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纳哥路易二世球场的更衣室里，空气里带着紧张的气氛。战术板立在正中，贝尼特斯手里捏着一支粗黑色记号笔，板面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箭头。球员们半围成一圈，神情各异。
贝尼特斯开口，声音平稳，却有股压迫感。
“这是欧洲超级杯，欧冠冠军对欧联冠军。”
他停顿了一下，扫视全场，“今晚我们踢还是踢4-3-3。”
他先在后场画了个矩形：“防线，麦孔、伍德盖特、陈子川、阿什利·扬。陈，你是中路核心，要防死对方的前锋，任何时候都不能给他轻松起脚的空间。”
陈子川轻轻点头，表情冷峻。
贝尼特斯笔尖移向右边：“麦孔，你有插上的自由，但别忘了身后。伍德盖特会帮你补位，但风险要自己评估。”
接着，他把笔点在右边锋的位置：“孙。”
孙续洋立刻挺直了身子。
“你的职责，不止是冲击。”贝尼特斯沉声道，“当麦孔压上去时，你必须第一时间回追，保证我们的右路不会被打穿。逼抢，回防，拉扯对手边后卫的体能。这是你最重要的任务。”
拉德贝在一旁补了一句：“孙，你的速度和体能是优势，别怕跑，九十分钟你都能撑住。”
孙续洋咧嘴一笑：“放心吧，教练，我能跑到最后一刻。”
贝尼特斯满意地点头，随后在孙和史密斯之间画了一条线：“史密斯，你是右中场，伪边锋。内收接球，组织，吸引对手中卫，然后给孙创造单挑的机会。”
史密斯揉了揉手腕，笑道：“我喜欢这样的活儿。”
然后，贝尼特斯笔尖移到左路。
“里贝里，今晚你是我们的突破口，左右边路都可以跑。阿什利·扬会在你身后，你要大胆去挑战他们的右路，制造混乱，把防线撕开。”
里贝里眼睛一亮，摩拳擦掌。阿什利·扬则安静地点点头，明白自己更多是辅助。
贝尼特斯收回笔，点在中场三个名字上：哈格里夫斯、米尔纳、史密斯。
“接着就是我们的中场。哈格里夫斯，你是屏障，死死守住中场。米尔纳，你要负责冲击覆盖，把从后场送到前场。”
“最后，”他最后写下德罗巴的名字，“德罗巴，你是我们的中锋，压制住对面的防线，让他们见识下魔兽的力量。“
全场安静了一瞬。
拉德贝走上前，笑着拍了拍几个人的肩膀：“教练的安排很清楚。有人今晚轮休，比如小罗，那是为了长远，上场比赛的埃辛动作太粗野了，我们需要降低风险；你们在场的，也是利兹的一线队成员。实力毋庸置疑，都是非常足够的，打出你们的特点。”
贝尼特斯收起战术笔，声音低沉而坚定：“记住，我们来踢这样一场比赛。我们是要在这里，把奖杯带回利兹，让全欧洲承认——我们是绝对是欧洲的王者。”
球员们站起身，呼吸急促，空气里燃起一股燥热。陈子川第一个伸出手，其他人依次叠上去。
“利兹！”
“利兹！”
“利兹！”
喊声震得整个更衣室都在颤动。
摩纳哥的夜色如海，灯火沿着港口向山丘蔓延。王宫的塔楼在远处闪着金光，球场外人潮如织，穿着红蓝与白金球衣的球迷将座位区染成两种世界。
更衣室内，最后的嘱托刚刚结束。
球员们列队走出通道。
先是莫斯科中央陆军，红蓝相间的战袍在灯光下晃动，宛如一支整齐的军团。他们的神情严肃，却也难掩陌生与局促——这并非他们熟悉的北国球场，而是地中海畔，英格兰豪强面前的舞台。
随后，是利兹联。
身披白底金纹战袍的球员从球员通道鱼贯而出，如刀锋划破夜幕。
史密斯走在最前，袖标缠绕在手臂，眼神认真，像一名将军走在前面。身后，是里贝里、孙续洋、德罗巴、米尔纳、陈子川、切赫……这支英格兰最令人忌惮的球队，每一个人都像一颗早已上膛的子弹。
球童站在他们身边，有些忍不住抬头偷看旁边球员的脸——麦孔沉默，阿什利·扬嘴角挂着自信的笑。
看台爆发出狂热的声浪——
“Leeds! Leeds! Leeds! white Rose Forever!”
那是来自英格兰的百人球迷团领唱，旗帜高举，写着：
“From Elland Road to monaco — Leeds, champions of Europe.”
【从埃兰路到摩纳哥——利兹，欧洲冠军】
高亢的歌声席卷而下，仿佛将整座球场劈成两半。
他们不是来参加庆典的——他们是来登基的。
秦川站在贵宾包厢的玻璃窗后，静静望着这一幕。他没有说话，身边的特莎穿着黑色连衣裙，轻轻凑近低声笑道：
“你知道吗？如果能当着法国媒体的面捧杯……那可比在英格兰还爽。”
秦川微笑点头。
“这不只是一场超级杯，”他低声说，“这是一次宣告——利兹联不仅是欧冠冠军，更是无可置疑的欧洲之王。”
哨声响起。
皮球滚动，比赛开始。
第3分钟，莫斯科中央陆军的中场卡瓦尔霍刚停下皮球，米尔纳便已扑上，一记铲断后皮球滚向右侧。
史密斯嗖地前插，把球一趟，脚尖一拨，突然长传斜塞！
麦孔高速套上，右路如雷霆掠过，将球一扣，顺势传中！
中路德罗巴被死死缠住，但背后里贝里从左路切入！
“砰！”——
一脚抽射，贴地穿过人群，擦着门柱外侧滚出底线！
白玫瑰看台爆出一阵叹息，但随后又变成雷鸣掌声！
第8分钟，哈格里夫斯和史密斯收窄，构建了中场绞杀区。
卡瓦尔霍刚刚转身，便被米尔纳逼到边线，史密斯从中路抢下皮球！
这一次，他不等！
右脚一记长传——
皮球划过夜空，直奔左侧！
里贝里在边路杀出，高速前插，面对贝雷祖斯基，脚腕一扣内切！
“啪！”
脚弓兜射！
对方门将阿金费耶夫飞身将球扑出！
但皮球没有出界，被德罗巴拦在禁区线！
他背身拿球，死死扛住两人，突然一脚横传！
——孙续洋高速插上！
“咚！”——推射破门！
1:0！
利兹联在比赛第8分钟就攻破了俄罗斯人的大门！
第15分钟，中央陆军刚刚尝试一次反扑，左边路的克拉斯奇尝试45°传中。
陈子川起跳，头球清除！
孙续洋迅速落到后场，带球推进！
他没有盲目冲刺，而是突然一记外脚背斜传，精准找到右侧的史密斯！
史密斯带球奔袭，一路横向扫过对方禁区前！
突然！他将球后扣一步，脚后跟轻轻磕给身后的哈格里夫斯！
哈格里夫斯不停球，斜塞——
德罗巴拔地而起！
力压中卫，一记头槌轰进右下角！
2:0！
中央陆军连人都没反应过来！
第22分钟，莫斯科军团试图组织进攻。
但米尔纳、哈格里夫斯两人像两堵围墙，不断封堵中场。
第25分钟，利兹联发动快速反击！
这一次，是陈子川断球！
他将球推进两步后，不急不躁，将球交给右侧的麦孔。
麦孔一记斜传，史密斯再一次斜插！
——对方的后腰完全跟不上！
史密斯斜切中路，引得两名后卫收缩！
里贝里空出左路，史密斯眼神一转，直接横敲！
法国人顺势打门！
阿金费耶夫根本反应不过来！
3:0！
整个看台沸腾！
第30分钟，现场几乎陷入利兹联的掌控之中。
中后场球员配合默契，史密斯的长传，麦孔的跑动，孙续洋的回撤防守与推进，仿佛演练了千遍万遍。
第35分钟，史密斯中场断球，再次策动。
他不急着起球，而是连续传递调动，带着节奏牵着对手的线。
突然，一记过顶球送入禁区！
德罗巴！胸部停球，转身打门！
虽然没能破门，但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第40分钟，麦孔、史密斯、孙续洋三人在右路完成了一次梦幻配合！
麦孔插上，送出高质量传中！
德罗巴跃起没顶到，但中路混战中，皮球弹出禁区！
米尔纳插上跟进，一脚爆射！
“砰！！”
皮球如导弹般飞入球门左上角！
4:0！
全场炸裂！
第44分钟，中央陆军后场溃不成军。
孙续洋左路突破连过三人，斜传给德罗巴。
德罗巴未做调整，直接脚后跟一磕！
——哈格里夫斯杀出！
大力抽射！
“啪！”
球中横梁弹出！
上半场结束！
利兹联 4:0 领先！
半场哨声响起，球员们走下球场，中央陆军神情迷茫，仿佛被白色旋风吞没。
看台上的秦川起身鼓掌，特莎侧过脸轻声道：“你的人，像一把刀。”
秦川没有回答，只是拿起红酒，目光看向草地深处，目光里是掩不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