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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黎明裹在灰蒙蒙的蒸汽里。铸铁管道在青石板街下隆隆作响,喷出的白雾缭绕在雕花廊柱间,像是盘踞的巨龙吐息。皇宫正殿的铜钟“铛”地一响,惊飞几只栖在蒸汽飞艇吊舱上的飞鸟。

刘昂推开窗,任由混合着煤渣的风扑在脸上。他身后,军用沙盘上的红蓝旗标密密麻麻插满了北明的边境,唯独杜伊夫根的方位孤零零飘着一面裂了边的黑旗——那是前天夜里紧急加急送来的叛乱战报。

“陛下,大司马大人到了。”侍从官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刘昂没回头,手指叩在窗沿:“让他直接去侍从室的第二会议室。”

侍从室第二会议室的青铜门“吱呀”一声推开时,六盏煤气灯正映得满室昏黄。姜卫的玄甲上还沾着演武场上的泥浆,他大踏步跨过门槛,腰间佩刀撞得铁护膝“当啷”作响。沙盘四周早已站满红袍文官与银甲将领,此刻齐齐噤声,只余蒸汽时钟的滴答声在梁柱间回荡。

“姜卫,杜伊夫根叛乱,平叛要多少人?”刘昂开门见山的声音从主位传来,冷得像淬火的刀,“你应该清楚,现在正在准备‘大帝计划’,海外防区的皇家军队几乎都集结到了大陆区。”他忽然抓起沙盘边缘代表皇家陆军的旗帜,“啪”地折断,“你能不能告诉朕,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

满堂死寂中,姜卫的靴跟重重一磕,并没有直接回答刘昂的问题:“陛下。这其实是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朕只看到了游骑兵的无能!”

“陛下。”姜卫一边上前,一边开始在沙盘前解释:“‘大帝计划’的本意就是要突袭,所以我们才会秘密调遣皇家陆军以演习之名返回大陆区,但这样的行为不可能不会帝国怀疑。刚好现在杜伊夫根叛乱就给了一个机会。只要我们表面上忙于平叛,那帝国肯定不会认为我们的演习会继续。因此,我们只需要大张旗鼓的派军救援,可实际上只派出少量的精锐军队即可。到时候既能平叛又不耽误‘大帝计划’,甚至可以真正做到瞒天过海!因此我们可以明面上宣称派十个军团,实际上只出兵三个军团即可。”

“可这样,国家的后勤支撑不住。在原来的计划中,杜伊夫根和特恩兰特就是作为重要的后勤基地提供粮草和矿石需要源源不断地为帝都提供原料。现在两地叛乱……”资源后勤署署长寇循扶着眼镜出声,“而且这个计划风险太高。从目前传回的军报看,杜伊夫根的情况不容乐观,我怕——”

董初宰的笑声像生锈齿轮般突兀响起。这位向来与军方不睦的尚书令踱到姜卫身侧,身上的官服在煤气灯下泛着冷光:“寇署长不妨算笔账。按照去年的军费开支,皇家陆军每个军团每月需耗费军费约1.6亿,粮草约90吨,钢300斤。如果只是出动三个军团......”

“诸位应该都是看过军报的,现在杜伊夫根的情况不容乐观!董尚书有把握只派遣三个军团就平定叛乱吗?!大司马要的可是十个军团!”诸葛怀突然拍案而起,这位素来温和的总理此刻眼尾泛红:“陛下,上月刚拨给军部两亿军费用来更新换代新的火器,国库现存的经费不足二十亿!如果按照十个军团开拔——”

姜卫却反驳道:“我要的就是虚张声势!在杜伊夫根竖起十面军团旗帜,每个灶台煮三倍的饭!”

说到此处,姜卫佩刀突然出鞘三寸,寒光劈开满室蒸汽,刀尖抵住沙盘上帝都的位置,“至于真正要动的,不过是抽调皇家陆军的三个军团罢了。皇家陆军21、22和24军没有参与‘大陆计划’,兵力完整,正适合此次平叛。”

寇循的算盘珠突然噼啪作响:“即便如此,三个军团开赴千里外的杜伊夫根,每月仍需军费六千万。更紧要的是精铁——”他举起账簿的手在发抖,“‘大帝计划’需要的三十万支最新式的雷鸟铳,现在还差十万支!军部下属的几个工厂这个月已经熔了七座高炉……”

“寇署长怕是忘了,杜伊夫根盛产的就是矿石,只要重新夺回杜伊夫根,再加上特恩兰特的工厂……”荀休若突然从袖中抖出一卷密报,“杜伊夫根在黎凡特的矿区至少还有二十台最新式的高压熔炉。”他苍白的手指按在密报的火漆印上,“只要夺回杜伊夫根,不仅能补上精铁缺口,还能为‘大帝计划’增添三成产能。”

蒸汽管道突然剧烈震颤,天花板的铜制齿轮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刘昂不知何时走到了沙盘东侧,阴影笼罩着帝国疆域的东南角:“初宰,你向来和姜卫的政见不合。”

“正因为臣等常年在朝堂上争执,才看得清这局棋。”董初宰躬身,低头垂首遮住了眼底精光,“如果按照常规平叛,至少要抽调六个军团。但如果是姜大司马亲自出马,三个军团足够了。而且这招疑兵之计——”他忽然抓起十面小旗插在沙盘各处,“既能震慑士气正旺的杜伊夫根叛军,又能让帝国以为我们主力尽出。”

诸葛怀还要开口,却被刘昂抬手制止。即将耳顺之年的皇帝扯下肩头绣着金龙的斗篷,突然抛向沙盘。锦缎覆盖住密密麻麻的旗标时,所有人都听见织物撕裂的脆响:“传旨。姜卫率皇家陆军21、22和24军即刻出征杜伊夫根,协助平叛。”

……

南岛的夜空被染成血红色,浪涛裹挟着燃烧的船骸上下翻涌,像是地狱熔岩在沸腾。费尔南多攥着镶金望远镜的手指几乎要掐进金属雕花里——海面上那二十艘“粮船”正随着暗流缓缓散开,船身被火油浸透的稻草在夜风中炸出金红火星,将叛军舰队旗舰“黑鹫号”的青铜撞角照得森然发亮。

“洛伦佐那个蠢货还在等什么!明明冲的这么快,现在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费尔南多一脚踹翻跪着系缆绳的水手,镶着红宝石的佩剑直指火海,“传令所有舢板出击!天亮前搬不空这些粮船,我就把你们腌成咸鱼喂海怪!”

桅杆上的传令兵刚举起铜号,就被热浪掀起的火星烫得惨叫坠海。但这不妨碍叛军私兵们发疯——费尔南多家的武士划着包铁舢板冲在最前,有个满脸刀疤的壮汉甚至直接跳进海里,咬着弯刀游向最近的火船。他们太需要这场胜利了:他们前前进的速度太快了,后勤早就跟不上,军粮早在三天前就见底,此刻见到满载的“粮船”,连了望塔上的弓箭手都顺着缆绳往下滑。

“轰!”

第一艘火船突然炸成火球时,刀疤壮汉刚抓住垂下的绳梯。他惊恐地看到船身裂缝中渗出诡异的蓝光——那不是稻谷,这是北明特制的雷火粉!冲天而起的烈焰瞬间将他吞没,带火的碎木如流星般砸向海面,点燃了三艘舢板。有个浑身着火的水手惨叫着跳海,却在入水瞬间引燃了漂浮的火油,整个人像蜡烛般在海面上燃烧。

“退!快退!”副将扯着费尔南多的披风往后拽,却被他一剑削掉半只耳朵。这个以贪婪着称的杜伊夫根贵族此刻状若疯魔,镶金铠甲被热浪烤得发红:“不准退!让第二梯队压上去!北晋人玩火?老子就用他们的骨头灭——”

话音未落,脚下甲板突然剧烈震颤。费尔南多踉跄着抓住桅杆,发现“黑鹫号”的吃水线正在诡异地上升——漆黑的海面下,数十道银蓝色荧光如鬼火般缠绕着船底。那是北明游骑兵“死士营”的死亡标记,这些精挑细选的战士带着磷粉罐潜游整夜,早将叛军主力战舰的位置摸得一清二楚。

“将军!底舱漏水了!”浑身湿透的大副从梯口爬上来,左臂只剩半截焦骨,“他们在船底凿了孔,灌进来的不是海水……是火油!”

费尔南多终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他发疯似的扑向船舷,镶金手套被烫得滋滋作响——整片海域都在燃烧,二十艘火船此刻同时炸开,冲击波将最近的“灰狼号”拦腰折断。更可怕的是,燃烧的火油正顺着凿穿的船底裂缝往上窜,把“黑鹫号”变成漂浮的火棺材。

“放救生艇!”他终于嘶吼出这句耻辱的命令,却发现亲卫队早已抢光了所有小艇。有个戴着眼罩的独眼士兵甚至砍翻了同伴,驾着舢板疯狂划向火海缺口——那里是张儁乂舰队故意留出的“生路”。

……

“猎物入网了。”

张儁乂站在战舰的指挥台上,玄铁面具的缝隙间露出冷笑。他身后,十艘游骑兵的战舰正借着浓烟掩护,如鲨群般悄然合围。这些战舰的侧舷喷涂着哑光黑漆,连船帆都染成墨色,唯有桅杆顶端悬挂的飞龙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总旗大人,费尔南多残部开始溃逃!”了望塔上的斥候打出旗语,“约有十艘中型战船朝东侧缺口移动。”

“放他们进死亡航道。”张儁乂的指节敲在青铜罗盘上,那是贾文和让马季常在三天前送来的潮汐图,“通知两岸炮台,等我的火焰箭为号。”

此刻的费尔南多正蜷缩在抢来的救生艇里,华丽的披风早烧成破布。他看着身后化作火海的舰队,牙齿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那些侥幸逃出火场的战船正互相冲撞,有个掌舵手为了抢道,直接撞碎了友军的龙骨。

“加速!穿过那个海峡!”他疯狂踢打着划桨的水手,却没发现救生艇吃水越来越深。直到冰凉的海水漫过脚踝,他才惊觉船底不知何时多了个拳头大的窟窿——磷粉的荧光正在水下幽幽闪烁。

“轰!”

火焰箭在夜空中炸开时,两岸崖壁突然亮起千百点星火。费尔南多绝望地仰起头,看到高耸的玄武岩上伸出密密麻麻的炮管——那是北明军部最新研制的“连环雷霆炮”,每根炮管都缠着淬火铁链,炮口随着齿轮转动缓缓下压。

“放!”

马季常的怒吼被炮鸣淹没。第一轮霰弹将五艘战船打成筛子,有个叛军百夫长刚举起盾牌,整个人就被钢珠风暴扯成碎肉。第二轮燃烧弹接踵而至,在海面铺开粘稠的火毯,把逃亡的舰队逼向唯一的生路——那条看似平静,实则布满暗礁的狭窄水道。

“大人,看旗语!”副官突然指向西侧。张儁乂眯起独眼,看到张文远的战舰正在远处升起一面飞龙旗,大摇大摆地驶向卢纳利亚礁群——而在他们身后,洛伦佐的舰队正如嗅到血腥的鲨鱼紧追不舍。

……

“文远这饵撒得够香啊。”张儁乂嗤笑着转动舵轮,“告诉炮台,给洛伦佐备好‘烟花’。”

此时的张文远正叼着烟斗站在船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这个来自杜伊夫根的玩意,任由海风吹乱鬓角。他故意让水手在甲板上搬运假粮袋,每个麻袋都露出金灿灿的“米粒”——实则是裹着金粉的碎石。当洛伦佐旗舰的撞角逼近到三百米时,他突然举起烟斗在铁栏上磕了磕。

“兄弟们,该换戏台了!”张文远的吼声惊起一群海鸟。

张文远的战舰猛地右满舵,包钢船身擦着暗礁划过,在身后留下一串浮标。洛伦佐的舰队收势不及,最前方的三艘战船直接撞上礁石,木屑纷飞中,了望手惊恐地发现那些浮标正在冒泡——那是贾文和提前让文仲业埋设的水雷!

“放!”张文远挥下烟斗的瞬间,两岸崖壁上的引信同时点燃。五百桶硝化火药在礁群深处炸开,崩落的巨石如天神掷下的战锤,将七艘战船直接砸进海底。幸存者刚要转向,却见黑暗的海面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北明的战舰从四面八方合围,炮口喷出的火舌将夜空撕成碎片。

“痛快!”张文远一发弹药穿敌方旗手的咽喉,看着绣着金色葡萄藤的洛伦佐家旗坠入火海,“快告诉大人,我们的任务圆满完成!”

……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海雾时,科尔翰海峡已飘满焦黑的残骸。炎思衡策马立在威灵顿城头,看着幸存的叛军被押往战俘营——每个人脚镣上都刻着北明的奴隶徽记。

“霍森在尼奥城气得摔了三个酒杯。”荀文若展开刚截获的密信,“他麾下三员大将——洛伦佐被杀,费尔南多重伤,只剩下一个莫尔森了。只怕他要亲自下场。还有一个好消息,帝都已经在组织援军。”

炎思衡的指尖拂过城墙,那里还嵌着半截带血的箭矢。他望向海平线上浮现的北明舰队,飞龙旗若隐若现:“既然有了援军,那我们就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海风卷着未熄的余烬掠过海面,将焦糊味送进每个幸存者的鼻腔。在这片被鲜血与火焰重塑的海域上,新的规则正在灰烬中悄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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