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离去,魂殊转身说道:“暮匀,马上要下雨,我们也回去吧。”
“好。”
回到房间里,淅淅沥沥的雨开始落下,魂殊看着窗外,这个月的雨确实比往常多很多,两人坐在房间里,随便打开一个频道看着电视上的娱乐节目。
雷悯看着手机上的提示,随后给暮匀发去一条信息,今夜雨大,你们两个要注意安全,早些休息。
叮咚一声,暮匀看了看屏幕随后将手机放在一旁,起身站在窗口,今夜的云很厚,不断翻滚着朝着A市涌来,窗外的雨也越来越密集,玻璃上不断发出雨水激打的声音,暮匀眉头皱了皱并没做有什么。
“阿殊,我们早些休息吧。”
两人平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雨声,房间显得格外安静,暮匀转身面色平静的看着魂殊,心里生出一抹满足感,就这样陪着阿殊直到老也很好。
魂殊眨了眨眸子微微侧头,轻声道:“暮匀,可以告诉我一件事吗?”
暮匀认真看着他,“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暮匀看着他的眉眼:“很早之前,在……你不知道时候。为了靠近你,那天我追着你跑了五层楼,就只是想要偶遇你。”
说着,暮匀唇角漾起一抹笑容。
那就是在更早之前了?魂殊心疼的将他拥入怀里,“对不起,暮匀。”
或许曾经他是自卑,他承认自己不够完美,也没有勇气去追求他。可是直到知道他的心意,魂殊的整颗心都在窃喜,原来那些所谓的自卑都只是因为自己还不够爱他。
“暮匀,以后我不会让你在追着我的脚步,我会用尽全力来你爱你。”
紧紧拥着怀里的人,魂殊幸福的沉沉睡去,暮匀抬眸看着他平静的睡颜,脸上带着笑容。
凡人的命数太过短暂,只有短短几十年,暮匀不想睡,他只想在仅有的几十年里一直看着他的阿殊,陪伴着他直到老。
窗外的风声渐渐变小,山里也慢慢安静下来,暮匀眸光微动,消失在房里。站在山巅望着下方,远处汹涌而来的洪水已经漫过桥头朝着村子涌来。
“糟了!”虽然他很少会去插手这些,可是下面的度假村少说也有几十人,就这样全部埋葬此地,未免太过残忍。
左右扫了一眼,原来在度假村外还有一条极深的沟壑,如果把洪水引入那里,便可以避免这次灾害。
暮匀抬手指尖一道仙力涌出,笼罩整个度假村,那些急流被极大的阻力分散开,绕过度假村朝着前方涌去。
一道强烈的磁场波动,教授震惊的看着罗盘,“怎么回事,有非自然生物出现!”
韩余欣喜的看着地图上标注的地域,那里刚下过一场暴雨,极有可能会有关联。
“喂,老王,有情况,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现就有这么大的动静,快备车我们一起去A市!”
王胜河欣喜道:“是吗?我马上出发!”
韩余看着不断转动的罗盘,心情激动不已,今夜的暴雨若是出现灾害避无可避,可是如果有人可以改变这种情况,那他一定是更高阶的存在!
看着洪水逐渐变小,暮匀飞身回到房中,一步一步朝着木床走去,魂殊还睡得很沉,看样子并没有被刚刚的动静吵醒。
轻轻躺在魂殊身旁,暮匀凑到他颈间缓缓闭上眸子。
因一夜的暴雨,山中停留的人基本一早都走光,暮匀道:“看来我们也只能回去。”
“嗯。”魂殊拉着暮匀的手,有些害羞的低头,昨夜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暮匀美的像神仙一样,他冰蓝色的眸子仿佛一汪海洋深深的吸引着他。梦里的暮匀也是这样叫着自己的名字,依偎在自己怀里。
想到那处桃花源, 他的脸就不断变红,心跳不断加快,难不成是自己的问题?暮匀刚对自己表白,而自己就生出这样的心思,魂殊伸手捂脸不敢看暮匀。
暮匀看着魂殊偏移的视线,疑惑的看向他,“阿殊,你怎么了?”
魂殊尴尬一笑:“没事,我们快些回去吧。”
“好。”暮匀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还以为阿殊在害羞,便没有追问下去。
周一,三人坐在办公室,雷悯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眼眸带着笑意,“怎么样,暮助理,那个度假村好不好玩?”
暮匀淡淡道:“挺好,就是一场暴雨什么都没看到。”
雷悯接着道:“对了说起这个,我刚刚看到一则消息,你们走的时候有没有留意?”
暮匀道:“什么事?”
雷悯道:“那天晚上爆发洪水的事,网上爆出来一些,不过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应该又是有人在胡说吧。”
暮匀缓缓垂眸看着手机,果然有些人在说着那天暴雨的事,视频下方上百人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人说那些活下来的人都是被神拯救的幸运儿。
也有的人说其实是山里的地势原因,所以地势比较高的度假村,才会幸免于难。
不过这些消息很快便被压了下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韩余才不会让他的上仙暴露在大众视野,他要用更多的时间,仔细寻找那个人的踪迹。
韩余、王胜河站在度假村外的崖边看着下方汹涌的湖水,陷入了沉思,他究竟有多强的实力,这样的人真的会存在于世间吗?
韩余道:“老王,这里已经探索不到他的气息,你去村子里好好调查调查,我再找其他朋友帮忙。”
王胜河道:“好,那我们到时候市里碰面。”
晌午,雷悯看着手机传来的消息,今天于子阳不忙,又来到集团楼下。
雷悯的电话拨了回去,“子阳,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小殊,他在不在?”
雷悯道:“他们……出去吃饭了。”
于子阳泄了气,“好吧,那我走了。”
雷悯焦急的进入电梯:“别走啊,我马上下来,等我。”
雷悯想了想,还是决定改日和暮总裁讲讲,他究竟什么时候说出自己的身份,每次子阳想来看他,他都生怕会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