的收购工作。就像昨天我与小龙的朋友王一玉总交流时所提到的那样,他们正在抖音上开设一个宗教平台。虽然这可能只是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钱,但每天都能有稳定的收入,这种细水长流的小钱其实更值得去赚取。”
随后,我们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江西林权改革和利用的事情上。吴总对此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并表示他在江西有一定的人脉和渠道,可以在这方面有所作为。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王总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再次询问起昨天林地的跟进情况。我连忙详细地向他汇报了相关进展,并着重强调了林地作为最大优质的不良资产以及最好没有人关注的生态存量资产的重要性。
我进一步解释道:“王总,您看,这片林地不仅具有巨大的经济潜力,而且在生态方面也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它是我们所拥有的最优质的不良资产之一,同时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生态存量资产。在这个行业里,我们有着广阔的发展空间,可谓是大有可为啊!”
接着,我继续说道:“而且,在这条道路上,根本不存在超车的问题,因为竞争对手实在太少了。只要我们稍微用心去做,就能够轻易地成为行业的领军者。”
最后,我提到了“生态存量资产”这个生态经济学中的核心概念。我告诉王总,所谓“生态存量资产”,就是指在特定时间点上,自然生态系统中那些具有经济、生态或社会价值的各类资源与生态要素的总量。它是生态系统提供服务和支撑人类生存发展的物质基础,强调的是“存量”的静态属性,与“流量”的动态属性相对应。简单来说,就是某一时刻生态系统中积累的、可被持续利用或产生价值的资源与功能载体。
生态存量资产是生态系统在长期演化和人类活动影响下,积累形成的、具有稀缺性和有用性的 “静态资源库”。例如:森林中现存的活立木蓄积量、湿地中储存的水资源总量、土壤中积累的有机质、草原上的牧草生物量等,均属于典型的生态存量资产。
其核心特征是 **“时点性”(某一具体时间的状态)和“基础性”**(是生态流量资产的来源,如森林的固碳能力(流量)依赖于森林生物量(存量))。
生态存量资产的构成覆盖自然生态系统的核心要素,可分为三大类:
1. 生物类存量资产
指生态系统中具有生命的资源总量,是生态系统活力的核心体现。
植物资源:森林、草原、湿地中的植被生物量(如树木、草本植物的干重总量)、物种多样性(某一时点的物种数量及种群规模);
动物资源:野生动物的种群数量(如某区域的候鸟数量、哺乳动物个体数)、水产资源的存量(如湖泊中鱼类的现存总量);
微生物资源:土壤、水体中具有生态功能的微生物群落总量(如固氮菌、分解菌的生物量)。
2. 非生物类存量资产
指生态系统中无生命但支撑生态功能的资源总量,是生物生存的基础环境。
土地资源:某一时点的耕地、林地、草地、湿地等的面积及质量(如土壤肥力等级、有机质含量);
水资源:江河湖海、地下水的存量(如水库蓄水量、地下水埋深对应的水量)、水质等级(如某一时点的水体污染指数);
气候调节载体:大气中可被生态系统固定的碳库(如森林土壤中的碳储量、湿地泥炭中的碳存量)、臭氧层的臭氧含量等。
3. 生态功能载体存量
指生态系统中直接支撑 “生态服务” 的物理或化学要素存量,是间接价值的核心来源。
生态空间存量:如湿地的蓄洪容量(某一时点可容纳的最大洪水量)、森林的水土保持库容(土壤能涵养的最大水量);
环境净化载体:如河流的自净能力存量(某一时点水体可降解污染物的最大容量)、土壤的重金属吸附容量等。
简单来说,存量就如同源头,而流量则像是河流;如果没有了源头,那么河流也就无从谈起(就好比枯竭的湖泊已经无法再为灌溉提供流量了)。以我国青海湖流域为例,通过对其生态存量资产的核算发现:在2020年,该流域湿地存量资产(蓄水量高达100亿立方米)所具有的生态价值每年可达30亿元,并且其蓄洪功能还能够为下游地区减少大约15亿元的防洪成本;再看亚马逊雨林,这里拥有着约250万种生物物种存量资产,堪称全球基因资源库,其潜在的药用价值更是预估超过千亿美元。综上所述,生态存量资产无疑是人类社会的“生态家底”,对其进行核算和保护,正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