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的夜,彻底深了。但今夜的锦城,注定无眠。
一条由火把组成的长龙,从大悟寺的山门开始,缓缓地向着城南的府衙方向移动。而在这条长龙的最前方,是一幕让所有闻讯赶来的锦城百姓都永生难忘的景象!
你依旧是那副落魄书生的打扮,背着双手走在最前面,神情淡然,仿佛只是在饭后散步。你的身后跟着四位风华绝代却又煞气冲天的女子。而在她们的身后,是五个被麻绳捆绑着如同死狗般在地上拖行的身影——那是三个身穿华贵袈裟的老喇嘛,和一个双腿尽断、不断发出痛苦哀嚎的魁梧喇嘛!
锦城的百姓们认出了他们!那是大悟寺平日里高高在上、受万人朝拜的上师!是那个不可一世、无人敢惹的不动金刚!而现在,他们却如同猪狗一般被人拖行在冰冷的街道上!
“天啊!那……那不是大悟寺的几位活佛吗?!”
“还有那个不动金刚!他的腿……”
“是谁?!是谁干的?!”
人群炸开了锅!震惊、疑惑、恐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你却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平静地向前走着。你就是要让他们看!让他们看清楚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神佛”,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是何等的不堪一击!你要用这场公开的羞辱,在这些麻木的百姓心中种下一颗名为“反抗”的种子!
你们的队伍最终停在了锦城府衙的门前。那两尊威武的石狮子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的冰冷。府衙的大门早已洞开,巴蜀巡抚丁步桢穿着一身崭新的官袍,带着锦城知府盛安邦在内的一群大小官吏早已跪在门口等候。
当丁步桢看到你身后那五个凄惨无比的身影时,他那张肥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他连滚带爬地跪行到你的面前,一边重重地磕头,一边带着哭腔哀嚎道:“下官丁步桢,救驾来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社……社长大人,您明鉴啊!不是下官不肯动这大悟寺,实在是……实在是他们背后牵扯到吐蕃的各大土司啊!下官手里兵马有限,实在是怕妄开边衅,担不起这个罪名啊!”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委屈,将自己的无能和怯懦推脱得一干二净。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你缓缓地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府衙门前的广场,传入了每一个围观百姓的耳中:“你的罪,稍后再算。现在——”你一脚踩在那个为首的老喇嘛头上,将他的脸狠狠地踩进了冰冷的石板地里,“——去把城南的凌迟行刑台给朕用起来。明天午时,我要让全城的百姓都来看一场公审!”
锦城府衙后堂,这里是巴蜀巡抚丁步桢平日里处理最机密公务的地方。但今夜,这里的主人却是你。丁步桢早已被你打发去亲自监督城南行刑台的重建工作,他那肥胖的身体在领命离去时抖得如同风中的筛糠。
整个后堂此刻只有你和你的四位女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腥味,那是你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股味道与书房内名贵的书墨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充满了力量感的氛围。
你没有选择休息。你知道大悟寺的覆灭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更大的风暴需要你亲手去点燃。“花月谣,素净。”你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在!”两女同时应声。
“去把那个还没疯的老喇嘛和那个断了腿的不动金刚带到地牢的审讯室。记住——”你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我要活的,也要会说话的。”
“是!社长!”花月谣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最喜欢这种可以“研究”人体的机会。而素净则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的复仇火焰依旧没有熄灭。
很快,府衙那阴暗潮湿的地牢深处。
一盏昏黄的油灯照亮了这间简陋却又布满了各种刑具的审讯室。那个为首的老喇嘛被一盆冷水泼醒,浑身一个激灵,茫然地看着四周。当他看到好整以暇坐在他对面那张太师椅上的你时,那双刚刚恢复了一丝神采的眼睛瞬间又被无尽的恐惧所填满——他的精神防线早已被你用言语彻底摧毁。
你甚至没有动用任何刑具。你只是将一份刚刚从丁步桢书房里找到的巴蜀地图铺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拿起一支蘸了朱砂的毛笔,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知道大悟寺只是你们在明面上的一个据点。现在,”你将笔尖点在地图上,“把你们所有隐藏的据点、秘密的军械库、联络的暗号,以及所有与你们有勾结的吐蕃土司和汉人败类的名字,一个一个给朕点出来。说错一个或者漏掉一个,”你的声音陡然转冷,“明天在行刑台上被凌迟的就不止是你们的肉体,还有你们在吐蕃家人的名声!朕会让人将你们通敌卖国、出卖佛祖的‘事迹’编成故事,传遍整个高原!”
老喇嘛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你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击碎!他知道你说得出就做得到!他的嘴唇哆嗦着,最终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秘密和盘托出。一个小时后,你那张巴蜀地图上已经被朱砂点出了十几个红色标记,每一个标记都代表着一个吐蕃势力的毒瘤。你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人将这条已经被榨干了所有价值的死狗拖了下去。
接着被抬进来的是不动金刚。他的双腿被简单地包扎过,但那种钻心的剧痛依旧让他的脸扭曲得如同恶鬼。他看着你,眼中充满了野兽般的仇恨。“你杀了我吧!”他用嘶哑的声音低吼道。
你笑了:“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是个武人,应该渴望像个武士一样死去吧?”不动金刚愣住了。“告诉我,”你的声音里充满了魔鬼般的诱惑,“你们还有多少高手?最强的弟子又是谁?把这些告诉我。我可以答应你,明天在行刑台上由又冰亲手给你一个痛快,让你死在一个你无法战胜的剑客手下——这是对您武人身份最后的尊重。否则——”你语气一转,“你会和你的上师们一起被割上三千六百刀,而且我会保证你在最后一刀落下之前都是清醒的。”
不动金刚的呼吸变得无比粗重!
他在挣扎,在犹豫!
最终,对死亡的恐惧与对“武士”尊严的渴望战胜了他的忠诚。他如同败犬般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你。
子时,审讯结束。你回到了后堂那张巨大的书案前,摊开一张全新的宣纸,提笔蘸墨。你的笔走龙蛇,一行行充满了煽动性与血泪控诉的文字跃然纸上!你将刚刚从那两个俘虏口中得到的罪证全部写了上去——吐蕃势力如何在巴蜀各地设立据点、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私设矿山、掠夺财富,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你将这份檄文命名为《告巴蜀同胞万民书》!
写完之后,你将它交给了早已在一旁待命的武悔:“立刻联系幻月姬在城外的所有暗桩!朕要这份东西在几天之内传遍整个巴蜀!用我们所有的渠道——说书的、唱戏的、走街串巷的、乞丐、商队、镖局!朕要让每一个巴蜀人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都能听到吐蕃人的罪行,都能知道锦城即将举行的这场‘人民的审判’!”“是!社长!”武悔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份足以点燃整个巴蜀的檄文贴身收好,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接着你又看向丁步桢的一个心腹师爷,这个人早已被你的雷霆手段吓破了胆。你将一块刻着特殊花纹的令牌丢给他:“你立刻出城,连夜赶往渝州!找到峨嵋派锦绣会馆的负责人孙崇义,把这令牌交给他。告诉他——‘锦城的屠刀已经举起。带上所有从锦城撤退的人员,带上所有受过吐蕃人欺压的百姓,前来观礼,见证这场猪狗的下场’!”“是!是!小人遵命!”那师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你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你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股带着凉意的夜风吹了进来。你看着窗外那片深沉的夜色,知道在这片宁静之下,无数的信息正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以锦城为中心向着整个巴蜀铺天盖地地散去。明天,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整个巴蜀都将因为你今夜的布局而彻底沸腾!
府衙后堂书房,夜已经深到了极致。窗外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浓墨,连平日里恼人的虫鸣与犬吠都仿佛被这座城市上空所笼罩的那股压抑而又兴奋的诡异氛围所吞噬。整个锦城仿佛都在屏息等待着黎明,等待着那场由你亲手点燃的审判之火。
你没有去休息,更没有沉溺于胜利者的温存。你只是独自一人端坐在窗前那张冰冷的梨花木椅上,安静地看着窗外那片无边的黑暗。张又冰与素净就在不远处的软榻上盘膝而坐,她们没有去打扰你,只是如同两尊最忠诚的护法神像,安静地为你守护着这片属于你的孤独与宁静。她们能感觉到此刻的你虽然就在眼前,但你的心神却仿佛已经去到了一个她们无法触及的更高维度。
你的确已经不在“这里”。你的意识早已脱离了这间小小的书房,化作了一只无形的眼睛悬浮在整个巴蜀的上空,冷漠地俯瞰着这盘由你亲手搅动的巨大棋局。你的大脑正在以一种超越凡人理解的速度疯狂运转,推演着明日那场公审所可能引发的所有连锁反应。
你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刚刚被朱砂标记的地图。大悟寺的覆灭以及上师们即将被公开处决的消息,此刻必然已经通过各种管道传到了那些盘踞在巴蜀边境的吐蕃土司耳中。他们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震怒!
——不可置信!
——以及被冒犯了神威的狂暴!
他们会立刻集结兵力向锦城施压,甚至不惜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军事冲突来夺回他们的“脸面”与“活佛”。这是他们的性格决定的必然结果。
但是然后呢?
你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们的行动将会是混乱的、迟滞的。
其一,群龙无首——大悟寺作为他们在蜀中的精神与指挥中心已经被你连根拔起,那些平日里各自为政、互相提防的土司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形成统一有效的指挥体系。
其二,后院起火——你早已在渝州点燃的“人民战争”之火此刻正是燎原之势,常万山的袍哥会与武装起来的工农群众正在疯狂袭击他们的补给线与小型据点,将他们相当一部分兵力都牢牢牵制在了渝州一线。
其三,师出无名——你的那份《告巴蜀同胞万民书》此刻正如同瘟疫般在巴蜀大地传播,你已经将大悟寺的罪行公之于众,任何为大悟寺出头的军事行动都将被定义为保护罪犯、欺压良善的非正义之战,他们将失去最重要的民心与道义制高点。
所以结论是:吐蕃的军事威胁在短期内不足为惧。他们的怒吼只会成为你明日公审大会上最响亮的背景音乐,进一步激发巴蜀百姓同仇敌忾的情绪。
你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望向遥远的神都洛京。
你的行动无疑是在挑战朝廷的底线——“钦差大臣擅开边衅”这顶帽子足以让任何一个封疆大吏人头落地,丁步桢所担心的正是这个。但你却毫不在意,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位高居龙椅之上的女帝姬凝霜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是一个稳定而又绝对服从的巴蜀。
而现在的巴蜀是什么样子?
吐蕃势力盘根错节,地方士绅阳奉阴违,官僚体系腐朽无能。你的出现、你的雷霆手段正是在为她动一场她自己不方便亲自动手的外科手术!
你在清除毒瘤!
你在重塑秩序!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她最终彻底掌控巴蜀铺平道路。
所以她会怎么做?她会在朝堂之上对你的“鲁莽”行径进行不痛不痒的斥责,甚至下旨申饬,但在私底下她会动用皇室的力量压下所有对你不利的声音,为你的行动提供最大限度的默许与支持。她需要你这把足够锋利又足够“不听话”的刀来为她斩断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至于那份给皇帝的奏折?你早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吐蕃势力的猖獗与地方官府的无能之上,而你的行动则是在万般无奈之下为保一方百姓、为护皇朝脸面的“无奈之举”。你相信女帝会非常乐意接受这个台阶。
你的思绪再次回到锦城。
那些在你游街时躲在人群中脸色煞白的本地士绅豪族的脸一一在你的脑海中闪过。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他们在害怕——他们中的许多人或多或少都与大悟寺有着不清不楚的勾结,害怕你的屠刀会下一个就落到他们头上;同时他们也在观望——想看看你这个过江龙到底能在巴蜀掀起多大的浪。你的处理方式将决定他们未来的态度,而你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剧本。明天的公审就是一场筛选——你邀请了袍哥会、邀请了底层的工农百姓,却唯独没有给他们这些地头蛇发去任何一张请柬。
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你们的时代过去了,新的秩序将由我和我身后的人民来建立。他们如果聪明就会在明天主动前来“观礼”并带着足够的“诚意”向这位新的主人表示臣服;而那些看不清形势依旧心存幻想的人……
你脑海中那张布满朱砂的地图会在不久的将来告诉他们做错选择的下场。
最后,你的心神落在了一张张在游街时或麻木、或震惊、或兴奋的普通百姓的脸上。他们才是这盘棋局最大的变量,也是你手中最强大的武器。一直以来他们都沉默着、被压迫着,习惯了逆来顺受,习惯了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神佛与遥不可及的青天大老爷。
而你昨天的所作所为以及那份《告巴蜀同胞万民书》就是在告诉他们:没有神佛!没有救世主!欺压你们的正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能拯救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明天的公审不是一场表演,它是一堂公开课——你要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些罪恶的证据一一摆出,将那些高高在上的喇嘛剥去神圣的外衣露出贪婪而丑陋的真面目;你要让人民亲眼看到他们的敌人是谁;你要让人民亲手用他们的怒吼来宣判这些罪人的死刑!你要将那颗名为“人民审判”的种子深深地埋入每一个巴蜀人的心中!当这颗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时,整个巴蜀乃至整个天下的秩序都将因你而改变!
“呼——”你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窗外天边的黑暗已经开始泛起一丝淡淡的鱼肚白。长夜将尽,黎明已至。你的推演结束了,所有的变量都已经在你的掌控之中,所有的应对预案都清晰地烙印在你的脑海里。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转身看着那两位一夜未眠始终守护着你的绝美女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容:“天亮了。我们该去迎接一个新的时代了。”
清晨卯时,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了书房的窗棂,在空气中那些飞舞的微尘上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府衙的下人们早已悄无声息地送来了热水与一桌简单却又精致的早点——热气腾腾的肉糜粥、金黄酥脆的油条,还有几碟爽口的酱菜。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你没有急着出发,缓缓地走到桌前坐下,然后用一种温和的目光看向那四位一夜未眠却依旧精神矍铄的女子:“都过来坐吧。吃点东西。”你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暖意。
武悔与花月谣早已在黎明时分悄然返回,她们身上带着一夜奔波的风尘,但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却闪烁着完成了神谕般的兴奋与狂热。四女依言入座,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混杂了崇拜、敬畏与深切爱慕的目光注视着你。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早餐,更像是一场神圣的仪式——一场由你这位人间真神赐予最忠诚的神选女战士们的圣餐。
你为她们每人都盛了一碗热粥。你看着素净——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昨日的苍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宁与坚定,她在你的身边找到了她的“道”;你看着花月谣——她的眼中闪烁着对知识与力量的痴迷,昨夜那场无声的“精神处决”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学习你那种玩弄人心的“神术”;你看着武悔——她身上依旧散发着妖媚而又危险的气息,但在你的面前她却如同收起了所有利爪的波斯猫,温顺而又充满了依恋;最后你的目光落在张又冰的脸上——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但你能感觉到她体内的剑意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奔涌激荡,昨夜的战斗与对你“无为剑意”的旁观让她触摸到了一层新的境界,只差一个契机便能破茧成蝶。
这就是你的核心班底——你的剑,你的毒,你的手,以及你那沉默的守护者。
你缓缓地喝了一口粥,然后放下了汤匙:“吃完之后。又冰,武悔,你们再去一趟大悟寺。”
两女同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看着她们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听闻吐蕃密宗有以人骨人皮制成‘法器’的传统——比如用少女的腿骨制成的‘胫骨号’,用得道高僧的头盖骨制成的‘嘎巴拉碗’,还有用整张人皮剥下制成的‘人皮唐卡’或‘人皮鼓’。去把大悟寺里所有的这些东西都给朕找出来,一件都不能少,然后全部送到城南的行刑台!”
“社长,”花月谣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你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做什么?当然是用来布道。”你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已经彻底亮起的天色以及那隐隐约约从城南传来的山呼海啸般的人声,“我们今天要做的不只是一场处决,更是一场献祭。”
你转过身看着她们那一张张因为震惊而显得有些呆滞的美丽脸庞,用一种如同神明宣讲教义般的语调说道:“我要在所有巴蜀百姓的面前将那些所谓的‘法器’一件一件地展示给他们看!我要当着那几个罪大恶极、丧心病狂的喇嘛的面质问他们——那些倾尽所有供养你们的信徒,他们的财产被你们骗取干净、人生被你们奴役一辈子也就罢了,连他们的生命、他们的肢体都要被你们做成这种反人类的东西!你们是个什么邪教?你们也敢自称神佛?!朕还要质问所有在场的百姓——忤逆这些‘神佛’的人要被残害、被杀戮,而它们下辈子却还有功德?而那些修桥铺路、行善积德的好人仅仅因为不信你们这些秃驴就要下地狱?你们告诉我,你们的那个神究竟是佛还是魔?!”
“轰——!!!”四女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彻底引爆了!她们终于明白了——你要做的根本不是审判那几个喇嘛,你要审判的是他们背后整个腐朽、残忍而又虚伪的信仰体系!你要用最血淋淋的事实、最无可辩驳的证物将那层披在吐蕃密宗身上的神圣外衣彻底撕碎,露出里面早已腐烂生蛆的魔鬼本质!你要将他们的“神性”彻底献祭给人民的怒火!
“去吧。”你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把法槌带回来。”
“是!社长!”张又冰与武悔重重地应了一声,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火焰!她们转身化作两道流光消失在了府衙之外。
你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缓缓坐回桌前,端起那碗已经有些微凉的粥平静地喝了起来,仿佛刚刚那番足以颠覆一个宗教的言论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餐前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