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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烈日当空,城外的厮杀声却愈发激烈。药庐内已经躺了二十多名伤员,地上铺着的草席被血迹浸透,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药香混合的古怪气味。许星遥的素色围裙上沾满了暗红的血渍、靛蓝的药汁和不知名的黑色毒液,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成水珠。

但他手上的动作依然稳定如初。此刻他正半跪在一名腹部受伤的修士身旁,指尖凝聚的霜气精准地封住不断渗血的伤口。每完成一个伤员的处理,他就用井水冲洗双手,冰冷的水流带走血污,也让他保持清醒。药庐外不时传来爆炸的震动,而屋内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和偶尔的呻吟声。

“许师兄,又送来五个!”钱师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明显的疲惫。

许星遥头也不抬,继续为眼前的伤员包扎:“按伤势轻重排序,紫府受伤的优先。”他包扎的动作娴熟流畅,纱布缠绕的力度恰到好处,“师弟,去看看新送来的有没有中蚀骨毒的,阿罗姑娘特制的解毒膏应该还有剩余。”

“许师兄,城墙求援!”

一个满身尘土的小药童跌跌撞撞冲进药庐,草鞋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稚嫩的声音在嘈杂的药庐内格外尖锐:“隐雾宗加重了毒雾浓度,前线需要更多清心散!”

许星遥闻言立即转身,药柜上的瓷瓶映出他疲惫却坚定的面容。就在他伸手要取下那排贴着青符的玉瓶时,药庐大门被猛地撞开,几名修士抬着三副担架冲了进来。最前面那个伤员情况最为危急,半截惨白的骨箭贯穿胸口,箭杆上刻满诡异的血色符文,正如同活物般蠕动着,不断吞噬着护心镜残存的灵光。

“糖球!”许星遥轻唤一声。

梁柱上银光一闪,那只通体雪白的小兽轻盈跃下,额间月牙纹路泛起红银交织的微光。它灵巧地落在伤者胸前,鼻尖几乎要触到那支骨箭。随着一声轻鸣,小兽额间射出一道纤细的光柱,精准灼烧着骨箭上最活跃的符文。被灼烧的符文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缕缕黑烟,吞噬灵光的速度明显减缓。

许星遥趁机快速分配任务,声音沉稳有力:“苏师妹,你带清心散速去城墙。”他边说边从药柜取下一个紫檀木匣,“把这个也带上,里面是特制的避毒丹。”

“钱师弟,另外两名伤员交给你。”他指向那个右臂已经泛青的修士,“先处理他的腐骨毒,用我早上配的药膏。”

许星遥深吸一口气,凝神注视着那支诡异的骨箭:“阿罗姑娘,这个箭伤需要你的蛊术辅助。”箭身已经完全被黑气缠绕,箭尾处隐约可见暗红色的符文在缓缓蠕动,如同活物般吞噬着伤者的生机,“必须完全清除噬灵符才能拔箭。”

“阿罗姑娘,准备好了吗?”他低声问道,手指间已经凝聚起一缕霜白寒气。

阿罗点点头,取出一个精致的银匣。打开后,里面蜷缩着三只通体碧绿的蛊虫,背甲上天然形成的纹路恰似古老的符文。她轻声念咒,蛊虫立刻苏醒,展开薄如蝉翼的翅膀。

“去。”阿罗指尖轻弹,三只蛊虫立刻飞向骨箭,精准地落在符文最密集处。蛊虫口器张开,开始啃噬那些血色符文。每吞下一枚符文,蛊虫的腹部就会泛起一阵红光,背甲上的纹路也随之变得更加复杂。

许星遥趁机取出寒髓剑镜,镜面泛起幽幽蓝光。他左手持镜,右手并指如剑,引导镜中寒气沿着骨箭边缘缓缓渗透。寒气与黑气接触时发出“嗤嗤”的声响,在伤口周围凝结出一层薄霜。

“糖球,再坚持一下。”许星遥轻声嘱咐。小兽闻言,额间月纹光芒更盛,红银光柱牢牢锁定箭杆上最顽固的几枚符文。

随着蛊虫不断吞噬符文,骨箭上的黑气渐渐稀薄。许星遥看准时机,左手寒髓剑镜突然光芒大盛,一道凝实的霜气将整支骨箭完全冻结。与此同时,他右手快如闪电,稳稳握住箭尾,以精准的角度和力道将骨箭一气呵成地拔出!

伤者身体猛地一颤,伤口处涌出的鲜血却不是常见的红色,而是泛着诡异紫光的黑血。

“果然有毒。”许星遥眉头紧锁,取出一个水晶瓶,瓶中的凝华露呈现出奇特的银蓝色,在光线下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他小心地倾斜瓶身,三滴晶莹的露珠缓缓落下,正好滴在伤口,黑血立刻如同沸水般翻腾起来,渐渐转为正常的鲜红色。

阿罗又取出一个赤色小瓶:”用这个。”她倒出少许金色粉末撒在伤口上,”能加速血肉再生。”

许星遥接过药粉,发现粉末中隐约可见细小的金色光点,想必是融入了某种特殊蛊虫的精华。他小心地将药粉均匀撒在伤口周围,然后取来干净的纱布包扎。

“接下来的一天是关键期。”许星遥对守在一旁的药童嘱咐道,“每两个时辰换一次药,若有异常立刻通知我。”

他直起身子,这才发现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窗外,夕阳已经西沉,将药庐内忙碌的身影拉得很长……

夜色渐深,城外的厮杀声终于稀疏下来,最后化作零星几声兵器碰撞的脆响,很快又被夜风吹散。药庐内的烛火摇曳,将许星遥疲惫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面上。他刚刚为最后一名伤员换好药,手指因为长时间施术而微微发颤。

许星遥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他靠在门框边,望着院中那株老树发呆。往常这个时候,周若渊三人完成值守任务后,总会结伴来药庐找他。有时会带些从隐雾宗那里缴获的稀罕物件,有时只是单纯来看看他。可今夜,直到月过中天,院门外始终没有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药童们早已累得东倒西歪,有的趴在药柜边,有的直接蜷缩在角落睡着了。许星遥轻手轻脚地为他们盖上薄毯,自己却毫无睡意。他走到院中的石凳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夜风送来远处城墙上的谈话声和脚步声,却始终没有他等待的那三个声音。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院门终于被轻轻推开。许星遥猛地抬头,看到林澈扶着门框,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血迹;瑶溪歌的发髻散了大半,朝颜花上沾着可疑的黑色污渍;周若渊走在最后,面色惨白。

“你们……”许星遥站起身,声音因为一夜未眠而有些嘶哑。

周若渊快步上前,借着晨光看清许星遥泛着血丝的双眼和苍白的脸色,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拂去许星遥肩头不知何时落上的药草碎屑,“怎么不先休息?”

林澈仰头灌了一大口茶,粗陶茶盏边缘还沾着几片茶叶。温热的茶水顺着他的下巴流淌,在青灰色的衣襟上洇开一片深色水痕。他随手用袖子一抹,咧开嘴露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容:“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一夜没睡!”说着右手往腰间储物袋一探,掏出一个用青布仔细包裹的小包。

布包解开时,十几枚晶莹剔透的灵果滚落出来,朱红色的果子表面布满细密的金色纹路,散发出清甜的香气。

“喏,从隐雾宗后营顺来的。”林澈得意道,“可鲜亮了!”

他一把拉过旁边的榆木凳子,凳子腿在青石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这动静惊得角落里熟睡的小药童猛地一颤,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几句梦话。周若渊见状,左手在虚空中轻轻一划,一道无形的隔音禁制立刻将四人所在的区域笼罩。

瑶溪歌翻了个白眼,发间的银铃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一边整理着有些散乱的发髻,一边没好气地说:“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贪吃非要摸去营帐,我们至于被那三个巡逻的发现吗?”话虽这么说,她的手指却已经灵巧地捻起一枚灵果,轻轻咬了一口。

许星遥注意到瑶溪歌腕间的银铃上多了几道新鲜的划痕,铃舌处还沾着些许暗红色的粉末,想必是经历了一场恶战。而周若渊看似整洁的青衫下摆内侧,隐约可见一道被利刃划破的口子。

周若渊轻笑着摇头,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茶盏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星遥你是没看见,这家伙一边被三个隐雾宗修士追着跑,一边还拼命往嘴里塞果子,果核都差点噎在嗓子眼里。”

“我那是为了补充体力!”林澈梗着脖子反驳,脸颊因为激动微微发红。他又从布包里挑出个表皮泛着淡金色光晕的灵果,不由分说地塞进许星遥手里,“再说了,咱们的任务不就是去捣毁他们后营的灵植储备嘛?我这叫,叫实地检查战果!”

许星遥接过果子,暂时放在药臼旁,继续手中捣药的动作:“你们到底……”

“你绝对想不到今晚发生了什么!”林澈迫不及待地打断,身子前倾差点碰翻茶壶。他压不住语气中的兴奋,“我们端了隐雾宗在断崖湾岸上的据点!赵长老亲自带着第七、第八小队,趁着子时潮水最低的时候,从西侧礁石区摸过去的。”

许星遥握着药杵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顿,白玉药臼中的草药汁液顺着杵尖缓缓滴落,在青石台面上溅开几滴深绿色的痕迹。他抬起头,眉宇间的疲惫被好奇取代。

林澈见状立刻来了精神,说得更加起劲:“我们趁着夜色从西门潜出,沿着海崖下的暗礁摸过去。”他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条歪歪扭扭的线,水痕在某个位置突然转折,“这里有个天然形成的岩洞,正好避开他们的巡逻路线。”

“那些蠢货根本没想到,”林澈的声音压低了几分,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们会在昨天大战后选择连夜突袭。”他的手指在桌面某个位置重重一点,溅起几滴水珠,“哨塔上的守卫都在打瞌睡,被我们摸到眼皮子底下都没发现!”

瑶溪歌突然伸手在桌面上拍了一下,银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纤细的手指在林澈画的水痕旁划出几个叉号:“我可是亲手解决了七个隐雾宗邪修。”她指尖沾着的茶水在桌面上留下淡褐色的印记,”东侧哨塔三个,后营三个,还有一个追着我们的巡逻修士。”

周若渊轻咳一声,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补了几道规整的线条:“本来计划执行得很顺利,”他的指尖在某个位置画了个圈,“我们破坏了三个毒雾法阵,烧毁了整片毒草园。”手指突然一顿,在水痕某处点了点,“要不是某个贪吃鬼……”

“喂喂喂!”林澈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里的水面荡起涟漪,“我那叫随机应变懂不懂?再说最后不是顺利完成任务了吗?”他转头看向许星遥,眉飞色舞地比划起来,“你是没看见赵长老那招千涛叠浪,好家伙!海水哗地就卷起十几丈高!”他站起身夸张地挥舞手臂,“那些营帐就跟纸糊似的,唰啦一下全被冲垮了!”

周若渊抿了口茶,茶盏在他指间转了个圈:“别听他胡扯。实际是赵长老用水幕掩护我们两队人的行动。”

“我可没夸张!”林澈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凳子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你是没看见,那些隐雾宗修士看到老巢被端时的表情……”他模仿对方惊恐的样子,逗得许星遥笑出了声。

许星遥将调好的药液倒入三个陶碗,递给他们:“所以你们身上的伤……”

“哦,这个啊。”林澈随手扯了扯破损的衣襟,盖住下面的伤口,“回程时撞见几个漏网之鱼。”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小打小闹罢了,瑶师姐一个百蛊噬心就全解决了。”

瑶溪歌闻言得意地扬起下巴,发间的银铃叮咚作响:“那是自然,我的蛊虫可都饿着呢。”

晨光越来越亮,药庐内的烛火渐渐显得黯淡。四人围坐在小桌旁,分享着那包灵果。许星遥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着突袭的细节,紧绷了一夜的心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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