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亿美元?”
苏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中,会接触到亿这个单位。
可当陈泽说出口基金规模的那一刻,她确实有点害怕了。
“蓝星资本大部分的投资都比较激进,主要以美股为主,地产为辅。一年以前,我大概投入了一亿美元,不少股票的涨幅非常喜人。现在价值在三亿美元左右。”
“剩下的十亿美元,也会陆续到账。会继续在互联网,医药等产业的二级市场,购入股票。前期购入的股份不会动,会继续持有。”
“之后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有大笔的投资进入基金账户。”
……
“天呐,你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
苏妍感觉自己的是声音都在发抖,很不真实,同时又觉得应该是真的。毕竟,不是亿万富翁,谁会给自己的安保费用,一年开出上千万美元的支票?
不。
甚至亿万富翁都做不到。
没有大几十亿,上百亿的财富,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安全那么谨慎?
同时,苏妍也很好奇,陈泽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你爸妈把公司都给你了吗?”
“怎么可能!”哪怕陈绍华和周慧想这样做,陈泽也不会答应。毕竟,管理一个百亿级别的制造业集团,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要比百亿级别的基金要麻烦的多。
陈泽简单说了一下:“我爸妈就是两年前给我了两亿,然后一点点发展起来的。”
“是美元?”
“哪有这么多现金,是华夏币。”
“可这也太夸张了。”苏妍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亿到几十亿,甚至更多,才用了两年时间,苏妍正是缺钱的时候,她很想知道陈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在此之前,陈泽给了一份文件,递送到了苏妍的面前道;“公司的任何事情你不用管,但是需要盯着他们做事。”
“你的收入就按照十亿级别基金入门级经理的工资来算。”
“你看一下。”
……
苏妍磕磕绊绊的看着全英文的文件,还都是生僻词,她英语并不好,说话还行,但是要让她看文件,还是专业投资文件,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基础年薪一百万美元?”
苏妍好看的双眸,泛着呆傻的光芒,开口就让陈泽有点郁闷了:“你是不是疯了?”
“不是我疯了,而是这个位子就是这么个收入。如果给太少,其他人的收入就没办法去衡量了,到时候团队的人心也散了。”
百万美元看似很多,可真要是在华尔街掌管十亿美元级别基金的经理,根本就不会对这份薪资动心,甚至嫌弃。
因为在华尔街,基金经理对基金收益拥有分红权,同样的,亏损就要承担风险。
一般是10%。
亏一千万,就要赔一百万。
导致在华尔街,能力普通的基金经理,大部分是消耗品。
破产就跳楼。
因为很多基金经理,根本就赔不起。
所以,风险越大,收益必然也应该越大,他们要的永远不是老板给出来的那份钱,而是老板口袋里的利润。
陈泽当然不会对苏妍如此,她既不要承担任何投资失败的责任,同样也不需要做任何决策,看似吉祥物一般,随时能把投资情况告诉陈泽,这就足够了。
而且,女人还有一个优势,就是能够隐藏自己。
尤其这个女人,在华尔街精英的眼里,还是只毫无用处的花瓶。
和当年选择移民美利坚一样,苏妍表现出极强的执行力,去学校给苏一依办理转学,收拾行李,退还所有的舞蹈学生的学费。
一天之后,就准备妥当,准备跟着陈泽去普林斯顿。
甚至期间,根本就没想过,陈泽会不会害她。
在美利坚,甚至不是美利坚,而是在国外,一个华人最应该提防的不是鬼佬,也不是土着,而是说着他们一样语言,长着差不多肤色的华人。
可苏妍不用担心。
她哪怕怀疑她前夫,也不会怀疑周慧和她儿子会骗她。
陈泽也不是临时起意。
做生意也好,做事也罢。
用人的时候,其实都是任人唯亲。
不熟悉的人,怎么看出人的品行,怎么觉得他不会背叛自己,吃里扒外?
还有就是能力。
面对熟人,规矩才更重要,事前立好规矩,犯错了,就按照规矩办事。不要掺杂人情,把人情和工作分不清,才是最大的隐患。
同时,选择员工也有讲究。
老板很强,员工的能力其实平庸些更好,这时候老板需要的是螺丝钉,不是‘大聪明’,他需要将设定的计划和蓝图让手下人去实现。
老板很弱,但有钱,这时候在商场,绝对是个被欺辱的对象,被手下的‘天才’员工欺负,被同行欺负,各种委屈都没办法跟人说。但是只要老板的亲和力足够,还是能拉起一个团队,做出不错的业绩,就是劳心劳力,什么都得操心。
陈泽的团队是第一种。
他不需要手下出现任何‘大聪明’,他只需要手下把他计划的方案,在规定的时间内,不折不扣的完成。
答应是答应了下来。
苏妍也有担忧,一旦给陈泽工作,她和苏一依就要搬去和陈泽一起住。
毕竟,在美利坚,她连一个家人都没有,一旦出差,一依就没人照顾了。
要么,住一起?
苏妍不由地涨红了脸颊,昨天夜里,她被陈泽抱了小半夜,哪怕陈泽迷迷糊糊的,后来睡着了,可她却非常痴迷这种感觉,被宽大的怀抱包裹着无法动弹,心里却异常温暖的安全感。
哪怕她知道这样不对,可也忍不住贪恋那种被男人保护的感觉。
甚至都没想过要反抗,挣脱。
在国内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这种需求,长得好看的女人,尤其是在舞蹈团这种美女如云的地方,也能脱颖而出的角色,对男人的眼光是挑剔,鄙夷的,甚至有点不耐烦的。
她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什么都可以。
可来到了纽约,她这才发现,要是没有闺蜜的资助,她甚至连带着女儿留下来的能力都没有。
很可能做那些曾经被她鄙夷,甚至唾弃的事。
自己谋生不行,就找个男人嫁人。
这不是‘移民嫁人’,而是真的找个中产,馋她身子的那种。
前者是生意,虽说是夫妻,走在大马路上,甚至可能连对方是自己法律上的配偶都认不出来。
昨天夜里,她还听到陈泽半梦半醒的说着梦话:说他喜欢她,从小就喜欢!
他到底什么意思?
要死了,被闺蜜知道,绝对死定了。
苏妍坐在卧室里,收拾着她和一依的行李,眼神缓缓的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不会是真的?”
苏妍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