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京都的胡同里已响起零星的脚步声。李晓东推开自家四合院的大门，深吸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目光扫过门前的石狮子——从今天起，这方圆二十米的地界，都在系统的无形警戒之下了。
“醒这么早？”于莉端着铜盆出来，看到他站在门口出神，笑着把盆递过去，“秦淮茹姐刚醒，说想吃你做的鸡蛋羹。”
李晓东接过盆，指尖触到温热的灵泉水，心里踏实不少。系统昨夜刚给的奖励，像张无形的网，将他在意的几处地方都护了起来。他低声道：“我去趟厨房，你跟大伙说声，早饭前都到堂屋来一趟，有要事交代。”
于莉点点头，转身去叫人。不多时，堂屋里就聚齐了人。秦淮茹扶着腰坐在炕边，八个月的身孕让她行动有些迟缓，梁拉娣挨着她坐下，手里还哄着刚醒的三毛。娄晓娥捧着保温杯，何雨水正对着镜子整理工装——今天是她去轧钢厂当采购员的第一天，浅蓝色的工装衬得她愈发精神。
“都坐吧。”李晓东走进来，目光扫过众人，“有两件事要说。第一，灵泉空间的事，无论对内对外，谁都不能再提半个字，尤其是孩子们，得反复叮嘱。”他看向秦淮茹和梁拉娣，“你们俩多上心，别让孩子在外头胡咧咧。”
秦淮茹轻轻点头：“放心吧，我天天跟小当槐花说，这是咱们家的秘密，说出去就再也吃不到空间里的苹果了。”梁拉娣也接话：“大毛二毛懂事，我让他们跟弟弟妹妹说，谁漏嘴就罚抄一百遍‘保密’。”
李晓东满意地点头，又道：“第二，何雨水去厂里当采购员，从空间拿的东西，都先放到郊区那仓库，清点清楚再运去厂里。进出仓库记得锁好门，别让人跟着。”
何雨水挺直腰板：“姐夫放心，我记着呢。昨天你教我的清单核对法子，我背了半夜，错不了。”她手里还攥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采购流程和注意事项，都是李晓东连夜写的。
正说着，系统的提示音在李晓东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安全范围内无异常，警戒系统运行正常。”他心里一松，脸上却不动声色：“都记牢了就散了吧，该上班的准备上班，我去给秦姐做鸡蛋羹。”
早饭桌上，秦淮茹小口吃着鸡蛋羹，灵泉水蒸出来的蛋滑嫩鲜香，她吃了小半碗才放下勺：“晓东，上午你有空不？陪我去趟卫生院做产检。”
“正好我上午自由班。”李晓东放下筷子，“等会儿我送你过去，顺便去趟赵刚那边。”他说的赵刚，是负责接收技术材料的联系人，每次他都以“陈志远”的身份交接，对方只知他是提供重要技术的神秘人士，对他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
饭后，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出门，车后座绑着个空布袋——这是去仓库装“采购”物资的幌子。“我走啦！”她扬声喊着，于海棠追出来塞给她两个白面馒头：“中午别吃食堂，垫垫肚子。”
看着何雨水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于莉叹道：“这丫头总算有个正经差事了，以后也能帮衬家里。”
李晓东扶着秦淮茹上了三轮车，慢悠悠往卫生院蹬。路上，秦淮茹摸着肚子轻声道：“这孩子踢得越来越欢了，说不定是个小子，跟你一样壮实。”
“男女都好，像你一样心细就行。”李晓东笑着，眼角的余光瞥见街角有个戴草帽的男人在徘徊，刚想细看，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可疑人员在二十米警戒范围内停留超过三分钟，特征：戴灰色草帽，穿蓝色工装，正观察三轮车动向。”
他心里一凛，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蹬车速度，同时用余光锁定那人——看着面生，不像是附近的住户。“秦姐，等会儿到卫生院门口，你先进去挂号，我去旁边的烟摊买盒烟。”
秦淮茹看出他神色不对，点点头：“你小心点。”
到了卫生院门口，秦淮茹刚下车，那戴草帽的男人就往这边挪了挪。李晓东把车往路边一停，转身走向烟摊，手指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把系统奖励的防身短刀。
“来盒大前门。”他递给摊主钱，眼角的余光看着那男人。对方见他看过来，慌忙转身往巷子里走，脚步有些慌乱。
“系统，能追踪他的去向吗？”李晓东在心里问。
“警戒范围外无法追踪，此人未表现出攻击性，已标记为潜在风险。”
李晓东松了口气，买了烟回到卫生院，秦淮茹正坐在长椅上等他：“咋去了这么久？”
“碰到个熟人，聊了两句。”他没说实话，怕她担心，“走吧，产检去。”
产检很顺利，医生说胎儿发育得很好，秦淮茹脸上笑开了花。从卫生院出来，李晓东直接去了郊区的仓库——这里也在警戒范围内，系统提示一切正常。他打开仓库门，从空间里取出何雨水今天要采购的大米和白菜，码放整齐后锁好门，才骑车去赵刚的联络点。
联络点在一家修自行车的铺子后屋。李晓东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赵刚的声音：“谁？”
“修自行车。”他报出暗号。
门开了，赵刚穿着油腻的工装，把他拉进屋：“陈同志，你可来了！上次的材料太关键了，专家们都快把我门槛踏破了。”
李晓东从包里拿出航空发动机的图纸和技术材料：“这是新改进的设计图，重点在燃烧室的结构，能提高百分之十的推力。”
赵刚接过图纸，眼睛都亮了，小心翼翼地放进铁皮柜里：“太好了！有了这个，咱们的战斗机研发能往前赶至少两年！上级让我跟你说，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我什么都不要。”李晓东起身，“只求你们抓紧时间，早日让咱们自己的飞机上天。”
从自行车铺出来，已是午后。李晓东骑车往家赶，路过轧钢厂时，正好看到何雨水推着满载粮食的三轮车出来，车后还跟着两个帮忙的工友。“姐夫！”她看到他，笑着挥手。
“小心点骑车。”李晓东叮嘱道，“我先回家了。”
回到四合院，于莉和于海棠正在院子里晒被子，槐树下的石桌上摆着刚摘的西红柿，红得发亮。“回来啦？”于莉迎上来，“赵刚那边顺利不？”
“顺利。”李晓东点点头，看到西厢房门口晾着孩子们的衣裳，“大毛他们呢？”
“拉娣带他们去公园了，说让秦淮茹姐清静会儿。”于海棠递过来一杯凉茶，“娄晓娥姐在屋里看书，秦京茹跟着学认字呢。”
正说着，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于莉父母的二进院有访客，身份：街道办王主任，事由：询问于莉结婚后生活情况。”
李晓东心里了然，街道办的人没事不会上门，多半是例行走访。“于莉，你爸妈那边有街道的人去了，问问你婚后的情况，让你妈照实说就行，别露破绽。”
于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知道了。”她知道李晓东消息灵通，却从不多问缘由，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傍晚时分，家里人陆续回来。何雨水兴高采烈地说今天采购的物资得到了厂长表扬，还发了五块钱奖金；梁拉娣说大毛在公园帮人拾到钱包，人家非要给块糖；秦淮茹则摸着肚子，说孩子今天格外乖，大概是知道爸爸做了正经事。
晚饭桌上热闹非凡，灵泉水炖的鸡汤香气四溢，空间里种的青菜脆嫩爽口。孩子们抢着吃鸡腿，大人们聊着白天的趣事，娄晓娥放下筷子，忽然道：“晓东，我看你那图纸上的符号挺有意思，能不能教我认认？”
李晓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想学？可以啊，等有空我教你，学会了说不定能帮上忙。”
夜色渐深，众人按照惯例准备进入空间。锁好现实里的门窗，李晓东启动传送装置，白光闪过，一大家子人就到了空间的四合院。院里的汽灯亮如白昼，灵泉水在井里泛着微光，娄晓娥抱着武侠小说去了书房，秦淮茹靠在炕上听梁拉娣讲街坊趣事，何雨水和于海棠在厨房收拾明天要带的干粮，孩子们则在院里追逐打闹。
李晓东站在院子中，看着这和睦的一幕，心里暖意融融。系统的警戒还在无声运行，守护着现实里的安宁；而空间里的温馨，是他在这特殊年代里最坚实的后盾。他知道，前路或许还有风雨，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难的坎也能迈过去。
“在想啥呢？”于莉走过来，轻轻挽住他的胳膊。
“在想，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李晓东握紧她的手，目光望向星空，“咱们的飞机，咱们的军舰，都会有的。”
于莉不知道他说的具体是什么，却从他眼里看到了坚定的光芒，她笑着点头：“嗯，都会有的。”
空间里的风吹过，带来稻花的清香，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和着屋里的说话声，构成一曲最安稳的乐章。在这方被守护的天地里，他们的生活，正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稳稳前行。