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些事情。”
秦钰直接将自己打算让蛊师来给父王看一看的想法说了。
这会儿人都已经到了，一会儿都要给父王看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端王妃心中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想到找蛊师来看了？”
“这也是慕四提醒我的。”秦钰说。
“慕四姑娘？”端王妃想到她送来的蚊香方子，眼神更加温和，“她怎么会想到蛊术的？”
“就是父王第一次用了蚊香，安稳地睡了一个午觉，我去找她的时候。”秦钰说，“她一开始还担心这个是不是对父王身体不好，让我们仔细关注着。”
“事实证明，这个蚊香对你父王是好的。”
这段时间，府里养的大夫每日都会给端王爷把脉，自从使用蚊香后，王爷的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
并没有中毒或者其他的情况。
“慕四说，她用的都是驱虫的药材，并没有安神的药材，按理说是不会有安神的效果。所以她猜测，父王是不是中蛊了，蚊香才能对父王有这样的作用。于是孩儿便让人去请了蛊师过来。”
端王妃点点头：“若真是被下蛊了，那我们真要好好感谢慕四姑娘。”
“母妃放心，孩儿会感谢的。”
“以身相谢吗？”
秦钰：“……”
“看你这个表情，就是没有任何进展了。没你父王当初的风范啊！”端王妃叹息道。
秦钰：“……”
这时候一个侍女进来，福了福身道：“王妃，王爷醒了。”
“走吧，去给你父王看一看。”
端王妃让人秦钰带上给端王爷准备的水果捞过去了，端王爷已经穿戴好，正准备去找她。
见到秦钰，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过来说点事情。”端王妃说，“先把水果吃了，再说其他的。”
端王爷知道这事是跟自己有关了，也不着急问，而是先将她准备的水果捞吃完，然后才问是什么事情。
秦钰将事情说了，端王爷接受良好，直接让蛊师进来给自己看。
那蛊师进来后恭敬地行了礼，然后拿出一个盒子，说道：“这是我的一只寻蛊虫，它可以判定一个人是否中蛊。”
“哦？这怎么看？”
“它可以闻到蛊虫的气息，会爬到他蛊虫的位置。”蛊师说道，“小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先试一试。”
“怎么试？”
“可以让没有中蛊的人在盒子周围，向盒子伸出手，看它是否会动。”蛊师说道。
“好。”
秦钰先让几个侍卫在院子里集合，然后让一个人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纯白色的虫子。
那虫子只有指尖大小，在打开盒子后，张了张背上的小翅膀，在盒子里爬了几圈，却没有飞起来的意思。
似乎还不喜欢亮光，将翅膀张开，把自己的脑袋遮了起来，然后不动了。
等了一会儿它还是没动静，秦钰便让人退下了，又换了一批丫鬟来。
结果还是一样。
这时候，蛊师又拿出一个盒子：“这是厌食虫，吃下它后会出现厌食症状，长期下来会损伤身体。这会儿可以让人吃下，等实验过后再引出来即可。”
秦钰让一个丫鬟将它吃下去了。
这个丫鬟也在刚刚实验的人里，这会儿再打开盒子后，那白色的虫子在盒子里转了两圈后，张开翅膀，朝那丫鬟飞了过去，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不动了。
蛊师上去将虫子抓回了盒子里，问道：“小王爷，还要继续试吗？”
“不用了。”秦钰说道，“你先给她将蛊虫引出来。”
“是。”
蛊师又拿出另外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放到丫鬟的嘴边，让她一直张着嘴。
很快，一只虫子就从丫鬟的嘴里爬了出来，正是她刚刚吞下去那只。
“所有的蛊虫都是这样弄出来吗？”秦钰问。
“不是。这种厌食虫是比较普通的虫子，很多饵料都可以将它们吸引出来。有些蛊虫就需要很复杂的饵料。总之，不同的蛊虫，需要的饵料不一样。有些则不需要饵料，而是要用别的蛊虫进入身体，将它们驱赶出来。”
总之一句话，蛊术也是很复杂的。
“那你去给我父王看一看。”秦钰说道。
他带着蛊师回去，对端王爷和端王妃点点头。
蛊师将刚才那个小盒子拿出来打开，那小虫子在盒子里转了两圈，张开翅膀向端王爷飞了过去，落在了他的头上。
还真的是被人下蛊了！
秦钰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竟然是头蛊！”蛊师惊讶地说。
“这种蛊虫有什么特别吗？”秦钰问。
“寻常的蛊虫只要通过嘴，或者身体的伤口，就可以进入身体。但是头蛊必须要在头顶开一个口子，将头蛊放进去。寻常下蛊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想要下头蛊，要人不知道，还是比较难的。毕竟头受伤了，自己都知道。”
端王妃和秦钰看向端王爷，端王爷咳嗽两声。
他们都有一个想法，就是那个人。
端王想起来，他之前去皇宫的时候，有时候会陪皇兄吃饭，然后在皇兄寝殿的偏殿里小憩一会儿。
有一次醒来的时候，的确是觉得头顶有些疼，伸手去摸，还有个极小的伤口。
因为那个伤口太小，也不是特别疼，他便没有在意。
“这头蛊对人会有什么影响？”秦钰问道。
“头蛊会吸食大脑里的血液，还有大脑里的东西，中蛊的人会经常觉得头疼，还会觉得精力不济，到后面记忆力也会越来越差，精神也会恍惚，等到后面的时候，有些人会成为傻子，有些人会失明，有些人会脑出血死亡，有些人会变得狂躁等等。”
“我就说王爷之前怎么总觉得精神有些恍惚，每日还会头疼。”端王妃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他们现在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当初他们就不应该因为手足亲情，放弃手中的权力，交出手中的兵权。
被拔了牙的老虎，它已经不会伤人了，但是别人依然会害怕它会伤到自己，想要将老虎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