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的猫!”
一下班,就有很多人女人把它围了起来,若收后宫,肯定没人能及它吧?
维尔拉走过来,她的表情格外严肃,Sky露出了害怕的神情,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藏在了身体下。
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顺着小猫的视野看,拍了拍维尔拉的手臂,道:“你吓到它了,小家伙怕你呢。”
“你们围在这儿看什么呢?”
宋博宇来凑热闹,刚好看到小黑猫害怕的模样。
“那是我的猫,我今天刚收养的。”
他拨开人群,把小猫连同衣服一起抱了起来。
“它真可爱啊,没想到被你抢先了,早知道这里进来一只猫,我就该早一步把它抱走。”
红裙女人跟宋博宇谈了起来,宋博宇像抱小孩一样抱着猫,摸摸小猫的后脑勺,眼里满是温柔。
“那您来晚了,它要去我家了。”
Sky关注着维尔拉,但她却走开了。
好吧,该说再见了。
?
“我不知道我该是谁,我觉得那是错的,但我又分不清什么是对的。”
黛芙妮今天又接待了一位焦虑症的男性,或者说,他曾是女人。
“我喜欢我班上的一个很漂亮的女生,但他们说那是不对的,我不能喜欢同性。”
“他们把我送到训练营里,那个暑假,我每一天都活得好煎熬。教官会打我,骂我,说我是不要脸,说我不是女人。”
“后来我就想,要不要……做一回男生?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喜欢她了,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说我了。”
这样的话题有些沉重。
“可是我用药,那个药好贵,我每天都需要吃药,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会变回去。”
“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黛芙妮怀疑对方是不是被骗了,被欺骗着选择自己的性别,被药物捆绑一生。
可结局已经造成,就算停药,也变不回去。
“我不确定你的想法是什么,但我认为,性别虽然是无法更改的,但人是活的。”
“你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想做什么事情,都跟你的性别无关,跟你的基因无关,而取决于你自己。”
“但最终做出什么样的抉择,我没办法替你做主。”
言语虽有些冷漠,但如果说的太多又怕刺激到病人了,怕是花瓶又得被砸碎一个。听说隔壁的已经学会把各种东西拿胶粘在桌子上了,她要不要也试一下?
“医生,我真的觉得我那个时候太蠢了,可是,可是我又不想放男性的身份,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男性身份……”
这一刻,黛芙妮听不下去了,说那么多结果又得绕回来?但她又只能忍着。
“真正做决定的人是你。”
黛芙妮慢悠悠的在电脑上打字,带他来看病人的是他家里一个亲戚,虽然很不想这样,但这个人的焦虑症明显跟之前比没区别。
“我看你之前的病历,有在其他医院开药的单子,有坚持吃之前的医生给你开的药吗?”
对方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我按照之前的单子给你开一样的吧,要坚持吃药,不要因为你哪一天觉得好了就可以断一天药,明白吗?”
黛芙妮只淡淡回应一句,没有再说其他。
“那医生……”
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大吵大闹闯进来,他跑到黛芙妮面前,牵着她的手,急切道:
“黛芙妮,你为什么把我删了?我没你真的不行啊!”
保安进来扯住那个男人的胳膊,再三强调道:“我报警了!我已经报警了!你给我安分点!”
“我是真的很爱你啊!跟我结婚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男人拿出婚戒,慌张间,婚戒却掉入了垃圾桶里。他赶紧去寻,找到婚戒,擦干净,单膝跪地,重新跟她表白。
“求你爱……”
“我不爱你,我说过,我结婚了,而且是军婚。”
黛芙妮露出婚戒,那是她假装已婚时用的戒指,十克拉宝石蓝全美方钻。
男人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看着黛芙妮痛哭的表情,却始终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你买得起吗?给的起我想要的生活吗?就算我们结婚了,你能让我幸福吗?能让我的孩子幸福吗?我凭什么要委屈我自己去喜欢你?”
“你自己都有精神病,万一我的后代也有怎么办?你清醒一点,我是医生,我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没有过界!你只是因为我长的漂亮,在屏幕后面妄想我会看上你而已!我但凡长的不漂亮,丑得无可救药,你就根本不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
黛芙妮第一次对人说了这么重的话,她崩溃大吼,她已经被这个男人骚扰了一年多了,她真的快疯了。
她打了男人一巴掌,拿起他的婚戒丢出窗外,把他推到地上,转身跑出了门诊,蹲在门口哭。
那个变性病人看了男人一眼,也附和了黛芙妮的话,甚至语气带着嘲讽。
“你是不是桃花癫哦?看个漂亮女的都觉得人家喜欢你?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自信的人。”
“你tmd,LZ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暴起,觉得丢脸了,第一时间把怒火发在那名变性男身上,要不是保安及时按住他,怕是闹得更厉害了。
“呦呦,就你这暴脾气,说不定哪天就会家暴,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你。你这种家暴男,我也看不起,恶心。”
这回那个男病人倒是不焦虑了,那男的刚闯进来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戏,现在焦虑的情况好多了。
果然八卦是良药啊。
“你tm找死!这跟你什么关系?”
“少说几句吧,黛芙妮医生是幻灵,这么多病人都指望她去救,你这么搞后面的病人怎么办?后面有那么多病人等着治病,你却在这里打扰她工作,你这算爱吗?你这是掌控欲。”
男人不停折腾着,嘴里各种脏话,那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直到警察来了,他才跟个鹌鹑一样,啥也不说了。
那位病人哈哈大笑,什么都没说,大步走出了大门。
黛芙妮打电话过去,但是孟晴在执行任务,忙着把向亦辰拖出来,不得已挂断了她的电话。
黛芙妮放下手机,出来的病人给她丢了一包纸巾。
“别哭了,谢谢医生啊,我焦虑症好点儿了。”
黛芙妮拿起纸巾,又看到一名带着女儿来的母亲。
她看了很多未成年抑郁的孩子,包括很多成年人抑郁的,可现在,她不想救了。
她现在自己都救不了。
“我想辞职,我受不了了。”
她哭了起来,再一次尝试着给孟晴打去电话。
这一次,接通了。
“喂,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