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钟声敲过十二下的时候，德拉科·马尔福正咬在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新鲜的牙印。银发男人突然伸手抵住他额头。
阿尔文声音有点哑，不要接吻了。
德拉科懒洋洋抬头，唇上还沾着对方皮肤的温度：理由？
阿尔文一脸严肃：看着像给子。
德拉科灰蓝眼睛眨了眨，知道了。
然后他埋头，精准地在那截脖颈上又啃了一口。
***
清晨阳光穿透银橡木魔药工坊二楼的薄纱窗帘时，阿尔文从一堆羽毛枕头里挣扎着坐起来。丝绸薄被滑到腰际，露出从锁骨蔓延到小腹的斑驳咬痕，银灰色头发凌乱地翘着，左眼角那道细疤在晨光里泛红。
他对着空气宣布，嗓子像被砂纸磨过，差点变成给了。
旁边鼓起的被团蠕动两下，钻出个金发乱翘的脑袋。德拉科眯着眼看他，表情介于困惑和梦游之间：
阿尔文指指自己胸口——那里有圈完美的齿痕正嚣张地泛红：证据确凿。
德拉科慢吞吞支起身，薄被滑落时露出肩头三道抓痕。他伸出食指戳了戳阿尔文心口的牙印：我咬的？
不然是嗅嗅？
德拉科突然凑近，鼻尖蹭过那圈齿痕：可你昨天抓着我后背往床上按的时候——
那是战术压制！
——还喘着气说‘再用力点’。
阿尔文一把捂住他的嘴：诽谤。掌心立刻被舔了一下，他触电般缩回手，……不知廉耻。
德拉科得意地笑起来，伸手去够床头的魔药瓶。浅金色液体在玻璃瓶里晃荡，他倒出两滴抹在阿尔文锁骨的咬痕上：消肿的。冰凉药液激得阿尔文一颤。
这么积极善后？阿尔文挑眉，怕被人看见马尔福家主的犯罪证据？
德拉科指尖划过他腰侧另一处瘀痕：怕你等会儿去霍格沃茨上课，被波特问‘教授你被吸血鬼袭击了吗’。他突然模仿起哈利乱糟糟的头发和圆眼镜，‘需要我通知魔法生物管控司吗？’
阿尔文嗤笑出声，银灰色眼底漾开细碎波纹。德拉科看得愣了一秒，突然扑过去咬他耳垂：完了。
又怎么了？
你笑得好给。
阿尔文反手把他按回枕头堆里：彼此彼此。晨光淌过德拉科肩头的新旧咬痕，像撒了一层金粉，你浑身都是我的标记，马尔福先生。
彼此彼此，德拉科学他的腔调，手指卷住阿尔文那缕银发，莱斯特兰奇教授。
楼下传来坩埚沸腾的咕嘟声，德拉科猛地跳起来：我的魔力稳定剂！他胡乱套上衬衫冲出门，扣子系错位两颗，后颈还留着昨晚阿尔文的牙印。
阿尔文慢悠悠走到窗边。晨光里，德拉科正手忙脚乱地往坩埚里扔月长石粉末，后腰处隐约露出几道红痕——是阿尔文昨晚被战术压制时挠的。
他举起魔杖。
清理一新。银光闪过，床单上的褶皱与痕迹瞬间消失。
暂时解除给子嫌疑。阿尔文对着空房间宣布，嘴角却弯起一个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