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有痛感吗?”
安云溪循着他刚才感觉到疼痛的位置按下去。
嘶!
霍南浔的瞳孔放大,她,她,她竟然按在了他的大腿根部,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是这里了。”
找到了他有感觉的位置,安云溪很高兴,接下来可以进一步治疗了。
“等,等下!”
霍南浔脸都要红透了。
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医生,可他是个男人,完全不能适应这样的节奏。
“不行,不能等,你这个地方有感觉了,就需要进一步刺激,这样才能快点好起来。”
安云溪继续动手,反正他现在不能动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三下五除二,她就将自己的医疗工作继续下去了。
霍南浔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如果有地缝,他想要将自己给埋进去,可惜没有。
他闭上了眼睛 ,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可该死的耳朵却总是听到声音,那声音带着撩拨,一点点钻进他的心里。
“好了,霍南浔你该感谢我,你的生育能力恢复了。”
安云溪高兴的声音传来,霍南浔的脑袋轰隆隆的,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她笑得明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谢谢!”
他实在是没力气在她面前害羞了,咬牙切齿地说出两个字,就别过脸不去看她。
“嗯,不客气,你也不用害羞,我说过把我当成医生就行,在医生眼里,什么部位都是一样的。
嘿嘿,不过你会习惯的,毕竟接下来的治疗还需要施针,次数多了你就不会这样害羞了。”
安云溪一边说,一边将银针收回去。
还有很多次!
霍南浔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她竟然让他习惯,他怎么习惯?
她就这么不把他当男人吗?可他没办法只把她当成一个医生……
“嫂子,我找到炊事班的王大冲了,他当兵前学过木匠,会做浴桶,明天他就过来做浴桶。”
方通出去找人,顺便把做浴桶的材料带回来了。
“好的,辛苦你了,厨房有我做的红豆汤,你去喝一碗吧。”
这两天给霍南浔制药的同时,她也没有忘了给自己调养身体,不过这年代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能先从能买到的红豆红枣开始食补。
她没有吃独食的习惯,既然做了,那就大家都有的吃。
“好嘞,多谢嫂子。”
方通高兴地冲进厨房,喝了热乎乎的红豆汤,只觉得浑身都暖起来了。
喝完红豆汤,他又上楼去看霍南浔。
“团长,你要上厕所吗?”
自从上次喝完菊花茶,霍南浔没有放水开始,他就觉得霍南浔的泌尿系统出了问题,每次一上楼就问他要不要上厕所。
“不要!”
霍南浔瞪他一眼,要不是这小子上次一直不回来,他也不会……
“团长,你那个膀胱是不是出问题了?要不我还是去问问嫂子吧,这种事情不好瞒着的。”
“不许去 !”
霍南浔咬牙,“我的膀胱没有问题,她刚检查过,我很好,不用你操心,你可以下去扫院子了。”
“是吗?”
方通还是有些怀疑,不过看团长中气十足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多大的问题,要不,再等等,要是团长情况不好,他再跟嫂子说。
哎,真是没有想到,团长竟然这么害羞,跟嫂子都不说膀胱的问题。
都是两口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团长是怕嫂子知道了没自尊?
方通想不通,下楼就开始扫院子。
安云溪制好药,就只等着浴完工了,于是下午的时间就空闲下来。
她决定将床单被褥都晒一晒,洗一洗,天气好,下午洗了还能干。
方通当然是响应号召,动手就是干。
“嫂子,床单被褥洗了,团长躺哪里?”
备用的床单被褥,安云溪住进来的那天,方通找出来给了她,所以霍南浔的床单被褥拆了,就没地方睡觉了。
“今天太阳好,在院子里躺会儿也不会冷到,等下你就把你们团长背下来,让他躺在摇椅上晒晒太阳,盖上军大衣就好了。
晒太阳对他有好处,换个地方,吸收新鲜空气也能让他换个心情。”
方通照办,当即将摇椅放在院子里最暖和的位置,铺了毯子,又去楼上将霍南浔背下来放到摇椅上。
安云溪拿来军大衣给他盖上,两人合作十分顺利,霍南浔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他生无可恋地看着头顶的太阳,他一个残疾瘫痪,就不能让他好好躺在床上吗?
可久违的阳光好暖和,暖和得让他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跟着安云溪的身影移动,阳光下,她的小脸好像镀了一层柔光,瓷白的脸庞上,双眸灵动地好像会说话。
她正在洗他的被单,那双小手因为用力搓洗床单泛红。
霍南浔狠狠皱眉,“方通,你来洗被单!”
正在擦玻璃的方通立刻跑过来 ,接过安云溪的洗衣盆就开干。
安云溪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让方通来洗床单,难道是不好意思了?
那她就去擦窗户好了!
还没等她拿起抹布,霍南浔又开口了。
“安云溪,你过来陪我说话。”
他见不得她干活,那些活儿不适合她干。
安云溪看过去,见他面色认真,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当即走了过去。
“你要说什么?”
霍南浔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把人叫过来不说话,安云溪说不定以为他在耍他。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想要做什么工作?”
安云溪眨了眨眼睛,对于这一点,其实她也没有想好。不过眼下有件事情,还必须要霍南浔帮忙。
“我想,我需要一个行医资格证,虽然目前我给你的治疗是针灸和药浴,但到了一定的时候,还是需要手术配合的,如果没有行医资格证,我就没办法帮你手术。”
做手术是需要去医院的,她没有行医资格证,有哪个医院敢借手术室给她?
但她对这个时代的很多东西都不了解,也不知道行医资格证去哪里考,只能问问霍南浔了。
“好。”
“方通,等下你去一趟李院长家里,就说你嫂子需要考行医资格证,问他要怎么考,什么时候考,顺便安排一下你嫂子报名考试。”
霍南浔一点儿都不怀疑安云溪考不过,虽然只治疗了短短几天,但他的身体在其他医生手里没有一点儿动静,安云溪却让他有了知觉,这说明她的医术肯定十分高超。
安云溪也确实有这个自信,但对于他的信任还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