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帝泊湾1号楚家私人庄园书房内黎蕴将一叠监控照片摊开在黑色大理石桌面上。
画面中林奕暖穿着荷官制服站在新谱京娱乐城的VIp赌桌前,纤细的手指翻飞间,筹码如流水般汇聚到她面前。
楚总,Kt园区的眼线确认,她已经连续三周稳坐赌场盈利榜首。
楚晔辰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的雪茄燃出细长的灰烬。
窗外暴雨倾盆,闪电划破夜空时,照亮他镜片上转瞬即逝的反光。
他突然低笑出声,雪茄碾碎在水晶烟灰缸里:她这是想亲手给裴焰之挖坟啊。
照片里林奕暖的眼神让他想起迪拜亚特兰蒂斯赌场——
那个穿着香槟色连衣裙的女人如何在赌桌上赢了他,而警署门口台阶上的她却又那么破碎,脖颈的血痕衬着苍白的皮肤,那凄然的眼神确实我见犹怜。
——两种极致的美,都淬着毒。
黎蕴敏锐地察觉到楚晔辰气息的变化,适时递上平板电脑。
监控视频里,林奕暖正俯身给客人发牌,黑色制服掐出纤细腰线,娇媚的笑容和灵动眼睛确实让人挪不开眼。
昨天她设计让泰国毒枭输了500万美金。黎蕴补充,撒坤现在把她当招财猫供着。
楚晔辰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过屏幕上她的脸。
他突然想起那晚在警署,她昏倒时落在他臂弯的重量,轻得像片雪花,可睫毛颤动时抖落的泪水却烫穿了他的西装衬衣。
窗外惊雷炸响,楚晔辰站在落地窗前,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监控里她发牌时的小动作已经婀娜身段下的一颦一笑......
裴氏集团总部顶层办公室内徐炎将平板电脑轻轻放在黑檀木办公桌上,屏幕亮起——
缅北Kt园区新谱京赌场的监控画面中,林奕暖穿着剪裁贴身的黑色鱼尾礼服,指尖轻巧地翻动纸牌,红唇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她的长发挽起,露出白皙的后颈,耳垂上的血钻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
赌客们贪婪的目光黏在她身上,而她游刃有余地操控着整个牌局的节奏,像一只玩弄猎物的黑豹。
裴焰之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叩,眸色渐深。
撒坤的邀请函。徐炎递过烫金信封,下周让您前往缅北洽谈乌克兰能源线……
实际是想让我在赌桌上出血。
裴焰之冷笑一声,目光却未从屏幕上移开。
画面里,林奕暖俯身给一位客人发牌,低胸礼服勾勒出饱满的曲线,腰臀比惊人得完美——与一个月前那个在迪拜警署前苍白破碎的女孩判若两人。
裴焰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惊恐的倒在马路上拦车时眼睛发红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兔子。
而现在,视频里的女人红唇如血,眼尾上挑,连递筹码时指甲刮过客人掌心的动作都带着精心算计的诱惑。
——她变了。
——被他亲手丢弃后,在缅北的泥潭里长出了淬毒的荆棘。
她跟了撒坤?裴焰之突然问,声音比平时低哑三分。
徐炎摇头:似乎和撒坤达成了交易,三个月最少赚够1000万美金……
他调出另一段视频,撒坤让她参与下周对您的会面。
屏幕上,林奕暖站在撒坤身侧,撒坤的金牙几乎贴在她耳垂上,而她微笑着点头,眼神却冷得像冰。
裴焰之猛地合上平板,胸腔里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站起身,单手扯松领带,徐炎,我要把她带回来。
徐炎瞳孔微缩——他自然希望裴焰之将林奕暖救回来,毕竟他的心早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沉沦了。
裴总,明小姐那边……
裴焰之打断他,眼神阴沉地盯着窗外迪拜的夜色,我的东西,就算扔了……
也轮不到别人染指。
百利集团总部总经理办公室内明薇蔷的红指甲深深掐进真皮扶手,烟灰缸里横七竖八躺着三四根碾碎的烟蒂。
盛煜垂首站在办公桌前,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刚刚汇报完缅北传来的最新消息——
林奕暖不仅没被撒坤折磨致死,反而成了Kt园区最炙手可热的荷官,甚至下周或将陪同撒坤直面裴焰之。
明薇蔷突然轻笑一声,右手夹着细长的薄荷烟,左手指尖挑起桌面上那套本该属于她的翡翠首饰。
盛煜将黑丝绒首饰盒推到明薇蔷面前:“从云城黑市截获的。”
盛煜声音低沉,手指点了点盒面,“卖家是撒坤的家庭医生。”
明薇蔷红唇微勾,懒洋洋地掀开盒盖——
一整套老坑翡翠首饰在灯光下泛着幽光,吊坠后依稀刻着m.w.。
她的指尖猛然顿住。
盛煜的呼吸都停滞了。
“好得很。”明薇蔷缓缓站起身,“一个从缅北窑子里爬出来的贱货,也配动我的东西?”
盛煜低下头,小声汇报:“那医生贪财,说是一个月前林奕暖贿赂他的,为了……”
他继续压低声音,“似乎是为了获取鬼手阿泰的情况。”
明薇蔷眼神锐利地盯着盛煜:“‘泰叔?林奕暖我可是真的小瞧你了。’”
盛煜紧接着滑动平板,屏幕上正是林奕暖在赌场的监控截图——
黑丝绒礼服裹着丰腴的身段,红唇噙着游刃有余的笑,灵动上扬的眼睛真的让人挪不开眼的妩媚明艳。
明薇蔷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啪”地合上首饰盒,烟头狠狠摁灭在翡翠表面,烧出一块焦痕:“继续说。”
盛煜调出平板上的交易记录:“我顺着医生这条线查下去,发现林奕暖近一个月内似乎在撒坤的赌场如鱼得水。”
明薇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撒坤这是要……”
“做局。”盛煜冷笑,“用林奕暖当饵,在赌桌上让裴总大出血。”
明薇蔷突然娇笑起来,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
“盛煜,准备一下,下周我们陪着焰之一同前往缅北。”
“顺便……”她瞥向那套翡翠首饰,眼神阴毒,“把这套首饰熔了,拿去黑市卖了。”
盛煜点了点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医生透露,胎儿已经四周……正好是迪拜赌局前后怀上的。”
盛奕推了推金丝眼镜,继续补充:“而且……林奕暖流产,很可能与那支催情药剂有关。”
盛煜离开后,明薇蔷独自站在落地镜前,握紧双拳,猩红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
她眼底翻涌的妒恨却让整张脸扭曲得近乎狰狞。
“林奕暖……怀过裴焰之的孩子。”
这个认知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她的心脏。
她猛地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推倒在地!
“哗啦——”
——为什么?!
——为什么她陪在裴焰之身边这么多年,肚子却毫无动静?
——而林奕暖那个贱人,不过是裴焰之一时兴起的玩物,却能轻易怀上他的种?!
她颤抖着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指甲几乎要刺进皮肉。
明薇蔷的呼吸骤然停滞。
——那支药,是她亲手注射的!
如果裴焰之知道……
如果他知道,是她间接害死了他的孩子……
“不……”
明薇蔷神经质地摇头,突然癫狂地笑起来,“一个野种而已,死了正好!”
她踉跄的走向办公室一角的水吧台,抓起桌上的水晶酒瓶猛灌一口,烈酒灼烧喉咙,却浇不灭胸腔里沸腾的杀意。
——林奕暖必须死。
——而且要死得痛苦至极!
明薇蔷重新点燃一支新烟,猩红的火光照亮她眼底扭曲的妒火。
她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烟雾中她的红唇如血,喃喃自语,“我一定要让林奕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